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林胜心畅放笑:“这才是北疆汉子的心劲,林秀,只要你敢做,我就敢第一个冲,老子自小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连亲老子都想弄死我,也就这一年来与你搏战沙场,找回不少人生痛快,眼下为了边兄弟搏命,实为男儿血性,就是死了也无所谓,只是不知道其它人什么意思?”
说到这,林胜嘲讽般扫眼李虎,饶是李虎怒喝:“老子同样是北疆战场搏杀出来的,论情分,老子与秀哥从小混到大,比起你这个林氏宗族的庶出疯子厚实的多,老子绝不会退,若是你敢背叛秀哥,老子定然宰了你!”
少监府。【】
骆虎将探听来的消息告知骆平安,骆狮则去抓蔡安,但与林秀先前所审的结果一样,蔡安不过是只狗,骆镇山亡命的根子不在他这商货行。
由于海记商货行的线索中断,骆平安一时思绪混乱,恍惚中想起兄长的过往,那股子心酸痛意就会化作老泪勃出,身前,骆虎见了心下难耐:“老爷,别难过,咱们一定能为大老爷报仇的!”
骆平安伸手拭目,缓下一息,骆虎继续道:“老爷,事到眼下,有几个方向似乎和您当初猜想的一样…大老爷流放途中被杀,排除商货行灭口的可能,那就只有都府衙了,毕竟他们的行事方法也不干净,坑害顶罪的案事也有过…”
闻此,老管家也随声附道:“老爷,骆虎说的不错,您属太府阁,陈定硕属都府衙,你仗权救下大老爷,还用陛下亲旨手令压他,他怎能不恨?另外一点就是老奴猜测…这陈定硕是故意这么做,他深知你与大老爷情深义重,大老爷因天雷珠案子死了,你绝对会陷入天雷珠案子的泥潭…甚至有些把你当枪使的意思,这也可以极大减少他都府衙的压力…”
“这个老匹夫…”骆平安恨声过后,再度开问:“长兴、妙欣二人还没有消息么?”
老管家与骆虎、骆狮皆摇头不语,如此让骆平安心酸难受:“这已经多少日了,怎么还没两个孩子的消息…就算没他们的消息,也该有义通镖局镖师子弟的消息…”
“老爷,事情到这里,咱们就做最坏的打算吧,那些人既然敢对大老爷动手,恐怕长兴、妙欣两个孩子也被…”
“不会的,老天不会这么残忍,连个根都不给我们骆家留!”骆平安一时急躁起来,忽然,他想起骆虎方才话里的方向,便急问:“你今日追查抢夺蔡安的人在哪?你确定他们是骁武皇的人?”
“老爷,您这是?”
“你快说,是与不是?”
一时的急问让骆虎有些犯难,也不敢妄自定断:“老爷,我只是大致估测,从他身上那股味来看,血杀气息很重,中都城周边,唯有骁武皇的兵才从北疆战里脱身,所以应该错不了,还有就是,他们之前也抓过蔡安…”
“你等等…让我想想…”骆平安又仔细琢磨起骆虎的话,大约半晌,他反应过来:“原来如此,看来陈定硕这次玩的有些过头,来人,备车,我要去中牧监的府邸!”
骁骑军营盘,林怀平入中都,赵源将大体事宜安置妥当交与黄齐后,就带着本部五百骁骑沿着中都官道向东昌州进发,由于一人双马,故赵源的队伍行进速度很快。
夜至东昌州西面六十多里的一陈姓村落,赵源命本部骁骑就地驻营,自己则带数名亲兵骁骑前往村中打探情况。
“咚咚…”
阵阵敲门声将村口的小院惊亮,屋内,陈老汉模糊的眼睛爬起床来:“谁啊?”
“我等中都骁武皇,奉命沿官道搜寻盗贼山匪,路过此地,特来打探一番,多由打扰,请老伯见谅!”
听到这,陈老汉嘟嘟囔囔前来开门,门外,赵源束身挺立,不一会儿面前的木门开来,赵源当即冲老汉施了一礼:“老伯,多有打扰!”
“算了,进来吧!”陈老汉一脸的烦躁,嘴里还嘟囔着:“这半月了,过了几波人,都说抓盗贼山匪,可结果呢?一个贼毛都没见到,反倒是借着抓贼的由头向俺们这些庄稼汉征了两回夜巡银子…”
闻此,赵源一愣:“夜巡银子?请老伯言说清楚可否?”
“我就是个庄稼汉,哪知道什么夜巡银子,你要想了解情况,顺着村道往里走,见到一幢四进小院停下,那是俺们村里正的家,他负责收,他知道!”
赵源思索片刻,记下这事,让后道:“除此之外,老伯说几波人又是怎么回事?关于那些盗贼,有何风言没?”
“几波人?我算算啊!”陈老汉挑着眼皮,掰着手指头:“都府衙的衙兵…东昌州的衙门捕快…东昌州的城团练…带上你们,总共四波…”说到这,陈老汉很是不满道:“这么多官家人抓了半个月,除了把俺们陈家村的地皮刮走二尺,就没见一个贼毛,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老爷养了一大群吃干饭的…”
“老头,你他娘的说什么呢?你说我家营尉是吃干饭的?”陈老汉言过,赵源的亲兵队正毛云当即怒声,直接把陈老汉吓的一哆嗦:“没…没…我没说几位军爷…我是…说前面那些人…几位军爷一看就是干练人物…”
赵源转身踹了毛云一脚:“多什么嘴,滚出去!”毛云挨了训,只能悻悻离开。
赵源上前缠住险些摔倒的陈老汉:“老伯,我们是北疆骁骑,可能野了点,您老别往心里去!”
“不敢…俺不敢…”
看着陈老汉的害怕样,赵源打心底里厌恶那些毁坏大夏兵名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