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南宫保骤然变色,他不顾庆亲王的声令,转身就往营门处奔,营门前,张俊的尸首已经被兵士抬走,只有地上那摊血迹,看起来刺目不已。
南宫保奔到当值小校近前,一把扯住他:“方才到底怎么回事?”
“世子,这人急急奔来,看着像有紧要事,可不等他入营,远处奔来两骑,手持弓弩冲他连射数箭,这人就瘫软在地!”
南宫保心急中,胡综追出来:“世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该死的…有人在刻意拿我开刀…”南宫保冲胡综道:“胡将军,立刻带人赶往城外庆亲王府的庄园…”
胡综正要离开,南宫庆宇追出:“不准去!”
“爹!”南宫保怒声:“有人暗作我们,福晋和燕儿会有危险…”
胡综也请令:“庆帅,恐怕是永亲王府的人在暗作,让末将带人去察看…”
“老夫的命令你们没听到?”南宫庆宇强声:“此时此刻,命案发生在九门禁军营营门前,会造成何种后患?你再带兵出去,陛下会作何想法?”
“可是…”
南宫保还想强辞,南宫庆宇已经下令,将南宫保抓起来,强押进营内牢门,当数个亲卫冲上来时,南宫保竟然反抗暴起。
“都给我退下!”
南宫保怒斥咆哮:“爹,既然你一心从那该死的诏令,那就恕儿不尊之罪!”
话落,南宫保转身,夺了一骑兵的战马,向外逃去,见此,南宫庆余气的晃身不稳,胡综赶紧搀住他。
“庆帅…世子这样…恐会出大事啊!”
“快,派人跟着保儿,另着人速查黑手,老夫要进攻面圣!”
永亲王府,皇甫崧听闻庆亲王府的福晋、郡主被人劫掠失踪,顿时吓的面色苍白。
“这到底是哪来的消息?”
面对叱问,随春道:“主子,半刻前在东城外,有人亲眼所见庆福晋和郡主被劫,其护送二人的王府家将在回告庆亲王时,被人射杀在九门禁军营前!”
“乱了,乱了,全都乱了!”皇甫崧急的来回踱步:“老夫算是明白,这事从一开始就是有人设计庆亲王与我,借着我们两家多年来的心不合间隙,借着南宫保这个愣种,刻意搅浑中都勋贵势力,好从中牟利!”
皇甫崧来回踱步后,冲徐祥道:“立刻备马,老夫要进宫面圣!”
王藩把庆福晋、南宫燕劫走后,安置在城外镇上一处院落中。
“福晋,郡主,属下也是迫不得已,敬请二位见谅!”王藩恭恭敬敬,庆福晋虽受惊吓,可好歹是王府贵人,大风大浪也见过,她闭目缓神,根本不应,倒是南宫燕怒问:“你们到底是何人?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郡主,属下也是听命主子,主子让干什么,属下干什么,至于庆亲王府,主子很欣赏世子的勇武,所以郡主只要安生的待在这里,郡主要什么,属下给您做什么,除此之外,更好保证您二位的安危!”
这时,一名随从进来,王藩赶紧出去,院落,吴范已经派人压着刘敦。
“吴大人!”
“你这蠢货,背后被人跟着都不注意?莫不是脑子里是浆糊!”吴范叱声,王藩跪地:“属下以后一定谨记!”
“你们这些混账,永亲王的人?不对,你们是上次刺杀永亲王车驾的家伙?”
刘敦从声音中回想起此事,结果吴范冷笑:“你一个府中家将,怎么这般机敏,但是你要明白,聪明的人都活不长!”
皇城内,南宫庆余和皇甫崧同时来到乾清宫,两人相识一看,若非有羽林卫在,这两个老家伙能搏起命来。
“庆亲王,陛下召您进去!”
黄安传令,庆亲王小跑进入殿内,龙案前,夏武帝面色铁青,显然被他们的事给扰到心炸。
“陛下,请给老臣做主啊!”
南宫庆宇哭声,夏武帝道:“你想让朕怎么和你做主?南宫保为令不尊,口出狂言,现在又出了命案,你想朕如何做?你来教教朕怎么做?南宫保在河西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之多!”
一连的怒斥让南宫庆余头贴地面,不敢抬起寸毫,可夏武帝心知南宫庆宇忠心先皇,不是那墙头草,好一会儿,他命黄安为南宫庆宇赐座,让后命戚安进来。
“陛下!”
“你把城中暗流告知庆亲王!”
戚安将一纸密书递给南宫保余,道:“庆王爷,有人刻意挑起您与永亲王的敌对,从目前的消息来看,可能为秦王留在都城的细作!”
“什么?”
南宫庆余一惊,夏武帝立身:“庆王爷,先皇逝前告知朕,放眼中都,军行大任可以依靠的唯有秦懿和您,所以朕才大胆将半数禁军交给你,而不是永亲王、恭亲王这等人!”
“陛下恩宠,老臣心知,只是老臣长子不知在河西遭际什么,竟然大变性情,连老夫的话都不听了,现在更闹出这些祸事…一刻前,老臣的妻女更被人劫掠,不知所踪!”
“朕已经知道!”
夏武帝搀起南宫庆余:“庆王爷,此事朕会妥善处置,可南宫保…朕已经无法再放任…否则…”
南宫庆宇心痛瞬息,但是他为先皇近前大将,位置元勋之位,想着南宫保的作为,他低下头颅:“老臣…遵旨!”
南宫庆余出宫后,急急赶回九门禁军营,结果胡综来报,南宫保追丢了!
“混账,全城追拿,务必把那个逆子给老夫抓回来!”
长社,当燕王与秦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