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将军,仲毅心中存有旧情,此乃不争的事实,可将军回首之心全无,那仲毅只能摒弃帅师所言,无忌曾经的辽源北蛮之战恩情,将军…自安吧!”
林秀沉声一言,彭基心中五味杂瓶,难以诉说,待二人回到各自阵前,出战的角声便袭入耳中。
“秀哥,情况如何?”
看到林秀归阵,李虎急急问来,林秀摇头,李虎当即怒声:“秀哥,我就说彭基是个老混狗,既然如此不开眼,那就由我做先锋,砸了他的脑袋,给之前阵亡的弟兄们报仇!”
林秀刚想拒绝,可是当他看到前军弟兄那疲惫满面,却又斗志昂扬的神情后,林秀转话道:“也罢,此战就由前军出击,为我军搏的军威!”
李虎听之大喜,立刻派马回到本部校列前,待他一声出击,前军千余轻骑冲杀出!
彭基见状,所部千余兵士立刻分为五个都队,每个都阵相隔三十余步,呈盾列形,望着气势汹汹杀奔来的李虎,彭基高呼,五个都队阵立刻前途,那一排长枪辅之弓弩的御敌态势只把李虎吓了一跳。
“该死的彭基老狗,休要猖狂!”
李虎大骂一声,立刻拨马转向,所部骑队分列两翼,从彭基阵脚两侧冲过,否则那迎面的长枪队就会抵住李虎骑队的冲锋,继而让他没于箭雨的洗礼。
“将军,这彭基不过是困兽之斗,现在中都战事紧急,前军已经损失惨重,你为何还让李虎冲战,他性情毛糙,恐会吃亏,不如派出裴长风等将,顷刻拿下彭基!”
唐传文谏言,在他眼里,林秀但凡派出裴长风、焦褚等沉稳将领,顶多半刻功夫,便可解决眼前的溃兵部,可是林秀却反其道而行,让之前败战彭基的疲军部列李虎去搏,此当真不合常理。
“李虎败战,前军营士气低下,若是不能找回军势威杀之力,接下来的中都城鏖战,前军这千余弟兄就会成为我军的败势突破口!”
林秀一字一句道:“况且世人皆知北疆兵悍骁勇,殊不知我们这一路南进,各校弟兄早就疲惫至极,能撑到现在靠的就是心气,我不能把弟兄们的心气打散了,这一战,李虎得想法子为前军弟兄找回面子,而这个根由是我无法亲力改变的,否则日后他们前军营如何在全军弟兄面前立足?”
闻此,唐传文心中明了,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林秀还是派出焦褚的中骑队从旁掠阵。
“他娘的燕兵贼种,如此难缠!”
前军中校列,黄齐领着二百余骑呈月牙型转战,试图突破彭基的阵势防御,可是彭基兵略高岸,战阵变化严密,黄齐一时找不出疏漏。
反观彭基,虽然他兵少将微,已是强弩之末,可彭基到底有着深厚的战场掌军能力,面对李虎的冲击,他这五个都队阵就像铁索一样牢牢栓子一起,李虎要么一鼓作气,同时击溃五个都队阵,否则五个都队阵就会轮番交替,拖住李虎骑队的兵锋,让他进退不能。
左翼骑队前,花铁梨瞄着彭基的将旗队,一连三个回冲,花铁梨都没有冲破彭基的左翼都队阵,只把这个贼人出身的将领气的火冒三丈。
忽然,李虎率右翼骑队冲战彭基边缘,想要来个反杀,彭基立刻调转弓弩枪锋,来一个缠身计,李虎骁勇强硬,竟然直直冲进去,瞬间,数百轻骑被两个都队阵给缠住,眼看李虎冒失入危,花铁梨刚想去救,可是坐骑一个冲奔未起,花铁梨听到李虎的亲骑兵号角袭来,其意是让花铁梨、黄齐掠阵即可,切莫中杀同进,这让花铁梨浑然,他转目望向中骑队方向,黄齐也缓战攻势,大致不明深意。
“彭基,你这老畜生,日前袭杀我前军弟兄数千人,今日虎爷就拿你的人头来祭旗亡魂!”
面对数不清的燕兵围堵,李虎一马当先,锤风呼啸,只将燕兵砸的血溅三尺,几十步外,彭基固守本阵,对于李虎的叫嚣,他全然不顾。
“左都队,冲战,右都队,缠战!!”
彭基令声急出,看似弱小的都队阵阵却像绳索一般死死缠住李虎骑队的马蹄子,且彭基双目四观,发觉李虎前军营的其它两个骑队缓下攻势后,立刻借机冲杀,在他彭基眼中,他已经不求战胜林秀,可他却有把握宰了李虎这个胖将,给燕王陛下出最后一丝血气。
只是彭基失算了,他忽略了李虎的精明勇悍,李虎是性急焦躁,可这不代表他傻,试想一个屠户的儿子,商贾贱行内的杂家小子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林秀的存在必然不可少,但也有李虎自己的能耐,那就是乱中寻机,奸中寻利。
李虎面对彭基的都队阵,自问不敌,可是他以身冲战,凭借骁勇还是能够拖住彭基一二,且彭基这都队阵最大的弱点就是它一旦缠身李虎本部骑队,直接就把侧翼给暴露出来,瞧着彭基大声叱令袭杀自己,李虎立刻呼喝,角手呜鸣,那严阵以待的黄齐、花铁梨立刻反应过来,从两侧冲来,彭基想要在两侧骑队杀奔近身前宰了李虎,可是李虎同样借着黄齐、花铁梨的绕阵突击寻到了利处,那就是搏命立威,彰显临水李氏李虎小爷的英勇!
‘砰砰砰’
三连锤风袭来,围堵李虎的燕兵小校纷纷被断身落马,彭基面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李虎已经勇杀到这般地步,而蔡桥等亲骑队死命护卫李虎左右,直接为李虎破开一丈宽的冲骑道,瞬息间,战势相易,李虎以自身莽撞诱引彭基上当,待彭基反应过来时,李虎已经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