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毅搞什么鬼?大开中营,弱兵示敌,难不成还想暗袭于我?”
马全自顾疑声,身旁余五却道:“小公爷,你往后看!”
马全转头,一里外,几骑来回晃动,似在观望这边,马全顿时咒骂:“那些个官家种,竟然派人来监视小爷,但是小爷赶做这先锋,就注定要偷奸耍滑,指望小爷给你们卖命,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咱们怎么办,打还是不打?”余五问道,在他眼里,既然乔崇鹤、葛佰那些人敢派马全来,就不会怕马全从中作祟,如此马全行事务必两相周全,不然就是同时得罪林仲毅和官家势力。
僵持中,马全快思忖,他细眼望着北安军中军大营,那静谧无声的营盘必定是空营,至于营前寥寥无几的北安骑兵,不过是疑兵罢了,也就这时,马全忽然看到一骑兵从北安军大营东侧出现,让后快消失。
“原来如此!”
瞧此变化,再想着林秀之前所说的话,马全明白了林秀的用意,于是马全下令。
“仲毅用心良苦啊,既然这样,那我肯定要打,而且还要打出威势,不然就被那些家伙寻到疏漏,而这只会让徐安民、岳长二人就会挑刺挑的更厉害,小爷可不想晚上睡觉还被人骂耳根!”
话落,马全挺槊,森白的槊锋斜指向天,余五等三千临城军马列阵缓出,随着度越来越快,马全所部向北安军的中军大营杀去。
当马全率部行进一里后,营门前的林秀才道:“联军的先锋来了!”
方化立刻下令本部百骑列阵冲抵,待一声号角呜鸣,方化这亲骑队弟兄横为一字长蛇阵,向着马全杀去。
“呜呜…呜呜…”
方化躬身压马,马愈急,随着身后令兵号角呜鸣,这百骑北安军弟兄纷纷抄起臂弩,平射向迎面袭来的马全。
由于马全早就从号角中听出弩矢压射,故而他急令本部前队暂缓度,由盾兵抵挡。
“噹噹噹…”
一阵弩矢雨幕稀稀拉拉的落下,除了极个别不长心的兵士被弩矢射中倒地,其它人大体无碍。
“小公爷,北安军就这点能耐?”
余五似有不信,饶是马全心中有数:“等着看吧,北安军的实力绝非如此,一旦他出手,就是雷霆之力!”
随着双方接战,方化所率百骑以双牙阵横冲突进,由于北安骑亲兵营人负丈八镔铁枪,在马力冲驰中,破阵之强,非旁的军阵可比,且马全也心中有数,未免自家兵士伤亡过大,他立刻下令分撤,旋即,前列盾兵分散开来,任由方化冲入,可方化非昏人傻子,他可不会逞着一时之强冲进马全的兵马阵中,否则进入容易出来难。
于是方化骑队掠阵,其锋之势将马全分撤的盾兵给扫到大片,加上弩矢平射压制,一个眨眼的功夫,马全便伤亡百人以上。
“区区一个北安军骑队就有如此实力,当然让人惊愕!”
乔崇鹤、葛佰派来监视马全战阵搏杀是否虚假的小校叹声,也就说话功夫,马全急令再出,后队从两翼扑上,放眼看去,就像一只麻袋口快收缩,妄图把方化这百骑给包入囊中。
“撤…撤!”
眼瞅马全三千兵马分阵散开,八爪鱼一样的包围强杀让方化无法接战搏命,于是方化下令,也就须臾功夫,方化百骑已经脱开马全阵围四五十步。
临时营门前,林秀一直驻马而立,不管战势如何惊险变化,他皆无变。
“将军,焦褚、裴长风已经兵至东风坡西向北翼,林胜、林怀平兵至东向右翼,后军程达潜兵联军大营三里外的南,唯有前军赵将军还在任丘村无动!”
“无动就对了!”
林秀道:“赵将军负责压轴之最,封路联军撤退,传命下去,待马全破开本将这临时大营,其它各校将,立即突击!”
说话功夫,方化率部退至林秀近前:“将军,马全这厮颇为难缠,相持两合中,属下现他军阵娴熟,真要搏命拼杀,绝对在属下之上!”
“那是自然!”林秀没有多大惊愕:“马全出身官途世家,自小文武韬略,那样不学的精通,你不过是行伍老卒出身,论经验暂比他多,可假年之后,他成就必不会低!”
“这样的人,将军真不应该顶他为临城执掌者,万一反面,您将难以控制!”
“控制?你想错了,我不会刻意控制谁,我只想让北疆的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话落,林秀率队撤离,马全见此,挥兵掩杀,追之一里不过,林秀消失在林道方向,马全这才返回北安军临时中军大营。
远处的小校见此,大喜:“这临城小公爷看来不单单是个皮囊货,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现在北安军的临时大营已破,这个好消息,我要尽快告诉联军!”
于是乎小校飞骑赶回东风坡,此时何季已经与赵彦、韦昌二位将军合议的差不多,若真是开战搏威,他们就中军齐出,以强势之力快寻战,决不能拖,否则拖之生变。
“报…将军!”
一声拖腔,何季三名将领抬头看去,乃斥候小校归来,身后还跟着乔崇鹤、葛佰、孟尝山等人。
“先锋马全已经破了北安将的临时前营,此战甚威,气势高涨,将军,我军要乘胜出击,一举拿下北安军!”
乔崇鹤说的唾沫横飞,可何季听着怎么不像那么回事?
那北安军少说万余名精悍兵士,马全不过三千郡城巡防兵,怎么可能轻易获胜,除非林仲毅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