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一个时辰之前。
李纯钧识相地弃剑而逃,只留下秦羽在原地守着封麟剑。
秦羽已经见识了封麟剑的威力,所以只能静等大军到来。不一会儿,秦懿带着人马赶到,见此情景倒也不感到惊讶。
惊讶没有,不过惊喜之情秦懿倒是难得地表现在脸上。
“启禀义父,这封麟剑果然邪门,羽儿刚刚被其击退,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听了秦羽的话,秦懿环顾四周,问道:“持剑之人呢?”
“那人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他见打不过孩儿,便弃剑而逃了。孩儿怕封麟剑有闪失,故而没有去追,还望义父恕罪。”
这时,秦懿才把目光从封麟剑转移到秦羽身上,他走下马来拍了拍秦羽的肩膀,问道:“羽儿没有受伤吧?”
“孩儿没事,多谢义父关心!”
秦懿闻言,朗朗一笑,道:“羽儿你今日斩获封麟剑,为父定然计你大功一件。至于持剑之人,既然他不堪一击,羽儿便不要去管他。”
秦懿显然心情大好,树林里虽然骑马难行,但秦懿却不似刚才秦羽那般匆忙,故而他并未弃马。他见封麟剑就在眼前,便走近细看。
秦羽见状,忙命人点火把靠近。秦懿见那封麟剑威武非常,甚是喜欢。
“来人,去把黑玉剑匣取来!”
秦懿一声令下,便有两个士兵伴着一个通体乌黑,雕刻着各种异兽花纹的剑匣走来。秦懿见状,便要去捡封麟剑。
“义父……小心!”
秦羽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义父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有如此举动?
秦懿见状,并没有怪他,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只见秦懿运足了功力,口中念念有词:“剑非神铸,人由天选!弟子秦懿,今日斗胆,望神启昭示,灵力通玄。”
秦羽当然不知道,李纯钧也念过类似的口诀。他更不知道,为何义父如此了解封麟剑。
只见封麟剑在秦懿咒语的感召之下,渐渐开始泛出红光。秦羽见这红光与击退自己时一模一样,顿时提高了警惕。可是秦懿似乎对封麟剑的反应非常满意,他慢慢地抬起双手,封麟剑便随着他的双手开始腾空而起。
顿时,漆黑的树林里泛起了诡异的红光。
就在此时,秦懿一把抓住封麟剑,忙将其放入黑玉剑匣之中。
待将剑匣盖上,秦懿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命人将剑匣抬走,并命令不得打开。
此时,秦羽见秦懿竟能将封麟剑拿起而丝毫没有受伤,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本能地感觉到,驾驭封麟剑之前,刚刚义父所念口诀极为重要。想到这里,秦羽便凑近秦懿,问道:“孩儿愚钝,不知义父施以何法,能够驾驭这封麟神剑?”
秦懿此时已面露骄色,他看了看秦羽,环顾了四周,说道:“此剑乃是上古神剑,必由天命所归之人御之。刚才我已将此剑封于剑匣之中,尔等不可贸然打开!”
秦羽见状,忙跪地大声应道:“义父天命所归,天地共鉴!”
在场士兵见此情景也振臂高呼:“元帅天命所归!元帅天命所归……”
……
走到秦懿房间之时,秦羽仍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秦懿见状,问道:“羽儿今日为何心事重重?”
“哪……哪有,只是有些累了。”
秦羽并不想让秦懿知道自己所想,忙找了个借口掩饰道。
也许是因为今日斩获封麟剑,秦懿变得随和许多。他微微一笑,道:“这几天连日行军,羽儿辛苦了。你初出茅庐就有这等功劳,来日义父定要好好地奖赏你!”
“这是孩儿分内之事。”
秦懿突然变得如此体恤下属士卒,秦羽顿感受宠若惊。他连忙作了个揖,以示尊敬。
走进房间不多时,秦懿的注意力又全部放在封麟剑上。他像抚摸婴儿一般,双手轻轻地在黑玉剑匣上来回拨弄着。秦羽看得出来,秦懿想将剑匣打开,可是又好像忌惮什么似的,犹豫之后又仅限于欣赏剑匣。
好像,那封麟剑的魅力足够透过这厚厚的玉壁。
秦羽还是第一次见秦懿变得如此痴狂。
今日发生的种种,让秦羽感觉秦懿不是第一次见这封麟剑。义父与封麟剑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系?
秦羽不禁开始思考。
秦羽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他已经习惯了保持沉默。其实,除了刚才秦懿拿封麟剑的情景,秦羽还为李纯钧手臂上的胎记所困扰。
胎记,李纯钧左臂上的胎记。
莲花状的胎记。
目前自己身处赤朱山庄,秦羽感觉自己精力有限。所以李纯钧身上胎记的事,他决定有机会再打探清楚。
既然现在事情这么多,那就一件一件处理吧。
对秦羽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守住封麟剑!
“义父,如果没什么事,孩儿回房休息了。”
秦羽知道,秦懿今晚一定会如痴如醉的欣赏这件难得的战利品了。
“嗯……”
秦懿微微沉吟一声。显然,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封麟剑上。
秦羽见状,也只能苦笑,他准备默默地退出去。
“羽儿且慢。”
这声话一出,秦羽连忙躬身作揖。
秦懿转过身来,对四周的军士使了个脸色,那些军士心领神会都散开了。
等到手下军士都散去,秦懿说道:“羽儿且去休息,三更后来我房中。”
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