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灿一想到这里,笑得万分和蔼可亲,拉住她的手,诚恳无比地说道:“那时候我们不是小吗?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懂事了,就要懂得为父母亲分担,知道吗?
趁这次妈妈不在,我们更是要做出点成绩给大家看,知道我们姐妹两人真的长大了,懂事了,可以为父母分忧解难了。
爸爸高兴了,妈妈也会高兴,说不定,还会引我们为傲。其他的小朋友都知道了你的进步,也佩服你,不是吗?”
苏小兰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些别扭呢?
不过,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的。以前她总是听郑淑贤讲谁家的孩子怎么懂事,会帮妈妈扫地抹灰,谁家的孩子她这么点大,就会做饭了,谁家的孩子……
总而言之,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比她和她姐姐好。
她要是反驳一句,她姐姐还学习好呢,可比其他孩子都强不知道多少倍。
郑淑贤就不开心地说道:学习好能当饭吃?!
她要是真学习成绩落后,等着她的就又是一顿数落。
她或者听话地去扫地,会被说越扫越脏;做饭打下手,会被说只会越帮越乱;……
最过分的是,说她做的不好还不行,还说她耽误学习,总是三心二意,才造成她学习成绩不像姐姐苏小灿一样优秀。
反正,她就是做什么都做不好,做不对。
如果真如姐姐说的,趁这次郑淑贤不在,又是在假期里,她变得特别难干了,又没有耽误了学习,哼哼,看她妈妈回来还怎么好意思再说她!
郑淑贤从来没有想到,她不过是一次习以为常的离家出走,竟然让家里的三个人都跟她离了心,彻底失去了家里一言九鼎的地位和话语权。
苏小兰咬咬自己粉嫩的小红唇,眼中闪过坚定,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跟苏小灿保证道:“姐,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苏小灿咧开了嘴巴,无声地笑了。
虽然,她才出院,高烧才恢复健康没有多久,但顶不住她有一颗三十多岁成熟的心灵呀!
苏小灿由苏小兰一手扶着,一手拄着拐杖,指挥着小兵苏小兰,用脸盆接了水,洗了抹布,然后端到屋里,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拧了抹布,仔细地抹灰尘和那天打架之后留下来的食物残渣。
苏小兰,就在苏小灿的眼皮子底下扫地,拖地。拖布一个九岁的小孩拧不干净,都把大理石地面拖得像遭了水灾,但效果也不计较明显。
中午,苏建国回到家里送午饭的时候,就看到中间三间的大客厅变得清爽干净了很多。
苏建国心中那被触动的呀,鼻子都酸了,孩子们越懂事越听话,越显得他这个作父亲的做得不够好,不称职呀!
特别是他拿了碗筷,要分饭盒里的饭时,因为砖厂食堂中午的饭都很固定,那就是一个字“面”,煮了、蒸了、炒了,擀面、拉面、饸饹,每天都在换花样,但万变不离其中,还都是一样东西,那就是面。
今天中午正好是饸饹面,煮熟了,淋了臊子烩菜。被苏建国从砖厂带回来,路上耽搁了十几分钟,这面都泡成一坨了,原本细细的饸饹面都肿成了又白又胖的毛毛虫了。
苏建国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自责,想转身去给姐妹俩再做点其他的饭,才发现,他不在家这几天,厨房的煤火早就死了。
这天中午,他就和苏小灿姐妹俩吃着这没滋没味的都变成面疙瘩的饸饹面。
之后,不用苏小灿和苏小兰动手,主动把碗筷都收拾了。
这个时候的厨房,还十分的原始,远没有现在这样方便的整体橱柜,一上一下,样式漂亮又方便。他们家的厨房,就一个大火炕,一个橱柜,一个不足一米深的大缸,还砌了只能一个大浴缸的和放洗脸盆的铁架子。
在现在的苏小灿看着,这些简陋的设施都不算什么,再简单咱不是也什么都备着吗?就是不好看一点而已。
最最让苏小灿想吐糟的是,现在苏建村竟然还没有下水道。
污水不是泼自己院子里,就是倒厕所,泼在街上,不小心泼过了对面邻居的那一边路上,或是水流成河,流到了别人家的门口,那轻则被人指桑骂槐,重则升级为阶级矛盾,要干架的。
苏建国今天充分展示了一个好爸爸的形象,洗了碗筷,把火炕生了起来,又把厨房落的一层厚厚的灰尘打扫了一遍,就到了下午上工的时候。
苏小灿让他走的时候,从地底下拖上一根长长的水管。要说这砖厂,水管还真不少,浇土淋砖要用呀!
自力更生的姐妹俩又把自己的卧室和苏建国他们的卧室打扫了一番,还把院子冲洗了一遍。
满身臭汗的两人累得不行,主要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多的家务,一个太小没做过,一个腿瘸行动不方便,对郑淑贤这样的家庭主妇来说,就是一个多小时就能完全收拾得干干净净地家务活,两人愣是花了四五倍的时间,才做的马马虎虎。
这个时候才下午五点,苏建国要回家怎么也要倒六七点。
苏小灿闻不到身上的臭味,应是又指挥着苏小兰挪开了浴缸上的两块木板,洗了浴缸,放了才烧了一下午温度刚起来的热水,两姐妹洗澡去了。
苏小灿怕苏建国回来,倒是看到她的样子要帮忙,愣是让苏小兰不仅锁了大门,还用大木头顶住了大门。
苏小灿这几天腿不好,就不能耍酷耍帅穿新衣服了,又穿上了她那宽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