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赵源心性已定,袁弘这数百兵士只能行令,于是乎,在大雨倾盆的河谷中,一串串的北安军兵士好似鱼虾一样抱着水里的河木,向下游漂去。
皇甫成昊离开黎军后,快马加鞭赶回中都,为了避人耳目,皇甫成昊以逃灾难民的身份到达永亲王府的农宅内,皇甫崧得知皇甫成昊回来,立刻前来相见。
“爹,北安军南进,接连战败燕军,时至此刻已经过了永宁郡地界…”
听得这消息,皇甫崧眉头一皱:“你呢?你的麾下兵士在哪?”
“儿回撤途中,不慎被北安军的游骑队追上,由于双方不识,发生冲突,儿的麾下溃败…”
皇甫成昊心中火起:“爹,这北安军着实不能小瞧…”
皇甫崧来回踱步:“北安军要真照你所言,那确实是个麻烦,中都有南宫庆宇统掌五万禁军,防御上绝对坚固,燕王短时间内拿不下城门,就会大败而归,那样的话,燕王就会丧失问鼎根基…”
“爹,儿有个办法…”皇甫成昊近前道:“儿在东郡地界碰到了黎军,就是北疆黎城军行张家的兵马,约有八千精骑!”
“这些地方军行大员怎么也出军来此?他们想做什么?”
“爹,这张祁是个势力功绩种,在两年前的中都天雷珠案子里,他就出现过,那时这个张祁与燕王有所交集,想来是拜其门下,以作奴才!”
“竟有此事,老夫怎地不知?”
皇甫崧一愣,皇甫成昊笑道:“那时事不关己,我们无需掺和,只是现在不一样,既然张祁想要借势立功,搏个名位,那我们何不利用一番,至少他那支精骑战力不俗,倘若用到对的地方,将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言之有理,那此事交由你去办!”
皇甫崧下令皇甫成昊去私连张祁后,便召集府中家将及私兵,为将要发生的事做好准备。
一日后,燕王大军到达中都城下,望着高耸的城墙,燕王大军环城三寨,将中都城围的死死的,虽然燕军声势浩大,可南宫庆余根本不应战,他以高墙利器,接连打退燕王三次攻城试探,此让中都军军心大振。
“陛下,有庆帅驻守,陛下大可无忧!”
杜如庭汇报战况,夏武帝心下稍开:“传命南宫庆宇,只守不出,朕要看看,燕王能够在此地拖延多少时日!”
燕军中营内,燕王立在高台上望着中都城,心中烦闷不已:“这个南宫庆宇当如老龟,死守不出,妄图拖垮本王!”
“殿下,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亲带死士队冲城,绝对能拿下城头!”
贺齐请命,燕王斥责之:“白白耗费军力这种昏庸行径,本王绝对不会做!”
燕王看向韩明振:“先生,您有何办法,能够破了南宫庆宇?”
韩明振思量片刻,道:“殿下,破城方法是有,不过用之较毒,恐会损害殿下英明!”
“此话怎讲?”燕王眉头一挑,略有犹豫之色。
“南宫庆宇乃先皇老将,征战之能比之秦懿不差多少,他若坚守,殿下还真难以拿下中都,所以,只能计出毒招…以贫人百姓为引,诱杀其威,让南宫庆余出城来救,这样倒有五分胜算!”
“这…”
燕王迟疑,韩明振跪地:“殿下,成大事者不拘泥小节,以之前的试探攻城可以知道,夏武帝必定下令南宫庆宇死守,这么一来,最多半月,我军就会缺粮,加上大雨洪灾,此地根本不可久留,所以速攻乃殿下的胜战核心,而拖战便是夏武帝的守位根本!”
“也罢!此事着你去办!”
在皇权地位的刺激中,燕王狠下心来,韩明振便立刻着手搜捕四野难民,以此逼迫南宫庆宇接战。
傍晚时分,中都城下燥乱不堪,当值守将胡综看去,吓了一跳,在城门前,上千的难民哭嚎哀鸣,而在百步之外,就是严阵以待的燕军将士。
燕军阵前,潘浚手持长刀立于马上,望着毫无动静的中都城头,潘浚叱声:“放箭!”
一声令下,一队弓箭手朝难民群抛射箭雨,混杂这雨幕哭声,千余难民倒地一半,此景只把城头的胡综气的喷血。
“燕贼畜生,休要行屠夫之为!”
胡综大骂,转身就要出城决战,结果南宫庆宇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身后。
“庆帅,燕贼着实可恶,竟然当众屠戮中都子民…这般浑行,简直罪不可赦!”
“住嘴!”
南宫庆宇叱声,胡综收声,南宫庆宇来到城头,大眼看去,那数百难民呜呼可怜,简直不堪入目,虽然南宫庆宇心中也想救,可是那严阵以待的燕军骑兵十有八九会借着机会冲杀攻城,只要自己一个疏漏,中都外城就有失陷可能,那时中都危已,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庆帅可在城头?”
忽然,阵阵呼喊从城下传来,胡综望去,乃燕军将领贺齐。
贺齐独骑上前,毫无畏惧之色,他望着城头道:“庆帅,燕王殿下知晓你的声威名望,倘若你愿意降之,殿下必将厚赏于你…”
“嗖”的弓弦震荡,一根羽箭破雨飞出,贺齐槊锋横档,羽箭崩断于半空。
“该死…差一点!”
胡综直呼可惜,南宫庆宇盯着那将领,眉头紧锁,顷刻后,南宫庆余下令放箭,贺齐不敢拖延,拨马便会,潘浚更是下令兵士驱赶难民上前,南宫庆宇见状,赶紧勒止麾下,以免做那屠夫之人。
贺齐回奔到阵前,冲燕王道:“殿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