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以安都已经此刻就站在别墅一个隐蔽的围墙下,听着别墅里的传来隐隐的音乐声,他都对苏小兰接听自己的电话,不抱任何希望了,却意外地耳边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彩铃和机械的提示音,成了一片静寂。
崔以安有些紧张地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把自己藏的更加隐蔽一些,这次低声问道:“是小兰吗?我是崔以安啊!你怎么不说话?”
苏小兰把手机放在耳边,这么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她费劲了力气,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她的意识也开始慢慢地清醒,带着几分哭音,哽咽地叫了一声:“以安哥!”
崔以安听着苏小兰少气无力的声音,皱紧了眉头,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缘故吧,他现在就怕苏小兰年少不懂事,也中了什么圈套。当然,这是他最坏的想法,一般人的生活里,多是平静和寡淡,哪里会这么多的刺激和不安。
“小兰,你哪里不方便说话吗?你现在在哪里?我就在杨少开聚会的别墅外边,你要离开,回家吗?我可以现在就去接你出来。”
苏小兰这才有空去注意周围的环境,华丽却没有人烟味的大房间,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她正想说这里很正常,低头才现自己身处的这张床太过于大了,白色的床单,还有床头柜上让人“想入非非”的一堆套套,甚至还扔着一两件黑色蕾丝、透明如沙的睡衣,她的后背立刻升起阵阵寒意,全身都跟着打了一个冷颤。
“以安哥,我这里好像出什么问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个房间太古怪了。还有,还有,我手脚都没有什么力气,头还特别晕,身体特别热。我是不是感冒了?”
崔以安却不认为这是感冒了。
苏小兰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了一些,但却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屈从别人的人,让她生着病,也要去参加什么不知所云的舞会,简直是笑话。
这个世界上让她愿意屈服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吧!
崔以安当即就决定偷偷潜入别墅,暂时不去宴会上找人。
如果,这个杨少诚心要留下苏小兰,他的出现只会让他更加警惕,加大他找人的困难。
虽然这些年在外边,没有陈云泽在一旁监督,他已经对锻炼身体这项工作十分疏忽了,但是一年前再次见到陈云泽,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之后,他什么也没有责备自己,就黯然离开了。
之后,却不定时地跟他联系,询问他的情况,并不时地给他一些建议。
其中,就有一条,让他注意锻炼。虽然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基本上废了,但是,如果多一些简单的力所能及的锻炼,让身体多一分活力,说不定,能熬的时间长一些。
崔以安对陈云泽可以说是无条件的信任,不管多么艰难,这一年都来,都在自己的住所里,重新装修了一个训练房,加了不少的训练器材,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年前,慢慢停止了病情恶化,增量也维持在一个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这让跟崔以安合作的研究人员都十分惊讶。
所以,此刻,崔以安才有几分的信心能够翻墙救人,不然,垮掉的身体,会让他只能在围墙外“望墙兴叹”。
杨阳洋,或着说是杨家,都没有想过在这里还有人敢夜闯,四处虽然安装着摄像头,但是这座别墅时常没有什么人居住,也就佣人隔三差五地打扫,或者偶尔用来办个聚会,都已经闲置了。
这也给崔以安带来了不少的方便。
崔以安没有挂断电话,却自觉地把手机铃声调成了无声,并让苏小兰把床头的灯每隔十秒左右,开关一次,用房间的明暗来作为信号,告诉他,她现在的位置。
崔以安悄无声息地贴着别墅的围墙,在高大灌木和花草的掩饰下,终于在转了大半个圈之后,在别墅的背面找到了苏小兰所在的房间。
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时间也快到了凌晨,他预感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在那个房间旁边,有一颗需要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有一支略粗的树枝延伸到那个阳台外。
只是,现在是冬季,没有树叶的掩盖,树枝都光秃秃的,他一旦爬上去,很容易被人现。
崔以安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迅地爬树,顺着树枝,靠近阳台,他都能听到冬季干枯的树枝嘎嘎清脆的仿佛下一秒就断掉的声音。
他不敢犹豫,借着树枝摇摆的力量,一个纵深,扑向阳台,勉强一只手扒住了阳台的栏杆。
他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这种下坠的撕裂感给扯断了,可是,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楼下的走廊都能听到一些耳语的声音,他更是万分的紧张,爆了最大的潜力,一咬牙,把另外一只胳膊也甩了上来,够住了栏杆,身体总算有了一丝的平衡。
他借着这股冲劲儿,奋力攀上阳台,跳下之后,赶紧推门想房间。
只是,现在不是夏天,需要吹凉风,冬天保温还来不及,谁也不会给他留下门窗。
他趴在窗户上,透过一些窗纱的缝隙,往里看出,终于在一个角度看到了宽大的白色床上正扭动的身影。
他从衣兜里掏出道:“小兰,你是不是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穿着黑色的半长礼服。”
苏小兰的意识又开始渐渐能模糊了,只是不敢地努力挣扎着,听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