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的东西都很清淡,苏龄玉出去的时候,叶少臣还在等她。
“一起吃吧,吃完了喝点醒酒的茶,免得头疼。”
苏龄玉喝了半碗粥,吃了两个玲珑烧麦,又吃了一只虾仁蒸饺就搁下了筷子。
心里有事,胃口不好。
叶少臣皱了皱眉,想劝她再吃点,见她真的不想吃了,才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包括苏龄玉剩下的半碗粥。
苏龄玉看着他的举动,现在才有一种,他们是真的成亲了的感觉。
总觉得跟从前一起吃饭的时候不一样了。
吃过了东西,叶少臣领着苏龄玉去祭拜他的爹娘。
叶家的小祠堂里,常年飘着厚重的檀香味。
叶少臣牵着苏龄玉的手走进去,台子上放了两层牌位,叶老将军和叶老夫人的并排放着,仿佛永远不会再分开一样。
认识的人变成了一个牌位,这种感受是不一样的。
那块小小的木牌在苏龄玉的眼睛里,慢慢变成一个和蔼温厚的妇人形象。
她时而诙谐幽默,时候宽厚沉稳。
苏龄玉还记得老夫人最后跟她说,叶少臣就拜托她了,苏龄玉还能回忆得起来,她最后的样子。
可是现在一切都只变成了一块牌位,冰冰冷冷。
叶少臣跟苏龄玉在牌位面前的蒲团上跪下来,“爹,娘,我带我媳妇来看你们了。”
苏龄玉恭敬地给牌位磕了头,跟着叶少臣改了口,“爹,娘,我是苏龄玉,我跟少臣,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台子边上的香烛猛地跳了两下,又恢复了,叶少臣转过头,“爹娘都很满意你呢。”
“……”
苏龄玉脸都要绷不住了,他从哪里看出来的?
……
祭拜了公婆,苏龄玉发现,她好闲啊……
不是说嫁了人以后,会变得很忙吗,怎么她反而比没嫁人之前更加无所事事了?
将军府里人口并不多,苏龄玉嫁过来也没带多少人,大家各司其职,该干嘛干嘛,根本不需要苏龄玉操心。
她也不用像新媳妇一样立规矩,操持家务,就……往那儿一趴,半天都没人来管她……
“可是无聊了?”
叶少臣伸出手指,在苏龄玉嫩嫩的脸上戳了两下,苏龄玉抬头,“是有点。”
“想不想出去玩玩?”
“可以吗?可以出去玩的吗?”
苏龄玉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体,“可是我听青芝说,刚成亲的几日不是都不出门的?”
虽然也不知道是什么规矩,好像是没有见谁成了亲还往外跑的。
“你若是不想出门也可以,我们就在家里玩。”
“……”
苏龄玉忽然眯了眯眼睛,“为什么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似乎带着一点点不怀好意?”
叶少臣笑得坦荡荡,“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的意思是可以陪你下下棋看看书,就是不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龄玉特正直地附和,她想的也是下下棋看看书,别的y什么的,她才没有去想!
……
叶少臣还是将苏龄玉给带出去了,不过并没有走前门,而是从侧门,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溜出去。
以叶少臣的本事,带着苏龄玉一个大活人出去,家里谁都没有发现。
他们身边连青芝和岳生都没有,只他们两人,悄悄地出去玩。
这种感觉贼刺激,虽然苏龄玉的体验有些不太好,因为还是需要飞檐走壁的。
不过相比之前的时候,她如今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头埋在叶少臣的怀里,有种踏实的感觉,居然将恐高给压了下去。
“这几日我打听到了一些京城好吃的地方,走,带你去吃个遍。”
等到无人的地方,叶少臣将苏龄玉放下来,牵着她的手在街上走。
这几年叶少臣在京城的时候也不多,因此他对京城其实也没有比苏龄玉有多熟悉,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打听啊。
京城里没多少人能认得出叶少臣来,他们两这么大大方方地在街上走,没人心里会多想,只是会忍不住侧目,多般配的一对儿。
苏龄玉握着叶少臣的手,他们走得很慢,偶尔遇见感兴趣的铺子,就停下来进去看看。
这样没有任何目的的乱转,不用管时间的流逝,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听说这家的香酥猪手很有名,咱们试试,看有没有青芝做的好吃。”
叶少臣拉着苏龄玉进了一家酒楼,里面居然还有说书的,周围坐了不少人,都听得聚精会神。
叶少臣两人找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将酒楼的招牌香酥猪手和另外几样菜都点了,一回头,苏龄玉已经听说书听得入迷了。
说书先生说的是一个神医的故事,此人行踪成迷,性子也阴晴不定,居无定所,只是有关于他的传言,却一个一个地传出来。
这一次说书先生说的,就是其中一个让已死的产妇产下活婴的传奇故事。
苏龄玉一开始还是抱着娱乐的心态当做消遣来听,可是听了一会儿她发现,这兴许是真事儿!
她越听越感兴趣,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位神医,或许真的是一位医学界的奇才。
底下听得也有人精神亢奋,“说了这么半天,那位神医到底是谁?往后若是我们能有幸遇上也不会错过啊。”
说书先生摸了摸胡子,摆足了高深莫测的架势,才慢慢地开口,“也是有人机缘巧合,才打听到了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