苏小兰用力地拉开周小琴的手,无动于衷地低头看着她,道:“迟了,周小琴,你说这些话太迟了!你家庭条件不好,我从跟你做朋友第一天就是知道的。
但是,你却从来没有跟我伸手要过帮助,你选择了苏小灿,你这个崇拜的都恨不得当菩萨贡起来的人。
我都在怀疑,你是因为苏小灿对我好,是因为我们家的钱对我好,还是真的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周小琴,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比父母还要亲近、值得信任的人,可是,现在,你亲手毁了这份信任和感情。
我不恨你,周小琴,但是,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们从此各走各的路吧!
下个学期,我会直接转学的!
预祝你们能早日结成正果!”
苏小兰强迫着自己听完了他们的解释,听完了他们的辩解,因为她知道有时候误会可能会害死人。
可是,她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为什么没一点轻松、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情更加糟糕了呢?
他们都觉得自己对得起自己,总是在说自己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在对自己好?!
可是,看看,这些说大话的人,到最后,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让她对生活都没有了自信和希望。
她这样的人,生该活在各种谎言中,才能让身边的人觉得安全,才能让他们安心吗?
怎么办?
她不乐意这样糊里糊涂地活着!
你们不是怕我折腾,才搞出这么多的事情吗?那么,我就给你们使劲地折腾,让你们也看看真实的世界该是怎么样子的!
身后的周小琴如何的哭泣,都无法再阻拦苏小兰的脚步,6石涛早就在她心目中变成了路人。
苏小兰一回到家,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棍子,进门就砸。
原本今天苏小兰会考结束,郑淑贤早就有计划,跟范荷花买了不少的东西,在厨房里也准备兰一下午,就等着时间快到了,然后为苏小兰庆祝会考结束。
可是,厨房忙碌的两人,听到门外的动静,都以为家里遭贼了,慌张地跑出来一看,才现是苏小兰在疯。
自己女儿,就是再疯,郑淑贤作为母亲,也是不怕的,也不管苏小兰手中的长棍和四处乱飞的玻璃碎片什么的,跑上前,一把就从苏小兰身后抱住她,大声地喊着:“苏小兰,你什么疯?这是你家,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砸什么砸,这些不要钱呀?!……”
郑淑贤的话明显没有起到作用,苏小兰凭着心中的那口不服输的气,愣是拖着郑淑贤往前走,要继续砸。
就在这个时候,“啊——”的一声尖叫响起,母女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生处。
只见范荷花一脸的担心害怕,指着郑淑贤,尖声道:“嫂子,你的脸,你的脸!”
苏小兰下意识地转身看过去,一时蒙住了。
郑淑贤的一边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是血,一道长长的伤口从脸上划到耳际,另外两人说话间,血珠还在往外冒着。
郑淑贤后知后觉地感到脸上有种湿漉漉的感觉,抬手摸上去,疼痛一下子刺激到了她的神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再放开手,看过去,她人也吓得后退了两三步,腿软的差点摔倒在地上。
谁也不清楚,这道伤口什么时候有的的,都只知道,现在这伤口伤的不清。
范荷花赶忙上前,搀扶住快摔倒的郑淑贤,把人扶到一旁干净点的椅子上,也不敢随便碰她的伤口,忙乱地拔电话给苏建国,说家里出事了,郑淑贤受伤了,让他赶紧回家。
苏建国一听这事,一点也不敢在外边耽搁,放下正在谈的生意,开着飞车,就赶回了家里。
一进门,客厅满目的都是垃圾,再仔细寻找,苏小兰还保持着拿棍子的姿势,直直地站在一旁。
沙上,范荷花取了家庭急救箱,正用消过毒的棉花轻轻地仔细地擦拭着郑淑贤脸上的血渍,伤口却因为在脸上,怕自己处理不好,会留下疤痕,她没有敢碰。
此刻,范荷花看到苏建国回来,忙站起来,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的颤抖,说道:“苏大哥,你回来了!嫂子受伤了,我已经给璀璨诊所打过电话了,他们说马上就派人过来。
你看,还有什么需要交代我要做的吗?”
苏建国大步跨过地上的杂乱,来到沙上,低头仔细看着郑淑贤脸上的伤口。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不说早年两人在一起受过的苦,就说这受伤,真的还是第一次,还是在一个女人最在意的脸上。
苏建国的到来,让人一下子就心里有了主心骨,郑淑贤一直坚挺的心,此刻因为苏建国担心的样子,而酸酸的,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好了,不哭,不能哭啊!会沾到伤口上的。”苏建国强忍着怒火,抬头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范荷花,问道:“荷花,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嫂子?”
范荷花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仍旧站在一旁的苏小兰。
苏建国脸色铁青地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苏小兰倔强的眼神。
只听苏小兰梗着脖子,僵硬地说道:“就是我,怎么了?”
苏建国看着苏小兰那冥顽不灵的样子,立刻火冒三丈,当即就想站起来,揍她一顿。
郑淑贤一看这架势,要是真让苏建国起脾气来,这还了得?依照这父女俩的秉性,估计直接变成仇人了。
郑淑贤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