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由道:“我这个计策只有三个字,‘清君侧’。”
“哦?”听了这三个字,俞羽飞站起了身,更加来了兴趣。
俞子由似乎成竹在胸,侃侃而谈:“一般战阵之际,大王都不会亲赴战场最前线,而是在后方运筹帷幄,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我们可以假以越王身边出了奸臣为名,以太子之名清君侧!”
“以太子之名?”俞羽飞更加来了兴趣,眼前一亮,问道。
俞子由就是这般,做事在说话之前,他微笑道:“当初风云骑攻破广寒宫后,乘着兵荒马乱之际,我就把阮婴齐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给弄到了手。”
“你是指阮翰维?”俞羽飞听到这句话,立即站起身来,问道。
俞子由轻轻点了点头。
俞羽飞大喜过望,笑道:“阮翰维虽然不争气,但是毕竟是南越太子,有很强的号召力,我们有他在手上,处理起事情来,实在方便太多。他现在情绪怎么样,可要好生款待,可不能冷落了人家。”
俞子由微微一笑,道:“当然知道,当初俘获阮翰维时,他骨头还挺硬,可是不过是外强中干,我们恐吓了他几次,他就怂了,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他现在乖得很。”
俞羽飞哈哈大笑,帐篷中其他人也随着笑了起来,刚才那种紧张的氛围荡然一空。
“子由,你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办?”俞羽飞难得的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问道。
俞子由道:“如果越王那边有消息传来,我们就以太子之令,清君侧之名不受,然后尽快想办法与宁乡侯大军决战。”
俞羽飞毕竟江湖老辣,一听就懂:“的确,覃臻部五万大军是南越精锐,而且久经沙场,的确能征善战,我们现在想办法与宁乡侯大军决战,希望出现两败俱伤之态势,这样对我们十分有利。”
俞子由道:“是时候想办法招募新兵了,招募我们自己的力量。”
俞羽飞听到这话后道:“子由能想到这一层,我心甚慰,其实我早有准备了,怀渊,你来说吧。”
青衣怀渊,羽飞八荒。两兄弟名扬天下,其实是齐名的,对于外人,俞怀渊总显得有一种飞扬跋扈之感,但是只有在他的哥哥俞羽飞面前,他保持着前辈,微躬着身道:“这些年,受大哥的嘱托,怀渊一直各方笼络,而且目前我俞家势头很盛,投奔的人很多,现在已经编练新军一万。”
俞羽飞点点头道:“战斗力怎么样?可靠吗?”
俞怀渊道:“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战斗力没得说,至于忠诚度,可以说他们唯我俞家之命是从,因为我给他们都服用了青冥散!”
听到“青冥散”三个字,在座的人都心头一紧,他们都知道青冥散是俞家的独门毒药,药力极强。
唯有俞子由心中对这种做法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这种靠毒药的方法来笼络人的始终,实在太过毒辣,而且人心不服,实在是很大的隐患,但是考虑到的俞怀渊是自己的叔叔,俞子由不好反对什么。
俞羽飞到这里已经彻底下定了主意,道:“立即传令下去,大军准备出发,我要同宁乡侯大战一番!”说到这里,俞羽飞瞟了一眼那些南夷将领们,眼中一转,道:“令覃臻将军五万大军打前站,南夷骑兵在其后。”
一般来说,步兵在前,骑兵殿后,这样的阵型见所未见,但是众人都知道俞羽飞的用意,都是会心一笑。
“主将...还有多远?”鲁辰良策马紧跟着何诺,问道。
何诺正带着八百壮士,想要穿过阮家兄弟的大营,前去解救风云骑,但是他上次被俘虏,幸亏孟啸尘帮助伪装成了苍琅,才逃出,这一次如果再遇到,就百口莫辩,因此何诺有些犹豫,他想要找寻一个办法,能够突破阮家兄弟的防守。
但是随着越来越靠近,何诺却发现了一丝丝不同。
何诺虽然上战场的时间不久,但是他一直都是在天下名将靖威侯身边学习,眼光也非一般人所能比,因为他已经发现阮家兄弟大营的异样。
此刻阮家兄弟大营中,防守异常严密,但是明显是采取了一种龟缩防守的姿态,主力全部在军营之中,不再像上次一样,四处都有斥候巡逻。
何诺一眼就看出了关节所在,此刻大营之中主将应当不在。
因此何诺便大着担子,下定决心,不再多做遮掩,而是讲究速度,带领八百人从侧旁快速穿过。
果然不出何诺所料,大营外的防守很少,何诺这八百人以异乎寻常的速度穿过,中途没有折损一人。
这样一来,原本对何诺还心存疑虑的人更加信奉他们这位年轻主将。
何诺第一次作为主将出征,下决心冒了一次险,就取得了这样的效果,心中稍稍心安了一些,这时候,何诺进入了一种很奇特的状态,他没有经验,就想象着自己是靖威侯,如果靖威侯统领这些人,会采取什么样的决策,会怎么做。
何诺这么设身处地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虽然这时候,前方就是八千风云骑的大营了,但是见到主将的手势,这八百人也都明白服从的意义,都围拢了过来,听何诺的指示。
何诺深吸了一口气,道:“目前时间紧迫,我们需要的是让风云骑明白,他们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因此等下到达风云骑大营之后,所有人不得下马,卸下食物给他们后,立即带着风云骑返程。”
众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