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熊熊大火,滚滚浓烟,风夫人不得不在这么严峻的情况下选择分娩,“夫人,用力啊……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用力啊……”
其实风夫人肚子中的孩子还并没有达到出世的时间,只是大敌当前,风树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满院子都是刀光血影,大刀砍进骨头的碎裂声,长剑刺穿身体皮肉的撕裂声,拂尘挥舞的呼啸声……
地上全是尸体,墙上全是鲜血,六名武功奇高的黑衣人欲将风家庄园满门屠杀,见人就砍,见人就杀,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就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
“哇……哇……”随着一名男婴儿的啼哭声响起,风夫人耗尽了最后一口气。
“少平,你听着……”风树钧也来不及为妻子的离去而伤心,就连新生儿身上的血迹也来不及擦拭,随便用一块布包裹之后边塞到了只有七岁的风氏长子风少平的手中,“你是哥哥,所以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弟弟性命无忧,绝对不能让风家庄园上下几百人白白牺牲……还有……一定要记住,不要去调查凶手是谁,更不要肆意的想要去报仇雪恨,知道吗?”
风树钧满眼血丝,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神情紧张却又大义凛然,再三叮嘱之后便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
“知道了!”风少平倒是很懂事!
“上啊——”外面传来了敌人的怒吼声,看来时间不多了。
“少平,赶紧带着弟弟从密道离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更不要回来……快走——”风树钧推了少平一把,便只身一人冲了出去。
风少平抱着刚刚早产甚至还没有名字的弟弟钻进了密道,只是并没有按照父亲交代的那样,还是回头了,看着父亲拿着剑破门而出的身影,听着刀剑碰撞发出的噼啪声,风少平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晚发生的事,待风少平带着弟弟进入密道之后,风树钧将火把扔了进去,为了防止密道被发现,也为了送风夫人最后一程……
一阵火拼之后,风树钧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啊……”司徒风从噩梦中醒来,额头上全是虚汗。
“风师兄,你醒了……”尹鹤打来了洗脸水,“你看上去脸色很苍白,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吓着了!”司徒风擦了擦汗渍,尹鹤倒是突然笑了起来,“你笑什么?”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风师兄也有被吓着的时候啊……”尹鹤倒是越笑越大声了。
“我说你个小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这般嘴皮子了!”司徒风接过尹鹤手里的衣服准备更换。
“这难道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哎……我说你信不信我毒哑你,让你一辈子也开不了口?”司徒风一个眼神吓得尹鹤立马捂住了嘴巴,“吓吓你的,我怎么会舍得毒哑你……要是毒哑了,这紫云山庄我岂不是连个可以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咚咚……”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四公子,夫人有事想请四公子过去商量,其他三位公子已经过去了!”
“是月姬姐姐……”尹鹤赶紧过去开门,只有在发生重大事件时紫云夫人才会同时召四大弟子,“请问月姬姐姐,夫人召见我们四人究竟所谓何事?”
“这个四公子过去自然就明白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
“那奴婢先行告退!”
“月姬姐姐还是老样子,什么事都不肯多说一个字!”
“是啊……所以你也不要多管闲事了,好好看守药庐等我回来。”
司徒风赶到时,雷神、花雨、闪电也已经到了……
“四师兄,你来了……”彩儿一把上去挽住了司徒风的胳膊,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司徒风悄悄地抽离了胳膊,“师娘,对不起,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有些起迟了!”司徒风毕恭毕敬,虔诚有利!
“哼……我看是做贼心虚吧?”北堂电摆出一副轻佻的样子,这两个人本来就相互不待见,再加上昨晚的事还在发酵,北堂电自然不会给司徒风好脸色看。
“三师兄,你什么意思呢?”
“我什么意思你四师兄知道,你问他就行了!”
“你……”
“够了!”紫云夫人转过身来,手中的龙头拐杖掷地有声,所有人敛声屏气,虽然是已过不惑之年,却依旧神采奕奕,英姿飒飒,风韵犹存,“昨晚的事情雷神已经跟我说了,既然是场误会,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们谁也不许再提,知道了吗?”
“是,师娘!”
“娘,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彩儿刚想撒娇,仅仅只是被紫云夫人瞪了一眼,便立刻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好了,小师妹,昨晚的事,二师兄找机会再告诉你……”南宫雨赶紧过去安慰彩儿,“不知道师娘这次召见我们四个所为何事?”
紫云夫人递给南宫雨一封信,“这是清风寨寨主姚元光托人送来的亲笔书信……”
“清风寨……江湖上最大的盐寨,也是穆坪镇最大善帮,只是我们紫云山庄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怎么会派人送来书信?”
“信中说清风寨接到一份神秘人的委托,说是要押运一件稀世之宝,因为这份至宝价值连城,武林当中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甚至是关系到清风寨的生死存亡,所以希望紫云山庄能够出手相助!”
“我说这姚老头没搞错吧,他一跑盐的商家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