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效忠仪式结束后,罗贝尔公爵环视众人,开口宣布道:“继承诺曼底公爵之位以来,我这双手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早已无法洗清自己的罪恶,因此我需要前往耶路撒冷圣城向全能全知的上帝赎罪。
在我离去之后,布列塔尼公爵阿伦二世大人和埃夫勒伯爵罗伯特大人两位摄政将代替威廉处理诺曼底公国的各项事务,轮流在公爵府执政!
我将授予他们处置叛逆,厘定罪行,共同决定诺曼底公国对内和对外事务的权力。
卡伊伯爵、小威廉伯爵、诸位大人!你们要听从两位摄政大人的安排,不得违抗,知道了吗?”
随着罗贝尔公爵的一声暴喝,在场的诸位贵族大人皆是一凛,纷纷作俯首帖耳状,出言表示将听从两位摄政的安排。
见诸位贵族如此听从,罗贝尔公爵满意地点点头,右手一挥出言让诸位贵族大人退下。
在场的诸位贵族大人们皆如蒙大郝,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转身离开了公爵府。
册立继承人的仪式结束后,罗贝尔便脱下身上华丽的长袍、金冠、披风和戒指,放下了手中的权杖和宝石金剑,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光着脚走在道路上。
他的身后仅有两名随从和十三名骑士跟随着,带着四名马夫驾着两辆四lún_dà车一路前行。
这两辆大马车其中一辆装载着食物、补给和钱财,而另一辆马车则载着一口巨大的棺冢。
这是罗贝尔公爵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他知道此次前去耶路撒冷朝圣并寻找黄金文明圣器是一场极度凶险的冒险,在他的预感中自己将死在朝圣的路上或者返回诺曼底的途中。
若是罗贝尔没有找到圣器就在途中死去,这座棺木将用来盛放自己的遗体;若是罗贝尔成功找到了圣器,但却死在了返回诺曼底的途中,那么这座巨大的棺木将装着圣器和他的遗体返回诺曼底。
为了表示自己虔诚的朝圣之心,罗贝尔让身后的两名随从拿着木棍,一路上不时敲打罗贝尔公爵的后背一下。
跟随在罗贝尔身后的威廉看着父亲满是伤痕的背部,心中为罗贝尔感到心疼异常,出手阻止了身后两名仆人继续用木棍敲打罗贝尔的背部,右手轻柔地抚摸着父亲背部的伤痕,关心地说道:“父亲,请你不要继续这样伤害您的身体了,这样您会死在路上的,我绝对不允许您这样做!”
罗贝尔拨开我的双手,转过身去双手按着威廉肩膀,看着他说道:“威廉请你不要阻止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是我践行自己对上帝虔诚的一种方式!”
“可是,可是......”威廉欲言又止地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会让自己在取回圣物并返回诺曼底之前倒下的!
你放心,我保证会平安地回来,我说到做到!”罗贝尔双眼注视着威廉,诚恳地说道。
“还请您多多保重身体,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这比任何事物都重要!”威廉深情地说道。
“我向你保证!”罗贝尔右手抚摸着威廉的脸庞,擦去脸颊的泪水,劝道:“回去吧,威廉!都已经出城十英里了,就在此地分开吧!”
“不,我不要和你分开,我要和你一起去耶路撒冷!”威廉扭着身躯,哭着说道。
“再见,威廉!你要多多保重!”
罗贝尔松开了怀抱,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在脸颊上流下了一串晶莹的泪珠。
“父亲......”
威廉望着罗贝尔公爵离去的背影,哽咽地说道。
“威廉少爷,请您回去公爵府吧!阿lún_gōng爵大人、罗伯特伯爵大人和大家都很担心您!”奥斯本管家为威廉披上一件披风,关心地说道。
“嗯,回去吧,奥斯本管家。”威廉双手擦去脸颊两侧的泪水,露出坚强地面容,说道。
......
罗贝尔公爵一路徒步行来,一路将马车上的面包粮食施舍给当地的穷苦之人,而自己则风餐露宿,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苦生活。
有时罗贝尔公爵见到有平民身患重病,便会停下脚步用自己所学的一点医术为患者治疗疾病。
有时罗贝尔路过的村舍遭遇强盗匪徒的劫掠,就会亲身士卒带着麾下的十三名骑士杀进匪群之中,将乱匪杀散并救下幸存的村民。
有时罗贝尔遇到有村民的屋舍遭遇暴风的袭击而损毁,他便会带着麾下的十三名骑士一同帮助村民们重建家园。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
罗贝尔一路施舍救济贫民,一路行善,帮助一路上一切有困难的人们。
在君士坦丁堡停留的时候,罗贝尔特意将自己漂亮的大氅扑在地上,自己坐了上去,在走的时候却并不收回而是将它故意留在地上。
他给自己的马匹钉马掌的时候,特意将马掌钉松一些,当马掌掉下去的时候,就会有人捡到。
似乎罗贝尔所做的一切都是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分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人。
每过一处地方,被罗贝尔的善行善心感动的人们都会力所能及地帮助他,同时各地的艺术家和吟游诗人将罗贝尔公爵的善举谱写成诗词和歌曲,到四方一路传唱。
当他终于到达耶路撒冷圣城的时候,罗贝尔的身上已经一贫如洗,而他携带的一整辆马车上的物资已然空空如也。
要不是一路上其他朝圣者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