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班长,帮老师分担部分劳动很有必要。阎老师上课正起劲,突然想到三角尺未拿,让莫精薇去拿。
莫精薇快速朝老师办公室奔去,刚走到转弯的地方,突然听到转角那边有人在说话。
“下毒药毒死他。”声音粗而短,而没有底气。
莫精薇从未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心猛得“通”的一跳。听那人的口气,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想他绝不是要恶作剧,那他是真的要放毒,他会毒死谁呢?会是哪位老师呢,他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那人跟谁打了电话之后就走了。
只听见他走远了,莫精薇才探出头去看上那个陌生的男人高大的背影,她确信从来没有见过他。她突然想到学校里面好像最近说招勤杂工,难道他就是那个勤杂工吗?看来这个人并不是要来做勤杂工那么简单,但是这又关她何事呢,那他到底是要毒死谁,是同学?是老师?还是校长?这些都无从知晓。
“天呐,天呐,你看。”一个同学发出尖利而慌恐的叫声,紧接着,这个声音就像瘟疫一样快速地在操场上的同学间传播。
大家都仰着头,只见四楼栏杆上正趴一个人,那人摇摇欲坠。
紧接着下面又是一连串的尖叫声,“天哪,你快看那是谁呀,快要掉下来了,从上面摔下来肯定会摔死的。”有人说道。
紧接着整个青野中学一片动荡,尤其是女生的尖叫,此起彼伏。
这时,广播里面传出声音:
“四楼的同学,四楼的同学赶快出来,有一个同学在栏杆上面,,快要掉下楼,四楼的同学快出来,把这个同学拉回去。”
尽管广播里的声音因为着急而会时而发出怪异的声音,有时让人想笑,可是四楼的同学没有一个出来。
大家都觉得这也太奇怪太反常了。
广播里又响起声音:“同学们,快点快点到爬上四楼去救下那个同学。快,快,快。”
眼看着四楼趴在栏杆上的同学半截身子已经掉在外面了。
“你们看,你们看他是谁。”紧接着更超级大声的尖叫响起,“那是肖伯克。”
“是,是肖伯克,天啦,不要。”有的女同学边喊边哭出声来了。
“肖伯克,肖伯克,肖伯地唤肖伯克的名字,希望可以唤醒他。
好多人不敢相信,怎么会是肖伯克。“天呐,肖伯克,你千万不要掉下来。”好多女生都希望他不要掉下来,边唤道边抹眼泪。
肖伯克只听得有人在唤他,好像很多人,他好想看看是怎样的场面,可是眼皮始终抬不起来,只是就这样软软轻轻地趴着。
莫精薇站在操场上,看着上面的肖伯克,看着他就要掉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极度平静,仿佛与这个人从未认识过。她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知道像他们那样歇斯底里是没有用的。她感觉自己的思想进入了幻想状态,她想象着肖伯克掉落下来的时候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飘荡着,慢慢的落入尘埃之中,然后她对着那片羽毛轻轻地一吹,他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肖伯克,身姿挺秀,衣着非凡,五官英俊,气质高贵。
突然,她又看到那个身影,他就在三楼走廊上走着,背部挺直,直立如竿。对于同学们的尖叫呼喊,她仿若未闻。她突然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难道他所说的要毒死的那个人是肖伯克吗?不可能是肖伯克得罪了谁,他为什么要毒死他?
她心里面一下子感觉从未有过的恐慌,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声更大。
“啊,不要不要……”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
大家眼睁睁的见肖伯克从楼上摔了下来,整个身子就像一件物品一样向下面掉。
他从四楼上面以头着地的姿式掉落,看来一颗无比璀璨的明星就要这样悲惨地陨落了。
紧接着,整个学校乱成了一锅粥,女生尖叫着,男生乱跑着。
莫精薇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团麻。她想要去看肖伯克怎么样了,他还是如从前一般好好的吗?如果他现在变丑了,自己还会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吗?自己这一脚过去看看他的样子,会不会今天晚上做噩梦呢?自己会怕他吗?突然她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么会想这些。
她又想到了那个人,他为什么要杀他?
她直觉心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悲伤,没有哭泣,仿若自己从未在乎这个人,那为什么以前那么仇视颜良良?又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到底喜欢他什么,他现在已经死了,已经陨落了。她和颜良良没什么恨,当他在的时候,她冲击着她的整个生命,但是当她知道他已然陨落的那一刻才知道他和她对自己都没有那么重要,真的不那么重要。她不再恨了。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心空城了一刹那之后,猛的撕心裂肺的大哭出声,声音冲破喉咙,大声地喊着肖伯克,跪倒在地上哭泣不止,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悲伤一下子蔓延她的全身,让她痛到无以复加,临近死亡,又那么一刹那,她又觉得她是爱肖伯克的,并对他的爱是真挚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校长站在升旗的讲台上面,看着学校操场上面一片乱,紧接着又听到救护车、警车发出的声音交织着朝学校这边来。校长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对旁边的人说道:“赶快赶快去救啊,赶快去看肖伯克怎么样啊!”
校长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己当校长当了几十年了,还第一次遇到这么混乱的事情。想到刚才摔下来的那个人是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