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衙门的高墙杜峰四下一望看到西侧墙边有棵大槐树,迅速飞身躲在密叶之间向里窥望,偌大的个院子冷冷清清,竟然无一人走动,正奇怪着就见东侧走来一队兵卒,看面目个个愁眉苦脸的,杜峰心间一喜,悄然一动跟上了最后一位兵卒,槐树叶儿还在轻轻颤动,而兵卒们丝毫不知他们队伍中又多了一人。
丁一山见了想要跟上但看自己一声黑衣不免摇头苦叹,只好小心着悄悄跟上这一队人,暗中与杜峰形成呼应。
途中随有人马走动,交错之际也没有打招呼,前进的还算顺利,只是丁一山就跟的越发的小心了,杜峰跟随的一队人径直来到了牢门口。
门口有四人手持钢刀端立于此,见杜峰一队人走来这时四人中走出来一位络腮胡子的大块头,他看了队伍一眼问道:“你们谁带头?”
当下为首一人走出道:“小的是头儿。”
大块头道:“你们是从哪里调来的?”
这头儿道:“小的是个衙役,后面几位是厨房的伙计。”
大块头微微皱了皱眉但心下也知道眼下缺人,兀自苦笑了笑,心道:“居然把烧火做饭的也拉来了,铁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呢?”他叹息了一声道:“你们进去可要守规矩,不得乱动乱走,务必做好本职工作。”
这头儿捣蒜般点头,道:“小的们一切听从指挥。”
当下大块头带着几人进去,丁一山躲在暗处心头就是一沉,杜峰有意无意的回头微微点了点头,他自是知道后方隐藏的丁一山,以此示意丁一山不用担心自己。
过了几个铁门就闻到一股呛人的气味,牢房里面阴暗潮湿,各个进口都把守的严密,仅仅几米的通道左右就站立了十几人之多,深入里面那牢房通道也是站满了狱卒,杜峰心想:这铁风云果然胆大,布置的也是周密。
杜峰前来的队伍前行中开始一一将左右狱卒换下,到最后就剩下杜峰和前面的一位兵卒,当这兵卒发现身后多了一人极是惊讶,心想我不是最后一个吗?怎么身后何时多了一人呢?
但最终这兵卒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开口。跟在后面的杜峰看到这里心想:铁风云人手紧缺了啊,居然让烧火做饭的来换班。
后面再没有替换狱卒杜峰和前面的一位兵卒跟上了大块头居然成了巡视的,杜峰这才知道大块头是是牢头,不免心里暗暗庆幸运气不错。
牢头带着二人一路直进,来到了最下面的一层牢房,只见最顶端的一间牢房里面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面是一个铁铲烧的绯红,若是接触到皮肤肯定立刻变成焦灰。
牢房里还站着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劲装背身相对看不清容貌,在这两人面前是六个男子耷拉着脑袋,双手被铁链高高吊起,脚上也带有铁链,似乎他们还在昏迷中,现在他们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距离太远也不能完全看清六人状况,但杜峰肯定六人是神枪镖局保镖的人。
不由的杜峰暗自握紧了拳头,心道:果然被关在这里不知他们怎生摸样了?
看到神枪镖局的人杜峰就想上去看个究竟,但心知上去就露了底细。心中猜测那两人会是谁?走进牢头,讪笑着道:“头儿,不知最顶头那两位穿黑衣的大人是谁啊?”
牢头眉头一横,看了眼杜峰脏兮兮的脸面冷冷的道:“打听这个干什么?”
杜峰忙陪笑道:“小的只是好奇,平日里都是砍柴烧火,没见过大人物的。”
牢头不屑的瞪了杜峰一眼,说道:“那两人可是老爷的贵客,唐门的两位公子。”
“唐门的公子,咱老爷可够面子啊!”杜峰故作吃惊的道,心中暗想:他们难道在拷问吗?想到此心中就是一凛,还不知道他们用了何种酷刑呢。
牢头瞪了眼杜峰,说道:“脸都洗不干净我看你也就能做个砍柴烧火的,这辈子都别想有风光的时候了。”
杜峰干笑道:“小的早上刚烧起火准备给大家做早饭,可还没烧开一锅水就被带了来,哪有时间来得及洗干净,大人可别埋怨小的就是。”
旁边的兵卒听的诧异,自己早上刚起来就被带来这里,心想:还真是个砍柴烧火的。
这时牢门里走进三人,杜峰望去,见是一姿色甚美的妇人,身穿粉色绣花衣,头饰琳琅,打扮的花枝招展,左右跟随着一位丫鬟,牢头见到这妇人殷勤的迎了上去,杜峰一看便猜得来人是黑寡妇,心头难免紧张,是不是黑寡妇发现了被盗了解药这才来牢房一探的?若是这样神枪镖局的人指不定会再吃些苦头。
黑寡妇进来后冷眼扫了扫众兵卒,问牢头道:“一切都好吧?”
牢头点头哈腰的道:“平静的很。”
黑寡妇看向顶头的牢房,淡淡的道:“唐门两位公子昨夜一直守在这里么?”
牢头道:“刚来。”
黑寡妇点点头道:“你们跟我来。”
牢头唯唯诺诺的点头,见此杜峰不免心里一松,看样子黑寡妇似乎并未发现三绝散的解药已经被盗了。
跟上黑寡妇来到最里面的牢房,只见里面被绳索绑起的六人正是神枪镖局的,两位名捕及丁一明父子,另外还有两位镖头,但东厂的两位挡头看不见影子,杜峰心下迟疑为何东厂的两位挡头不在?难道这事与贾公公有关系?
转而又想:不对,贾公公何必费这力气,完全没这个必要啊,或许两位档头没有拷问的价值,毕竟他们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