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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马全手下的话意,方化迟疑片刻,让后摇头:“不可,将军有令,非战非敌,不可搏之!”
“那是对外人,现在又无旁人,你如何不敢,实在不行,我去请告你家将军!”
徐林说罢向前面的林秀、马全走去。
马全思忖理绪,对林秀说:“仲毅,风声你都听到了吧!”
“中都乃是高堂之地,它们愿赏则赏,我不屑于追要什么!”
林秀对此颇为淡然,可马全却与之相异:“仲毅,你现在是北疆最大的军行统将,我说句不恰当的话,你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整个北疆的安危,眼下中都是平定四海,统权朝堂,可你这边塞之将会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可没人知道!所以…以我估计,这新春过后的入都受赏,只怕不是什么明路!”
听出马全的提醒之意,林秀一时停下脚步,在他思绪飞转时,身后,徐林上前。
“小公爷,属下有话要说!”
马全正与林秀商议过后的路,冷不丁被徐林搅扰,马全显得颇为愤怒。
“没看到某在议事?立刻退下!”
徐林平白遭斥,一时尴尬无奈,但林秀却道:“无碍无碍,有话直言,汉生,这些人在北疆战场上可都骁勇的很,现在战事平定,他们想要什么,有什么事想做,你这当将领的可得照看照看!”
有了林秀的话,马全倒也不好继续斥责,那徐林嘿嘿一笑:“林将军,这一场北蛮之战打的痛苦,数万蛮子落尸辽河边,此足以看出将军麾下兵甲之强,某身不才,想要与将军的手下切磋一二,看看差距到底在哪!”
“放肆!”
马全原以为徐林不过是废话些许,请恩好处,不成想他竟然要和林秀的亲骑营都尉方化比拼技艺,远的不言,这方化身份比之徐林可高出两阶,若是二人相比,方化赢了,那是仗着北安军的威名,胜之不武,可若不胜,林秀脸上无光,因此马全是不会让徐林和方化比拼,不然双方面子都不好看。
但林秀心胸开阔,对于个中细节并不多心,且对于徐林,林秀有些影响,在北蛮决命一战中,马全奉命把守侧翼,徐林于中鏖战甚烈,这些都有林胜驰援后,无事中细说得知,眼下徐林想要搏战方化,来比个高低,林秀心底倒也理解。
于是乎林秀道:“方化,你就与徐林比较一二,记住,不得动刀,仅仅搏艺,点到为止!”
有了林秀下令,方化就不再推脱,他上前立位,将腰间佩刀解下插于地中,冲徐林道:“兄弟,承让了!”
徐林瞧此,大喜:“好说,好说!”
也就话落,徐林箭步冲来,方化顿时目漏精光,电光火石间,方化瞅准时机,侧身避过徐林的冲拳,向其腰窝打去,这一拳狠道老练,若是搏命之际,方化这可就是一刀毙命。
徐林自持力壮,不慎方化这般机敏灵巧,先手开攻,却被一击正中,那股子闷劲让徐林急步后撤,连连喘着粗息。
几步外,看着二人相搏,马全冲林秀道:“仲毅,您怎地这般起性子来了?”
“汉生,咱们不要总是那么思虑着远,有些事,看天足矣,没必要太过纠结,且我一直认为,只要自己行的正,站的直,老天就不会让咱们遭罪!”
面对林秀的气正凛然,马全实在无言可对,毕竟二人差着位置呢!
入夜,马全宴请林秀,在气氛热烈之际,临水飞骑赶来,传书林秀,这让他不明。
“将军,庄士郎让属下务必亲手把这书信交给你!”
“庄非?”林秀稍稍皱眉,马全意识到有什么事,便起身与之出来。
林秀将信打开,细细读了片刻,旋即眉头一皱,马全低声:“仲毅,出什么事了?”
“张祁你知道吧!”
“是不是你曾经的书院好友,黎城大少?”马全有印象:“那家伙现在可不得了,位进中都朝堂兵部侍郎,西山大营统将副职,绝对的前途无量,怎么着,这书信是他给你来的!”
林秀点点头:“信中说,之所以这次我受封轻飘无果,全因中都高堂朝臣作祟,似乎有人在请谏陛下,要我们北安军与河西军换防调派!”
“什么?”
马全顿时惊蛰,自古到今,每每出现什么帝王旨令缓防各地军行,其背后就代表着削权压制的意思,现在林秀才打胜战不过月余,中都便有此动作,实在让人寒心啊!
“唉…”
半晌,林秀叹了一息,旋即他将书信给撕碎,扔进庭廊旁的火盆里。
“不管他,若是中都真的这么做,我自当奉令!”
“奉令,仲毅,你疯了!”时至此刻,马全已经不认同其理:“你在外杀敌卫国,那些中都腐儒们却在拆墙跟,此事我等必须上书陛下,请求明鉴,不然那些腐儒指不定会翻出什么浪!”
中都,张府。
几日来,张祁稳如老松,待在自己的府邸,寸步不出,从外面的风声来看,杜如庭是铁了心的要整治北疆与河西军行,如此估量,他张祁也肯定脱不了干系,不过现在陛下一直没有动静,这就实在让人难寻情况。
“小公爷,老爷来信了!”
下人传告,张祁道:“书信何在?”
“老爷没有写书信,而是着人捎带口信!”
下人话落,黎城张氏的家奴匆匆进来:“小公爷,老爷让奴才传话,那北安军的军农一政令令书告示已经贴到黎城北县方向!”
听此,张祁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