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纷乱,摩柯无量。
若离般若,无尽灾苦。
天官降临,善断人间罪恶。
修罗无常,最喜攻略杀伐。
富贵名利,何人随生带来。
身名俱灭,分毫不往九幽。
柳擎天望着张儒清的尸首,听着张谦的哭喊。内心平静如湖,不起一丝涟漪。
自从他大哥死于非命之后,自己也算被逼死之后。复仇已成第一要务,如今,目标已快完成。
一个不缺美女萦绕的浪荡公子,内心深处最爱却不可得的窈窕淑女,今日竟在他的面前被别的男人亲吻非礼。
一个从小被父亲宠溺的跋扈贵少,那自己最爱最怕的父亲已化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他的眼皮底下。
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一无所有,而是得到之后顷刻间的烟消云散。
这世界最哀伤的不是无人宠爱,而是一瞬间的家破人亡天崩地陷。
这是何等的残虐,穆仁天,虽然叫做仁天,又怎能感到一个“仁”字的存在。
看着屏幕里的张谦情绪崩溃,又哭又笑,如同疯癫了一般,穆仁天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这个从小到大的被无数人称之为“天才”。三十希翼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变人类的未来,让人类强大的基因怪才。
如今却亲自上阵,作为导演上演了一幕复仇剧。
复仇剧,永远不会有一丝的喜庆在里边。因为复仇的人,一般都失去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冤冤相报何时了,直到斩草除根,一人不留。
这一幕是一幕血腥的悲剧,主演失了兄弟手足。反派亡了生养之父。美女落泪,惨遭羞辱。
这幕剧,没一个人面带笑容,只有泪千行。
悲剧,是将美好的东西撕裂与人观赏。演员自然黯然神伤,不过成功的悲剧,导演却面带笑容——因为满意,因为计划让他所想。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希望柳擎天也能满意。
是的,柳擎天满意就好,不需要快乐,不需要。
柳擎天望了望张谦,那个不可一世的富家子弟,如今已成了一个疯子。他忽然有几分可怜他,一个人活着,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神经又有几分不正常,他又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一个人活着,如果连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都不能够再拥有,那是多么的悲惨。
柳擎天猛的松开了那让张谦悬空的那一端绳索,如同断翅的鸷鸟,重重坠落在那水泥地上。只见那张谦的头一下子涌出一大滩鲜血,他不停的喘着粗气,发出阵阵呻吟。
谁都可以死一个痛快,唯独他不行。
忽然张谦如同的眼神透漏出一股乞求与怨恨交杂的神色,他恨眼前这个人,却不知道因果报应之理。
柳擎天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慢慢死去,他血脉贲张,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现在看着他这副惨样,正是他这辈子目前为止最享受的一刻。
他又想起了那个故事,如果有一个人把他推落到陷阱又救了他的故事。
现在他有了新的选择,推他的,计划的,都得死。
张谦慢慢睁大了眼睛,停止了呼吸,没有人知道他在临死的前一刻在想些什么。也不会有人去在乎一个死人的想法,虽然他奋力的睁着自己的双眼,想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一般——他,死不瞑目。
柳擎天看着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忽然放肆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又大哭了起来,是那样异常的哀伤,笑为何笑,哭又为何而哭?
也许长哭也可以当歌。
气息,有杀气。
柳擎天把体内那颗达姆弹用真气逼到了掌心,往杀气的方向一甩。只听传来一声金属相撞“铛”的一声。
那枚暗器打在了一把剑的上边——扶桑剑——太刀。
只见持剑之人冷目如冰,一张白皙的脸庞不带丝毫笑容。一身中山装笔直挺拔,让人感觉英气非凡。
你剑客缓缓开口道:“文静是你绑的,这些人是你杀的?”
地上四具尸体,已然没有了温度,冰冷无比。
柳擎天没想到这里会冒出来一个使剑的高手,成为潇洒英俊的剑客曾是每个少年心中的梦。
眼泪刚刚滚烫,但现在已经冰冷。因为他需要心如止。
忽然那剑客脚下一蹬,就连坚硬无比的水泥地都被蹬的碎裂了。他无比的愤怒,因为保护文静是他一生的承诺,惩治罪恶,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
俯冲的瞬间他的左手多了把手枪——新型的沙漠之鹰。“砰砰砰砰”,手枪的的枪口发射出12.7毫米的子弹,平常人只要中了一颗,就会立刻失去战斗能力,击中要害则是立刻死亡。
柳擎天却完全不惧,把手向前伸出张开,将真气运至到自己的手掌,将其一一挡住,那些子弹的弹头如同石牛如泥停滞不前,全部镶嵌在他的手掌之上。
他通过修炼内功,透过感受,更加了解到了他自己的强大,也更加明白了穆仁天为何要和他进行“交易”。
忽然二脉里传来穆仁天的声音:“他是国土安全局第一高手独孤恨,不要和他过多纠缠,快点撤离。”
柳擎天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篾笑,心下暗道:“什么第一高手,终究不过是个凡人,能是如今拥有无限再生能力我的对手?”
当下把手中的弹头一捏,裂成十数块碎片,将其撒向独孤恨,如同漫天花雨。
独孤恨一生都不曾遇到这种“怪物”,暗暗心惊。用太刀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