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致命的往往都是看似无害的烟,让人最先窒息而死。”陈源同样沉重地回答道。
他知道现在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了。刚才没有动作,不过是为了保留一些底牌,让自己随时都可以有退路。
现在,却不能再拖延了。
昏暗的光线下,即便是崔以沫视力不错,也没有看到陈源怎么动作,就见他坐的椅子旁边裂开了一条缝隙,他起身朝着缝隙钻了进去。
崔以沫心里怀着防备,走近一看,是一条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的通道。通道里传来陈源的声音,有着浓浓的回音:“怎么?崔以沫,你害怕了吗?连一个密道也不敢进了吗?”
崔以沫当然不是被陈源刺激的,而是洞穴里的烟味更加明显了,时间不等人。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等着他人来救,把生命托付给虚无缥缈的他人救助,对他来说,才是最要不得的选择。
他一咬牙,就顺着通道,滑了下去。
身后,随着想起“轰隆隆”的机关关闭的声音。
不要看通道口不是很大,但是滑落下来之后,地道却有即将两米的样子,可以并行两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小。
看崔以沫打量着通道,陈源无声第笑了,道:“怎么样?崔以沫,我的这条生命通道,看起来还不错吧?这可是我用了十几条人命,才建起来的。知道它存在的人,都已经去另外一个世界了,现在,你成了除我以外,唯一知道它存在的人。
怎么,觉得荣幸吗?”
崔以沫打量完四周的环境,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觉得荣幸。在我看来,能够得到你这样待遇的人,都是离死期不远的人,或者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譬如,你最心爱的女人岳成慧的弟弟岳成铭,我说的对不对?”
陈源两手插在裤兜里,眼眸里闪过一丝的锐利,沉着脸,道:“崔以沫,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呀!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愣头青呢!”
“愣头青,一般都是活不久的,我还想多活几年,还想光荣地退役,然后,跟老婆孩子快快乐乐地过完下半辈子。当然,就要小心翼翼,才对了。”崔以沫无谓的耸耸肩头,直定定地看着陈源,全身都处以防备状态,唯恐陈源有什么动作。毕竟这条通道是他的另外一个秘密基地,谁知道这里有什么机关或者陷阱,在等着他这个外人呢?
陈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好,志向不错!我期待着你梦想成真。不过,现在,我们首要的目的是先离开这里,外边的那些烟雾可是不等人的,也不会看我们如此和谐,而放过我们的。”
说完,陈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崔以沫也回了一个同样的手势。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并肩顺着密道往前走。
他们都不相信对方,都不是肯把后背交付给对方的人,只有把彼此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有几分安全感。
密道其实并不是很长,只不过走了两三分钟,他们就到了尽头。
陈源毫无顾忌地当着崔以沫的面,在墙上的密码锁上输入着密码。
他越是这样不防备,崔以沫反而是更加戒备森严。在他看来,让陈源这样做的人,不是他真正掌控的人,就是死人了。
很明显,他不是前者,更不愿意做后者。
门再次被打开,迎面扑来的是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和一盏刺眼的闪烁不定的灯光。
等两人眼睛从黑暗中重新适应了光明,崔以沫才发现,这个出口到底是哪里了,是他曾在那个模糊视频中见到的那个实验室,陈源的另外一个秘密基地。
他今天真是走大运了,一个接一个地去揭开陈源深藏了很多年的秘密,真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此刻,对陈源来说,也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他自认为这里已经够隐蔽了,可是,他还是忽略了约翰他们的本事,竟然找到了这里,还把实验室破坏的一塌糊涂。好在那些机密的资料都是印在了他脑海里的,任何人都偷不走,不然,他辛辛苦苦经营了数十载的基地,就这样被人一锅端了,真是要气吐血。
两人走过狼藉的实验室,推开这个封闭的厚重大门,外边是用来作为伪装的一个木屋。
清新的空气和清晨微弱的阳光通过木屋的门窗,洒在整个房间里,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里,不再是封闭的洞穴,人终于获取了自由。
只是,美好总是伴随着阴暗。
所谓的清新也不过是比洞穴里的空气好一些而已,浓烈的烟雾,并没有因为他们换了地方而转移,反而更加的清晰和浓烈,远处的火光甚至亮过了清晨刚刚跃跃欲试露脸的太阳,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md,约翰那个混蛋,他不是说自己只有三分钟就离开这里了吗?我看他都离开快三个小时,怎么还留这么一手烂牌,是看我还不够倒霉吗?我在这里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让这个混蛋给毁了!
约翰,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去,早会报了今日之仇的!”
崔以沫则在木屋四周开始打探情况,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冷静地说道:“我们现在的任务不是讨论损失,而是赶紧行动,离开火灾现场,不然,我们都会变成两具化成灰的尸体。”
陈源顺着崔以沫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忍不住再次骂道:“该死的,真tmd流年不利!
我们往西走,那里有一条小溪,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