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毅…你…”
于达怒言相冲,可林秀却紧握横刀,一个作势劈斩,林胜甩鞭挺枪,冲杀而来,当灰衣骑化作流光刺进于达亲骑队中,那一记记捅杀劈砍不单单撤走于达兵士的性命,更把于达的心气给驱散,待自家骑列衰败,于达自己都没了搏战的勇气,末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林仲毅,那双哀怨愤恨的牟子恨不得把林秀嚼碎了。
一刻之后,于达败于林胜的枪锋之下,所部大半亡命,余者皆降,至于卞安成,在冲杀之刻起就被方化掠马擒到,当四下消声,林胜驱马来至林秀身前:“将军,恕末将来迟之罪!”
大胜之余,林秀沉然:“何罪之有?”
“末将本该昨夜就率部来此搏战,以解将军之危,谁成想途中遇到东州军驰援军列,于是乎末将先战南安郡,断了东州军的退路,让后才驰援至此,当误些许时辰,此罪…该罚!”
“是该罚!”林秀心笑不止:“不通将令,私自搏战他处,待此事过后,你自到督军营领杖刑!”
“谢将军!”
话落,林秀、林胜相视一看,顿时放声大笑,其傲视一切的雄伟几乎把缚于马下的卞安成刺激死,可以说他前一刻还带有幻想,只要借着于达林秀搏杀间隙,回撤南安郡,再传令集禹城之兵回搏,现在听了林仲毅麾下将领的妄言,他才知道自己的根子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如此败战,简直让人心裂!
南安县东向战场,当谢桥还在和赵源等部混战时,林秀压着于达、卞安成出现在战场边缘,那谢桥回眼瞧之,顿时吓得魂飞胆散,在他眼里,以北安军和东州军鏖战疲惫之际出击,于达率部搏战,乃十足的胜仗把握,为何会突败?对于这个困惑,也就眨眼功夫,林胜的枪锋及麾下一千五百余悍兵给了答案。
面对这些身着灰衣、马衔嚼绳哑木的骑兵,谢桥根本没有抵挡之利,甚至于赵源都目瞪口呆,他知道林秀有一支暗骑在外,之前也数次受恩于暗骑救援,可是当暗骑漏面,沙场于面前,赵源感受到了它的凶狠,那种狠不像自己所部搏杀时的嘶吼,而是像黑夜中的毒蛇,不出手,毫无迹象,连根毛都摸不着,可若出手,就是奋力一击,亡命对手。
城门前,裴长风、苏文看到这般灰衣骑军好似狂风般席卷整个战场后,他们不住的雀跃高呼起来,其声威浩荡让西门的程达、陈官二部心惊。
“怎么回事?”程达冲战西门数次无果,结果一阵风中呼啸袭来,庄非、万俟良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战力爆,竟然以弱势兵力反冲他们。陈官瞧此,再急思攻城半刻之久,却没有自家令兵传告战况,一时间陈官心底空荡不安。
“程将军…战况不妙…我们似乎应该退…”
话音未落,陈官看到林秀率领骑兵出现在侧翼,刹那间,陈官心凉如冰,程达瞧此,还未喝令麾下整军回撤,陈官已经放下兵器,这让程达怒嚎:“你要做什么?”
“程将军,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情况?”撂下这话,陈官不顾前队搏战,嘶声喝令:“全都脱战环守,放下兵器!”庄非、万俟良见状,也都止住麾下步卒,向北安骑靠去。
当林秀率部缓缓近前,陈官已经独身上前,林秀沉问:“为何投降?”
“若某猜得不错,大都督已经败于您手吧?”
“不错!”
得到确定的结果,陈官哀声:“主将已败,我等还要为何而战?与其枉死搏战,不如给麾下兵士一条出路!”话到这里,陈官抬头反问:“以忠义为旗的北安将定然不会做虐杀俘虏的糟践事,若将军定要为麾下亡命兵卒讨罪,那某大可代为自刎!”
话落,陈官抄起横刀自尽,结果刘磐枪出,打落陈官的横刀:“我家将军不杀俘虏,你既然兵败,是死是活,就该听我家将军的!”
林秀抬臂退下刘磐,道:“本将就问你一句,卞安成的作为…可是为将者所途?”
“这…”陈官语塞,低下头去,至于程达及两部剩余将士,也都纷纷败在此话之下。
是战,于达部及卞安成东州军合计被缚万余,其它或逃、或散,除却自刎者,全都囚于南安县牢。
县府内,林秀召集诸将同举一堂,林秀道:“立刻派人传令余家堡,告知唐传文、花铁犁、黄齐三人,战事已平,来告令!”
北安军营盘,林怀平伤势好转,当他正为自己缺战临东而懊悔时,陈姝灵失踪的消息传入耳中,一时间林怀平怒不可遏,刚要派兵四下戒严,寇宝道:“校尉,这事林老爷子交代过,本不想让你知道!”
“为何?”
“这…”寇宝犹豫,林怀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说,我昏睡这几日到底生多少事?”
“唉…校尉,林老爷子得到消息,说这事是林氏长家人做的,你说你乃军行将领,若是把你扯进来,外人肯定会说是将军指使…”
不待寇宝说完,林怀平已经披甲:“什么外人屁话,我因伤势昏睡,已经错过秀哥临东战事,若是还看不好家中安稳,你让我如何给秀哥交代!”斥声下,林怀平带着亲骑队奔向临水村。
夜幕中,当临水村沉浸在林氏陈姝灵失踪的氛围时,一些游侠刀客已经四处作祟行动,趁着林氏族人心急家事,这些游侠来到林氏村外的庄园,放起大火,当熊熊烈火毁掉林氏的粮仓田庄时,林氏族宅中的林懋几乎疯掉。
“林中涣到底要做什么?他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