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后部校列已经到达各自防御位置,只等一声令下,就全面出击,那时一把大火配上咱们数千精兵,保证北安军的杂碎一个都逃不了!”
旗令兵禀告,饶是戴良并不着急:“传命各校,稳住阵脚,以某估计,北安军还有半数兵力未出,此时强战,顶多战败他们…还无法剿灭…让本部校列拖住那独部胖将,用那胖将引出剩余的北安军来救!”
“骁将大人…李虎的右先锋列被燕兵围困,脱战不得!”
北安军前军部阵中,令兵来报,赵源听之虽气,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望着远处战场烟尘,赵源下令:“袁弘,你率一营兵力去救李虎,记着,外战掠阵即可!”
袁弘得令离开,赵源又冲韩墨道:“你领一校弟兄绕开战场,去找燕军的将旗所在,只要我率部冲入战场,燕军必定大举围攻,那时你要尽快向燕军将旗发起冲击!”
“将军,若是李虎撑不到我部到位,黄齐、花铁梨二人也没有护住两翼周全,您以身引诱,恐会有危险!”
毛云忧虑,奈何赵源根本不忧心这个问题:“李虎可没那么容易败战,某也更不是他们这些弱兵可以对付的…你只管行令,无需多言!”
“杀…”
‘呜呜…呜呜…’
吼杀伴随着号角呜鸣四处飘荡,黄齐、花铁梨两校列从旷野两翼包抄,大有反击态势,但戴良本部校列三千余人,黄齐、花铁梨两校加起来也不抵,且李虎的贪功妄为让他们攻势出现疏漏,花铁梨、黄齐二人未免损失过大,在赵源本部未出击前,根本不敢强行鏖战。 ̄︶︺a
这时,又是阵阵急促的号角,花铁梨转身看去,乃袁弘领兵数百从北面的谷地边缘杀来,这袁弘虽然人少,可他切合时机非常准确,谷地西面,李虎被围,两倍有余的燕兵发觉身后有兵来袭,立刻分兵一营抵挡,可是袁弘强战猛冲,直接把这一营燕兵冲出个豁口,李虎见状,乐的大笑:“袁弘,来的好…”
“李虎,废话少说,立刻回撤!”
袁弘叱声,可是围战李虎的燕兵出现疏漏,似有乱脚的情况,李虎被压半刻,此时好不容易夺来机会,他肯定不会放弃。
于是乎李虎再度转身,借着来缘之机,向围战自己的燕兵小校杀奔去。
石坡上,戴良发现北安军接连来援,心下暗笑:“这些北安种,还想用分列车轮战术疲敌本将,简直可笑!”
戴良冲身旁的旗令兵道:“传命本部校列,准备回撤缓战,另着人放火谷地,某要把这些北安种烤成人干!”
‘呜呜…’
两声沉闷号角传来,围战李虎的燕兵竟然缓缓退去,袁弘见此,心感不妙:“李虎,赶紧退回来!”
奈何李虎杀的起兴,怎么会听?那燕兵小校瞧到李虎追杀来,心中直乐,虽然号角呜鸣,戴良本部兵士纷纷回撤,且他们撤退有序,李虎一时间也无法扩大战况。
当本部兵士扯到谷地边缘时,黄齐、花铁梨也率部杀至燕兵侧翼,原以为可以借此打破燕兵的士气,谁成想一阵火矢袭来,谷地立刻燃烧,不过眨眼功夫,谷地变成火海,在风向的影响下,滚滚浓烟向西北方向吹来,花铁梨、黄齐、袁弘、李虎这些人处在下风口,直接被浓烟遮蔽视线。
“不好,快撤!”
袁弘意识到不妙,急声呼喝,可烟尘滚滚,让各校弟兄分不清方向在哪,根本不能尽快脱离火海侵扰,石坡上,戴良见此,抽刀呼喝,所剩的燕兵立刻杀来,其后部校列人马更是借着火海时机抛射压制袁弘、黄齐等将。
当袁弘、黄齐、花铁梨三人节节败退时,一胖将身影从火海烟尘中杀出来,放眼看去,他被火屑侵染,几乎变成黑人,身后仅剩的百骑弟兄也都一个模样。
“格老子的燕军种,纳命来!”
叱声叫骂中,李虎好似疯子抄着戴良杀来,燕军前锋校列的营尉正好回战结阵,看到北安军这么点人隔队冲来,这营尉想要斩首立功,便迎上去,但李虎是胖将,更是悍将,他虽然出生屠户,那一身武艺不出名,可这家伙在北蛮战场上玩过命,手里的刺锤更是北蛮人的兵器,一个照面,营尉直接被刺锤打破胸甲,喷血落马,对此,其余燕兵心有一颤,连全军进出赶到阵中的戴良也为之一惊。
“好一个胖将!”
戴良自言一句,为避免李虎打乱他们的攻势,戴良下令弓弩手放箭,一通箭雨上去,李虎所队百骑被撂倒一多半,就是他自己也摔下马去。
可是让戴良再度惊讶的是李虎并没有亡命,他不过是躲避弩矢,翻身滚地,让后捡起一面盾牌,继续顶上杀来,断断二十余步,李虎借着烟尘遮蔽冲到燕军阵前,一记长锤砸下,直接把数名燕兵砸翻。
“燕贼叛种,还真想要你们虎爷的命?简直痴心妄想!”
李虎骁勇咆哮,以一人之力乱了燕军前锋校列,百步外的烟尘中,正在撤退的黄齐、袁弘听到燕军方向传来的杂乱声音,立刻意识到李虎这家伙又冲过去。
“该死的混账…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黄齐叱骂,可到底是生死搏命的弟兄,哪怕谷地烈火袭扰,黄齐、花铁梨、袁弘三人仍旧带着千余士兵驰援奔来,与此同时,毛云领兵一营从谷地边缘西侧杀出,赵源则悍勇无畏,以本部五百轻骑横穿谷地,那股子不要命的态势任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杀了他!”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