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考虑到隐秘的原因,吴龙兴和仵作们验尸的地方并不是一间普通的房屋,而是一处幽深的山洞。
而现在,山洞之中开始出现“咔嚓——咔嚓——”的响声。
隐秘瞬间变成了诡异和恐怖!
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吴龙兴忙把手按在腰间的配件上。山洞之中的守卫一看到这个动作,所有人瞬间警戒起来!
数十把宝剑被拔出剑鞘,一时之间剑光闪闪,照耀起整个山洞。
……
“醉……醉仙楼的掌柜……”老者嗫嚅着,声音颤抖道,“醉仙楼的掌柜,死了……死了确实有一个多月了!”他说这话的时,把“一个多月”这几个字说得很重,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相信一般。可是,他自己言语恍惚,显然自己也不相信“一个多月”这个结论!
说着,那老者又接着道:“老夫从未见过此等异象,说不定是有……是有鬼!”
“咔嚓——咔嚓——”
就在老者回禀吴龙兴的时候,这诡异的声音始终没有停歇。
“大胆!这朗朗乾坤哪里有鬼?我看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妖言惑众!”吴龙兴脸色大变,对着身边的侍卫大声命令道,“先检查尸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侍卫得令,几个胆大的便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醉仙楼掌柜的尸体。
说来也是奇怪,当这几个侍卫靠近尸体之后,那“咔嚓——咔嚓——”的声音便突然消失了。
“呼——呼——”
此时此刻,只有从山洞口传来的风声!
令人凉意倍增的风声。
检查完尸体,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他们再三确认没有异样后,才回到吴龙兴身边恭敬地道:“启禀将军,并没有发现异常!”
听了这话,吴龙兴的脸色由刚才的威严变成了怀疑,他重又看向六个仵作,厉声道:“你们说醉仙楼掌柜已经死了一个月了,可是关在里面的好几个人都说他昨晚还在笑脸迎客!难道他们都在说谎不成?”
吴龙兴将手指向“牢房”,眼睛则像是利剑一般盯着六个仵作。
也许是被这像利剑一般的眼神盯得受不了,站在一旁稍微年轻一点的中年仵作突然走上前,下跪道:“请将军息怒,根据我们的勘验,死者虽然外表没有异样,但是内脏却早已腐烂生蛆,看情形确实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
这个中年仵作说话时声音虽然也有些颤抖,但是条理却比刚才那个老年仵作要清晰。说完,他忙扶住跪在一旁颤抖不停的老者,似是求情一样对吴龙兴道:“启禀将军,我家世世代代为王族司职仵作,一直忠心耿耿,从未下过谬断。今日这具尸体实在蹊跷得很,刚才家父失言,还请将军恕罪!”
说完,他见吴龙兴并没有什么反应,忙又接着道:“启禀将军,其实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虽然有些事情无法解释,但我们至少发现了一些东西!”
吴龙兴见中年仵作如此说,便冷冷地道:“既然有所发现,为什么还要说刚才那些无中生有怪力乱神的东西?”
中年仵作连连点头,他忙向一旁一个少年仵作使了个眼色,那个少年仵作便举着一方托盘跪到吴龙兴的面前。
托盘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根银针和一块黑石。
那银针约有食指那么长,极细。若不是因为反光之故,一般人很容易就会将这枚银针忽略。至于那块黑石,也就一截手指大小,通体乌黑其貌不扬,并不能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中年仵作见吴龙兴的神色冰冷,便急忙指着那枚银针道:“这枚银针是我们在掌柜的后脖颈处找到的。鉴于银针的成色和对伤口的鉴定,我们推断出这枚银针应该是在昨晚才插入掌柜的体内的……”
“那这颗黑色的石头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中年仵作说完,吴龙兴便打断了他的话。显然,他对这枚银针已经失去了兴趣。
那中年仵作见问,立马又看向黑色石头道:“这石头……这石头是在掌柜的腐烂的心脏里找到的!不过……不过……”说着,中年仵作开始含糊其辞起来。
吴龙兴见他欲言又止,便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但说无妨!”
中年男子得到了吴龙兴的首肯,立马道:“启禀将军,刚才我们从死者心脏中取出这块黑石时,它并不是这副模样。它……它通体透亮,还……还隐隐约约泛着红光!”说着说着,中年仵作瞳孔放大,好像在回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
吴龙兴似乎对这些神神秘秘的事情有些厌烦,他冷冷地看着中年仵作,然后道:“你是不是想说,因为这石头,掌柜的虽然死了一个月了,但还是能像活人一样;又是因为这根银针,所以掌柜的死相才会暴露?”
“是……是……”
中年仵作只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并没有再敢看吴龙兴一眼。
“把那块石头拿给我看看。”吴龙兴吩咐道。
听到这一声吩咐,中年仵作连忙接过托盘,让那个少年仵作将黑石呈上。
少年仵作拿起黑石,慢慢地站起正要呈给吴龙兴。山洞之中又突然响起刚才那“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诡异的声音一响起,那少年仵作就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一般开始莫名其妙颤抖起来。
“命有始终,魔尊永生!无即是有,死即是生!”
那少年仵作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口中竟开始说起让人听不懂的话来。就在他说完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