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萍雅和崔向诚离开了苏家,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崔家,坐在客厅里,夫妻俩相对无言。
良久,方萍雅才说道:“老崔,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误会了小灿呀?难道她怀的真就是以沫的孩子。?可是,她又不是圣母,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怀孕呢?”
崔向诚口中吸着烟,从苏家一句抽到崔家,就没有断过。听到方萍雅的问话,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小灿那孩子,我们是看着长大的,她的为人,你能不清楚?如果她不是怀的以抹的孩子,自己悄悄的去生,或者直接跟以沫断了关系,不就行啦?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平白无故的让你这样训斥和羞辱。”
“你还是不是有没的父亲啊?我不就是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嘛,怎么就成羞辱了。”方萍雅坚决不承认自己说的那些话太过伤人,道,“那,谁让小灿她也不好好解释,让我误会呀?!如果真是以沫的,那她直接把自己和以沫是什么时候见面的,在哪里见面的,告诉我不就行了,为什么支支吾吾,不说清楚呀?我看她就是心里有鬼。”
“你既然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孩子是以沫的,那么现在问我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其实,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已经在后悔了?也开始觉得那个孩子就是以沫的,却又觉得自己下不来台,才这样一直给自己找理由?”崔向诚慢条斯理的说道。
方萍雅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恼羞成怒的反驳道:“你这么会说,这么有理,怎么刚才在苏家你不说,你不也是个放马后炮的吗?我不管,反正那些话我已经说了,也收不回来了。这个孙子,归根到底是你们崔家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方萍雅撩完狠话,一个人回了房间,重重地甩了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里特不安,然后就拿出手机,给自己另一个许久未归的儿子崔以安打了电话。
崔以安虽然两年多没有回家了,倒是每次家里打电话接的都十分及时,看着时间这么晚了,方萍雅还给自己打电话,一接起电话,立刻担心地问道:“妈,生什么事情了吗?你这么晚还跟我打电话。”
方萍雅一听这话,又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给儿子打电话,暴露了自己的短处,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跟谁商量这件事情,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以安啊,我跟你说一件事情,小灿她,怀孕了。”
崔以安一听这话,立刻乐了,人也不瞌睡了,十分精神,带着几分语无伦次,问道:“妈,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可是大喜事啊,值得庆祝呀!
哎呀,我都当叔叔了,应该给孩子买些什么礼品呀?咱们崔家第一个孩子,我都不知道该买什么才好!
对了,妈,小灿怀孕多长时间了?身体还一切正常吗?孕相好不好?
我可听不少朋友说,有些孕妇怀孕之后会一直孕吐,十分难受,小灿她还好吧?”
话起了开头,接下来就说的比较顺畅了。
方萍雅听这儿子这么信任苏小灿,有些不悦地说道:“以安,你就只关心孩子和小灿了,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你弟弟呢?他现在还在执行任务,小灿却怀孕了,你就不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吗?说不定是小灿给以沫戴的绿帽子呢?你和你爸爸真是都没心没肺的!她苏小灿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mí_hún汤呀?”
“妈,你在说什么呀?小灿怀的孩子,当然,只可能是以沫的,不然还能是谁的?你不要管以沫现在是不是执行任务,是不是在家,以小灿的为人,她对以沫的感情,怀的孩子,只能是以沫的。”
崔以安说完这些话,又回想起刚才方萍雅说话的语气不对劲,试探的问道:“妈,你刚才那些话不会对小灿已经说过了吧?更或者,你不会以说的更难听吧?”
知子莫若母,反过来知母也莫若子了。崔以安一语中的,猜中了事情的真相。
方萍雅这会儿真是觉得自己无言以对了,丈夫和儿子说的一模一样的话。如果现在崔以沫也在身边,说的话只会比他们两个人更加斩钉截铁,让自己下不来台吧?
她现在是真后悔了,觉得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当时那么冲动。
可是她是一个妈妈呀!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可能被欺骗而无动于衷呢?只不过,她的反应有些剧烈了而已,事情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吧?
“你都猜到了,那妈妈也不跟你说那些外道的话了,你看着该怎么办吧?刚才我们离开苏家的时候,小灿,都撂狠话了,说那个孩子,她要自己养,要姓苏。我是把老脸都已经丢尽了,不好意思再去劝说了。你爸又是一个闷葫芦,只会对自己人讲道理,到了外面连个屁也不放。以沫不在,你也不在,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崔以安略一沉思,立刻说道:“我明天早晨就到元古市,这件事我来处理。”
“你说什么?”方萍雅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出现幻听了,崔以安这两年不管自己想出什么样的理由,装病呀,生气啊,他都有万千个理由不回来,这次竟然这么痛快的就要回元古市,作为母亲,她都有些吃醋了,“终于肯回家了?这次不找其他理由了,不是出差了,不是出国了,不是忙生意了?你妈妈我的重要性,就这么薄弱,还比不上你弟弟的媳妇了?”
崔以安按按太阳穴,觉得更年期的妇女真是不可理喻,不讲理不说,说错了话还要挨骂。
只能耐着性子说道:“妈,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