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门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恐怕得从十年前说起。
十年前,天枢国中军元帅赵无极奉命在凤来镇一带镇守。没有想到天枢国国都发生动乱,赵无极一家惨遭灭门。赵无极恐怕国君有意铲除有功之臣,故而不敢回朝中。无处可归的他索性向各位将士痛陈国君不义,在凤来镇举旗造反!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赵无极与其少子赵景瑜创立了“血剑门”,他将属下的将领士兵全部收为教众,拒不从命者相传都被杀害。后来,血剑门专门招募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借以扩充自己的实力。
说来也是奇怪,这十年间,天枢国屡次派遣大军镇压血剑门,可是血剑门总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刺杀掉军队的元帅,搞得现在天枢国已经没有哪个将领敢领兵前来镇压。
不过,也正是因为血剑门行事诡异残忍,所以江湖上的各门各派也不愿与之为伍。好在血剑门似乎对江湖上各门各派的看法也不甚在意,所以血剑门虽然是一个存在十年之久的江湖门派,也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是如今,血剑门趁着赤朱山庄祭剑大典的时机前来,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不知什么企图是一回事,有没有企图又是另一回事!
很明显,这么重要的时间来到赤朱山庄,难道就是单纯地为了来喝茶吗?
喝茶不至于,杀人倒是有可能!
红衣少年已经杀了三个人了,会不会有更多的人丧命于他的剑下,似乎要看他的心情。
来者不善。
李崇元缓了一口气,依旧礼貌地问道:“血剑门素不在江湖上行走,今日来我赤朱山庄,不知有何贵干?”
“哈哈哈……老头,想来你就是李崇元吧!”
双方都是明知故问。
李崇元从少年的口气里嗅出了一丝的不屑。当然,还有满满的狂妄。
“你们赤朱山庄祭剑大典这么隆重的事情,各门各派都来了,唯独没有请我们血剑门,你不觉得有失礼数吗?”
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竟然在和自己说什么礼数,李崇元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若不是前几日蓬莱三煞夜闯赤朱山庄时自己伤了元气,他真想给这个兔崽子一点颜色看看。
“想来少侠就是血剑门的少主吧?”李崇元依旧表现得很客气。
“没错,小爷正是血剑门少帅赵景瑜!”红衣少年又瞄了一眼李崇元,他似乎有点不耐烦,接着说道,“废话说太多也没有意思,本帅今日来赤朱山庄就是为了向你挑战!你若输了,便乖乖交出封麟剑!”
狂妄的少年,亮明了自己狂妄的挑战!
是赵景瑜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血剑门已经策划良久?
赵无极那个老狐狸为什么不现身?
李崇元依旧不动声色。
对执剑长老发出挑战,实际上就是对整个赤朱山庄的挑战。李崇元感觉到了红衣少年的狂妄,但他没有想到对方是如此的直接。血剑门能够在天枢国大军的攻击之下生存下来,必然不是乌合之众,现在其少主又向自己提出挑战,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对方明确将封麟剑作为筹码,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封麟剑作为当今之世仅存的一把上古神剑,觊觎其力量之人当然数不胜数。不过,有底气来赤朱山庄下战书硬抢的,血剑门是第一个。
“堂堂赤朱山庄执剑长老,岂是你这个后辈想挑战就能挑战的?”
站在一旁的承影见来人如此嚣张,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恨不得现在就教训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血剑门虽然行事诡异,但素来不曾与各大门派交恶。现在如此挑衅雷炎宗,各大门派的高手也只是打算作壁上观而已。况且,雷炎宗乃剑术第一大宗,他们相信李崇元有能力解决此事。不过,话虽如此,紧张的气氛还是在继续蔓延,大家都在静观事态的发展。
“这样吧,你血剑门也是第一次来我赤朱山庄,来了便是客。今日是我赤朱山庄祭剑大典,就算是要下战书,恐怕也要改日了!”
李崇元尽量保持着克制,不管是因为祭剑大典还是因为自己受伤,他都不想在今日动手。“来,给客人看座!”
李崇元一声令下,守卫便在客席安排了一张椅子。
这张椅子,在客席的最末位。
这只是一张普通的椅子,若说仅仅把这张椅子安排在最末位,本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问题在于坐这张椅子的人是谁。
就像这张椅子,因为遇到了不寻常的人和不寻常的剑,自然也就与寻常椅子不同。
当然,还有那个安排椅子的守卫。
剑鞘何益,寒光藏匿徒靡靡。锋刃一出,平白无故杀戮起!
赵景瑜毫不在乎什么道义与理法,众目睽睽之下,眨眼间便结果了一条性命!
接着,他走到椅子旁边,用手中的佩剑一把刺穿椅子,再一运功,那椅子便被震得粉碎。
冒天下之大不韪,本该得到众人的谴责。但因为刚刚那一剑中蕴含的气势与威力,在场的众人竟不敢骤然发声。
“没想到几百年的雷炎宗,竟然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可悲啊,可悲啊!”
少年乘机在客席间踱起步来,他用剑指着在座的各大门派高手,嘲讽似的说道,“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我今日向各位下战书,各位敢应战吗?”
沉默,可怕的沉默。唯有雷炎宗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灵丘之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