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遭中,狄云顾不得那愈发逼近的鞑子呼杀声,直接率队赶往秦王府。
秦王府中,管家景逸已经集合府中家将、家奴做好防御准备,府庭前,王妃长孙晴匆匆赶来。
“情况如何?”
面对王妃问话,景逸压着躁乱道:“夫人,老奴已经将府门各向门庭安置人手,墙头角楼也都驻好弓箭手,若是鞑子一时攻击,王府尚且无碍,可若长久不退,那就危险了!”
听此,长孙晴心乱须臾,趁着家将府人匆忙调派防御事宜时,长孙晴低言景逸:“倘若府门被破,你可有什么计策?”
“这…”
景逸犹豫一二,末了他拱手跪拜:“请王妃恕罪,现今殿下西战鞑子,整个陇城的兵力不过千余,四下分散,根本没有什么后力可用,就是咱们府中的所有男丁算上,也不过二百余人,面对凶悍的鞑子,这后果…老奴不敢乱言啊!”
也就话落功夫,王府后门街巷方向传来杂乱之音。
“怎么回事?”
景逸怒问,一家奴匆忙奔来:“管家,不好了,鞑子从后巷杀来了!”
王府后巷,一鞑子百户勇士领着几十个勇骑强冲杀来,望着王府的高墙,这些鞑子以麻绳飞爪攀墙奔上,但是墙头的王府加强以强弩压射,十几个鞑子中箭毙命,这可让百户勇士大怒。
“娘的夏人种!”
唾骂中,又有一队鞑子冲来,在其后面还有一辆简易的木槌车,瞧此木槌车,百户勇士扯呼:“去,把门给老子撞开!”
叱令下,十几个鞑子以蒙皮盾抵挡墙头的王府家将弓箭压射,护着木槌车朝后门撞去,也就四五下,王府后门直接破碎倒下,旋即,一众鞑子抄着弯刀向府内杀去。
“快,快挡住这些蛮子,另着人通过管家和王妃殿下,让他们速速离开!”
家将扯呼顶上,其余家奴也都抄着腰刀与鞑子搏命相对,只是鞑子骁勇,王府家奴不过是寻常人等,根本应对不了,往往四五个家奴围攻一名鞑子,稍有不慎,就会被鞑子寻机劈砍,毙命身前。
与此同时,景逸得知鞑子从王府后门攻入,整个人惊蛰魂颤,瞬息后,景逸冲长孙晴道:“王妃,请您赶紧与其它人从暗道离开,出城!”
长孙晴听此犹豫一二,但情况危急,由不得长孙晴多加考虑,于后,景逸召集数名家将和几十名家奴护着长孙晴这些人离府。
秦王府外,苏合率领大部鞑子勇骑肆虐王府周围的街巷,由于城中百姓根本没有料想到鞑子会突破城门,此间受袭,全然乱了分寸,在哪惨叫中,苏合得游骑回告,言曰秦王府已经攻下,这让苏合大喜。
“景禹寅,你也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一天,当真是老天有眼啊!”
苏合兴奋大悦中率部冲向秦王府,不成想正好与驰援来救的狄云相撞,看到鞑子肆虐秦王府,狄云血目怒睁,扯呼杀来。
苏合之前就与狄云数次交手,只把狄云当做牲口打,现在碰到,肯定不会怯怕须臾。
“夏人杂碎,纳命来!”
苏合叫嚣抄刀,冲奔直上,那狄云憋着一股狠劲,欲与苏合这鞑子拼个死活,但大势易转,狄云这几百河西兵根本不足以扭转乾坤,也就一个照面,苏合的勇骑队就把狄云给冲散,混战之下,鞑子游骑来回奔砍,河西兵就像羔羊一样被弯刀夺取性命。
眼看着河西兵迎战之力越发弱势,狄云打算来个决死拼杀,只要宰了那领头的鞑子,纵然陇城的鞑子不退,也会兵心大乱,那样城中的损害也会少一些,但狄云想法甚好,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面对鞑子的围杀,他自保已经无力,还想拼死苏合,实在是痴心妄想,也就三息功夫,狄云身边的河西兵士纷纷倒地,其它的人虽然还在撑战,可也是强弩之末,那苏合瞄准狄云身形,一字扯呼,当有十几骑冲来。
“夏人小将,你的脑袋老子要了!”
狂妄呼呵,狄云寻声看去,那丑陋不堪、几如野人的鞑子勇骑彪马奔来,狄云横刀劈砍,将其斩落马下,但是其后的鞑子纷纷涌力,狄云不堪抵挡,被数刀砍在身上,翻山毙命。
狄云一死,勉强支撑的河西兵彻底溃散,不过一眨眼功夫,这数百河西兵就被鞑子送入地府,魂散天地间。
“萨巫士大人,秦王府已经攻破,可是没有找到大夏皇子的家眷及其它府人…”
匆忙中,游骑来报,苏合听此,顿时怒然:“没有找到?这不可能?”
火气蹿涌中,苏合忽然想到,秦王这等王府之地怎么可能没有暗道?于是乎苏合立刻下令各队游骑分散于秦王府的方圆三里内的街巷,果不其然,也就片刻功夫,王府北面传来情况。
北门道上,景逸与家将护着长孙晴等人匆匆离开,可是从暗道出来没多久,就被散落在四周的游骑发现,这让景逸直呼老天无眼。
眼瞅着鞑子追杀来,景逸冲长孙晴等人道:“王妃,你们暂且躲在破院之中,老夫带人引开他们!”
于后,不待长孙晴等人开口,景逸只领着十多个家奴向其它方向逃去,家将深知情况危急,不敢拖沓丝毫,便把长孙晴这些人护着潜入路边破院,闭门静音,以作蒙混偷逃之为。
这景逸带着十多个家奴还没逃到北门前,就被鞑子堵截,鞑子见状,二话不说,一顿冲杀,让后将瞧着身份不一般的景逸脱出来,暂时饶其性命,这景逸被战马冲撞倒地,一时闷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