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校尉禀报,“启禀侯爷,门外的骑兵已经亮出了旗帜,他们的确是南夷骑兵,已经开始攻城!”
听了这话,靖威侯还有些愣神,“南夷骑兵开始攻城?哈哈,真是笑话。”
以往来说,都是风云骑追着敌军满天下跑,这还是第一次,风云骑被敌军主动攻击,想到这,靖威侯一声长吼,充满了豪气,“是谁给南夷的胆子?竟敢主动攻击风云骑。”他大手一挥,“什么都不说了,来一次风暴烈,我要全歼这股南越军!我要让全天下知道,挑衅我风云骑是什么下场,我们绝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校尉领命而去,耿长锁、何诺、孟啸尘都默默离开,他们明白,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
阮婴齐紧紧捏着手上的信,虽然他想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想显示出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势,但是他的手有些抖,因为信上的内容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
阮建德凑过来看,兄弟俩还是第一次这么共同出现在军营之中,现在军营中有阮建德努力保存的上次大战后还剩的万余人,还有皇帝阮婴齐带来的两万多阮军,共计三万多人,足以一战。
但是信上的内容,让这两兄弟起初都有些错愕,却对国师俞羽飞的谋划叹为观止。
原来这信是俞羽飞寄来的,上面讲述了他命令覃臻将军带领五万大军,奔往南越的崇山峻岭之中,硬生生凿出一条路。
俞羽飞的儿子就带着说动的南夷八万骑兵从这条快道,直接出南夷,用短短六天的时间,直接奔赴到战场,成了足以改变战争态势的力量。
阮建德沉思了一会儿,刚想下命令,但是看了看在军营之中的哥哥,就问道,“王兄,你以为接下来该当如何?”
阮婴齐笑了笑,“想必弟弟也已有了想法吧,我们干脆每人把自己的想法写在纸上,然后一起打开,看我们的想法是否相同。”
阮建德同样笑了,点头道,“好啊。”
两兄弟同时挥笔、落墨、笔停,一挥而就。
两兄弟同时端起纸,只见上面的都是相同的内容,都是一个字,“等”。
阮建德抿嘴一笑,“我起初还担心王兄笑我保守,没想到你也是这般想。”
阮婴齐点点头,“是啊,八万南夷军加上五万覃臻将军部,一共就是十三万大军,而且有国师运筹帷幄,相信很有些胜算,而我们这三万余人即使全部压到前线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守住这个风云骑要逃回晋阳的必经之路,也许还能发挥大作用。”
阮建德点点头,目光悠悠望向了南边,喃喃道,“不知道南边现在战况怎么样呢?”
......
靖威侯登上城头,却发现城下风云骑的阵型极其凌乱,不由得怒火中烧,骂道,“怎么搞的,这半天连个队形都没有整齐,你们不想混了吗?”
耿长锁满脸大汗地赶来,气息还有些不稳,便道,“乱了,全乱了,似乎有人闯到了军中,我们的战马,情况有些不对劲!”
靖威侯眼神一凝,知道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以往靖威侯带骑兵,最在意的就是战马的安全问题,因为他知道风云骑,人员之精,那没得说,如果出问题,那最可能的就是出在战马上,因此他专门设立了军槽校尉,级别之高,在风云骑上可以排到第三。
而军槽校尉实际上只有一个职责,就是指挥保护战马安全,给战马充足、安全的草料供应。
下面的人看到靖威侯这样的表情,早就心领神会,立即有人去找风云骑军槽校尉何长风。
可是很快就有消息传回,何长风不见了。
何长风是何家宗室贵族,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在大事关头稳得住,很少有在这样的大事面前掉链子的情况。
但是这样的战争前剑拔弩张的局面,没有多余的闲暇去关注一个人在哪里,靖威侯苦苦思索着,“草料的安全都是他亲自经手的,马匹的饮水都同人是一样的,没有理由人安然无恙,而马匹却出现这样的问题。”
靖威侯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发动一次风暴烈,已经基本不可能了,于是果断的一挥手,风云骑悉数退回城中,依托广寒宫的城墙进行抵抗。
南夷骑兵见风云骑居然龟缩在城中不敢出来,先都安静了一会儿,以为有诈,后来似乎是受了什么指令一般,集体默契地开始在城外嘲讽。
“天下狗屁,无出风云。”
“我说风云骑就这么点能耐啊!”
“城里的孙子们,什么时候出来呀?”
风云骑的那些战士们都是心高气傲之人,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即请战之声不绝于耳。
“侯爷,我们跟他们拼了!”
“我们风云骑即使没有马,也要强过他们。”
“侯爷,出城把,我来打头阵。”
最后说这话的人,正是风云骑的银袍将军耿长锁。
没想到靖威侯一声没吭,只看了耿长锁一眼,道,“进屋议事!”
......
广寒宫,大殿。
以往如铁板一块的风云骑,却出现了分裂以及争吵。
大殿中的人分成了两个阵营,一队是主张防守,依靠广寒宫坚固的城墙进行防守,另一队是主战派,主张不能坐以待毙,应该杀出去,寻求突破,风云骑如同战狼一般,如果被困在一隅,终究只能自取灭亡。
在场的两方似乎都很有道理,一直争执不下,就连何诺与孟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