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灿感觉现在好像吃了人参果一般,全身都是暖洋洋的,仿佛所有的细胞、所有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充塞着名为欢快的基因。
没有比一个人默默地为爱努力着,坚持着,而被爱的人也在努力回应着自己,更幸福的事情了。
虽然,现在的崔以沫还很小,人都没有长开,心智还没有开化,但,这些都不要紧。只要他一直关注着自己,心里、身边一直只有自己,两个人的感情,最后只会水到渠成,就像前世一样,明明两人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只是互相留了一个联系方式,结果,联系着联系着,就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前世,她都拒绝过崔以沫,八年之后,两人都是三十二岁的“高龄”了,他还能一如既往地爱着自己,心甘情愿地等着自己。
重回一世,换自己来先爱上他,先等着他,又如何?!
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分清你我的,两人总就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体,相濡以沫,荣辱与共。
苏小灿愉悦地轻声说道:“我知道,我明白,所以,昨天下午,我最后一堂课之前,还跟秦老师主动提出了要让你做我的同桌。”
他的耳朵出现幻听了吗?他还在做梦吗?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幸福来的太突然,反而让人不敢相信。
崔以沫这会儿也不遮遮掩掩了,猛地抬起头,两眼瞪得圆圆地看向苏小灿,试图在她脸上看到一丝的嘲弄或是故作姿态。
苏小灿并没有回头看他,脸上仍旧带着欢快的笑容,只是一个普通的侧脸,却愣是让崔以沫终生难忘这一幕。
她的笑那样纯真,那样坦然,那样充满了喜悦,一点都没有做作或是虚伪,就像是崔以沫刚才的解释真的取悦到了她一般,就像她真的跟自己的心情一样,对两人能够做同桌,很高兴,也很积极主动。
崔以沫紧张地抿了抿唇,激动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切!假的!”苏小灿歪歪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崔以沫一下垮下来的精神头,笑容嫣然地说道,“傻瓜,你早就有了安排,也不跟我提前打声招呼,害得我冒冒失失地就跑去跟秦老师说我们两人要做同桌的事情难过,差点都要被老师看出我们关系不一般了。幸亏我聪明,赶忙随机应变,才干脆地脱身。不然,我们不要说做同桌了,做普通的同班同学都要被警告几句!”
苏小灿的话音刚落,上课的铃声就再次想起。
崔以沫浑浑噩噩地脑袋里不停地回放着刚才苏小灿说过的话,过了十来分钟,才慢慢地品出她话里的意思。
而且苏小灿似嗔似娇的抱怨,仿佛一只颜色鲜艳而耀眼的羽毛不停地骚着他的内心,痒到了骨头里,感觉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整个人都泡到了暖暖的温泉里,酥得全身都用上劲儿了。
整节课崔以沫都处在魂飞天外,美得直冒泡儿,连老师都看不过去了,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都傻傻地站着满面无措,还不自知。
苏小灿用书堵着脸,实在是不敢抬头,唯恐对上其他同学看神经病一样看崔以沫的眼神,不是对别人目光的不悦,而是她也觉得此刻的崔以沫一脸傻缺的样子,太丢人了!
好不容易才熬到下课,突然有同学在教室里大喊了一声:“下雪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透过教室两边明亮的大窗户,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灰蒙蒙的,如遮了一层灰色的纱布,天空下,宽广的天地之间,却飘荡着一群可爱的精灵,白色的大块的如棉絮、如鹅毛般的雪花散布其中,星星点点,美丽而又动人心魄。
这是今年冬天入冬以来,下的第一场雪,来的如此突然,如此声势浩荡,像是要一下子把前面的欠下的雨雪都补齐了。
学生们都还是十二三岁,好动的年龄,一看外边的动静,哗啦一下子,教室里的人都跑空了,全部压在学校修建时图省事安装的铁栏杆上。
黑压压的一群半大的孩子们都挤在走廊里,兴奋地指着天空热烈地讨论着。
原本人头攒动的教室,一下子就变得空旷了起来,只剩下了腿脚不便的苏小灿和被惊得终于回过神来的崔以沫。
苏小灿歪头背对着楼道里的众人,对崔以灿做了一个鬼脸,调侃地问道:“帅哥,终于肯回过神来了?”
崔以沫脸红了又红,一个帅哥二字早已让他招架不住了,再回想起刚才苏小灿说过的话,有些自卑的他只敢认为苏小灿是感激他告诉她期中考试的事情,仔细回想,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她另眼相看的了。
虽然对这个认知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失落,但他倒也是一个知足的人,觉得苏小灿现在对他这样亲密的态度和相处方式,已经是对他对好的回报了。
回过神来的崔以沫终于注意到了周围的异常,教室里都没有人,都挤到楼道里去了,再仔细分辨众人的声音,注意到现在天空中布满的白色雪花,也有些意动,下意识地转移开了话题,问道:“苏小灿,外边下雪了,你要去看雪吗?”
苏小灿漫不经心地瞟瞟窗外跟打了兴奋剂的一群学生们,想想他们班级现在在三楼,楼道还是那种很古老的铁栏杆,刷的那层蓝色的保护漆都掉落了一少半了,现在这种多人压在上面,都要担心那栏杆结实不结实,能不能撑住这么多人了。
万一,这简制的栏杆不结实脱落了怎么办?当然,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