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崔以安不想回答,而是看看她的身后,笑着问道:“郑姨,小灿在家吗?”
郑淑贤一听这话,立刻跟防贼一般看着崔以安,警惕地问道:“你找小灿做什么?”
崔以安眨眨眼睛,不太明白郑淑贤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以为自己跟方萍雅一样,是来找苏小灿麻烦的吗?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
他忙解释道:“郑姨,我这不是听我妈说了昨晚的事情,觉得我妈说的话太难听了,怕小灿心里不舒服,连夜从京都赶回来,给小灿道歉,并解释清楚吗?你看,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前多好,真的因为这么一点误会,让我们两家人生疏了,不说我多难受,就是以沫日后回来了,也会埋怨我们不会为人处事的。”
郑淑贤更加不待见崔以安了,听他这话,是来跟自己抢苏小灿孩子的,她和苏建国昨晚可是商量了一夜,都觉得昨晚苏小灿说的,让孩子日后姓苏,真是说到他们两人的心坎上去了。
说什么,他们两人也不能让这件事出现任何的意外。苏建国以一个大男人,有些话不好开口,但是,她就无所谓了,反正这些年,她已经混惯了,别人也拿她没有办法。
她扬扬下巴,不客气地说道:“小灿身体不舒服,昨晚又被人刺激了,现在还没有起床。你要是真关心她,担心她的身体,现在就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
崔以安再次往郑淑贤身后的别墅看了看,看着里面确实没有动静,也担心苏小灿没有休息好,道:“郑姨,看你说的,我当然关心小灿了。你说的对,我们现在都要以她的身体为重,那我就迟点再过来找她好了。
对了,郑姨,我看你这样子,是要出门吧?要去做什么?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郑淑贤这是准备去给苏小灿买点新鲜的补品,她要是跟他说了,准要被崔以安给抢了功,她才不要给他们崔家任何讨好苏小灿的机会呢!
她提防地说道:“不用了,元古市又没有多大,我出去转转就回来了,不用你操心。再说了,小灿现在身体毕竟不一样了,我也不会出去太长时间的。”
说完了,郑淑贤也不离开,就看着崔以安,好像在问你什么时候离开。
崔以安看郑淑贤的样子,有些想笑,他又不会吃了苏小灿,这么提防着他干什么。
他屏住笑意,道:“好的,郑姨,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我师父那里转一圈,迟点再过来看小灿,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崔以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直到自己走过了两三户,才听到身后苏家的关门的声音,失笑地摇了摇头。
崔以安到了陈云泽家的时候,陈云泽正在家里喝着茶,看着报纸,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头也没有抬,直道:“来了?!”
崔以安对陈云泽的未卜先知,已经习以为常了,十分淡定地回答道:“啊,我来了。师父,你不会一直再等我过来吧?”
陈云泽放下报纸,不去看崔以安嬉皮笑脸的样子,而是十分平静地说道:“坐下,给我泡杯茶,我看看,你这两年,一个人在外边是不是手艺也拉下了。”
崔以安有种小学生要考试的感觉,赶忙坐下,熟练地泡着茶,然后,手有些不稳地递到了陈云泽身前的茶几上。
陈云泽看着崔以安的手,眼神一片复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崔以安自然明白这声叹息是什么意思,赶忙找着话题转移注意力,有些事情,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是他们都无力改变的。
“师父,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我妈妈大晚上的,急急忙忙给我打电话,就说小灿怀孕了,她怀疑那个孩子不是以沫的,要找我评评理。
我一听这话,心里给急得,连夜就开车回来了。
就是吧,看着我妈妈那高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话问不出来。
这不,一出门,我就想去看看小灿,结果被郑姨堵在了门口,没让进门,也不知道小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云泽品着手中的茶,味道仍旧一如既往的刚刚好,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嗤笑一声,发问道:“那你怎么想的?也觉得小灿的孩子来历不明吗?”
崔以安反应很夸张地说道:“师父,你在说什么话呀?小灿的孩子,怎么可能来历不明?那孩子,是,也只可能是以沫的。这一点,我是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的。
我着急回来,可不是为了讨论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那你回来是为了做什么?”陈云泽品完了手中的茶,再次把茶杯推到崔以安面前,示意他继续。
崔以安无奈地继续泡茶,解释道:“我回来,一是怕我妈那性子太急,这些年,我和以沫都不在家,一时没有收敛,让小灿受了委屈,跟小灿道个歉。
二是,看看小灿的身体,当然也来看看我未来的侄子侄女。这是我们崔家现在唯一的根呀,我怎么能不重视!
三是,看看自己有什么能做的。
原本,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心情太激动了,就从京都给跑了回来。在路上,我慢慢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小灿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十分的乐观,连我妈都能怀疑这个孩子的来历,外人,就跟不必说了。
我想看看,如果可能,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我想,多陪陪小灿,多照顾照顾这个孩子。
师父,你知道,我这身体,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