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不准备要余生的性命,因此出手时不是杀招。
她只是踏前一步,随手握住浮在空中的一把剑,顺势向余生刺来。
余生挥剑格挡,他手中的剑虽为冰所做,却坚硬如铁。
两者相交,“当”的一声,震的余生胳膊跟着颤抖,攻势略微一停。
就在这停顿间,红衣女子手里的剑忽然绕着余生的剑转了半圈,剑柄迅速打在余生胸口。
余生料不到对方还有这一招,惊讶之余踉跄的向后面退去。
红衣女子很意外余生对剑的脾性居然陌生如此,基本的得心应手也做不到。
她不再追击,怜悯的看着余生,看来老余对他也不怎么样,不由得叹息着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站稳身子的余生,见女子这般做派,似乎在说东荒王之子不过如此。
余生当即有些怒,左手一挥,洋洋洒洒的雪为之一顿,化作一条雪龙向女子扑去。
这条雪龙不同于方才,声势之浩大,凭空传来一串龙吟,震的围观诸人耳朵嗡嗡作响。
“凭着你与生俱来的本领逞强,也亏你拿的出手。”红衣女子头也不抬,只是挥手一指。
霎时间浮在空中一直不动的剑,纷纷涌向那条雪龙,将雪龙刺的千疮百孔。
待雪龙终于来到女子面前时,只带起一阵风,吹动长发,温柔的雪花还衬托出了她的美。
风雪中,红衣女子凭空变出一把剑。
她指了指余生腰上挂着的长剑,“拔出你的剑,这才是你身为余家人的荣耀。”
余生一顿,“余家人的荣耀?”他一头雾水。
余家有什么荣耀?就算有荣耀也与剑无关。
在余生看来,余家的荣耀在老余那儿已经达到顶峰了,还有什么比娶个荒王有荣耀的。
唯一能与之相比的,也就是有个当荒王的娘了。
见余生发呆,手不曾碰剑分毫,红衣女子在同情之余又有些愠怒。
剑乃余家的骄傲。
在知晓老余身份后,这便成为了她的信仰。
她始终认为,老余当年对她不屑一顾,就在于她的剑始终难入他的眼。
也是身为余家子弟的骄傲,在她得知余生剑术拙劣后,同病相怜时又有些愤怒。
“或许做菜也算余家的骄傲,老余做的难吃死了。”余生依旧在想余家的荣耀。
红衣女子不耐烦了,一剑刺出,灿烂的让所有雪花失去颜色。
这一剑,让时间和空间都为之变化,刹那已不足以形容它的快。
这是红衣女子在老余处学到的精髓,她期望这片刻璀璨能让余生见识下余家引以为豪的剑。
然而余生不这样想,这超越刹那的剑也容不得他这样想。
下意识的右手摸住剑柄,待余生醒悟过来时,木剑已在右手且精巧的破去了那一剑。
“这,这一剑…”被木剑指着的红衣女子惊呆了,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木剑。
余生也醒悟过来,急忙把右手的木剑回鞘,避免右手再次失控。
“这一剑是”,红衣女子抬头望着余生,猫脸面具的双眼露出来的是背叛和愤怒,“剑心?”
“什么剑心?”余生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
“凭什么,凭什么”,红衣女子轻声问着。
红衣女子的剑法传自老余,对他的剑道再熟悉不过了。
在余生疑惑时,“你凭什么把剑心给他!”红衣女子仰天大喊一声,山顶的禅院为之颤抖。
眼前这小子,对剑不能得心应手,甚至不是很熟悉,没有一丝可以比过她的。
“可是凭什么!”红衣女子怒了。
她像一个乞丐,使尽浑身解数,期望他施舍一丝的赞许。
可是余生的出现告诉她,
原来她坚持只要剑术出神入化,就能赢得他的期望是错的。
原来他从来不曾把她放在心上。
原来她所坚持的余家荣耀,只是一个笑话。
或许她生下来就是一个错,因为他只有娶到东荒王才能卷土重来。
眼前这小子甚至是一个夫妻同心,永不分离的筹码呢。
这一切的思绪快速闪过,红衣女子的满腔怒火再也忍不住。
她的手一挥,余生胸前凭空出现一把剑,顶着余生胸膛要刺进去。
又是千钧一发时刻,右手再次出手,把这一剑卸去。
这让红衣女子更加愤怒了,不带任何的犹豫,数不清的剑凭空出现把余生围住。
余生见识到了红衣女子剑的厉害,刹那间瞬移出去。
见红衣女子怒气不消,双拳紧握还要再来,余生左手急忙一挥。
刹那间,雪花在他身前组成了一个“剑”字,余生胳膊一曲一伸把这个字拍到前面去。
迎着红衣女子的上千道剑芒,那个“剑”字化为一道剑影,将它们纷纷扫落。
红衣女子见剑影袭来,催动更多的剑迎上去,却像以卵击石,被瞬间横扫了。
剑影眨眼即到。
万般无奈之下,红衣女子一扣腰间,一把软剑弹出,剑尖对剑尖,碰出一朵火星。
剑影停住了,红衣女子踉跄的后退几步才站住了身子。
“这是…”红衣女子又呆住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遇见让她使出软剑的人了。
那漫天剑影是她剑意所化,平时便以此伤人,却料不到在余生那个字化的剑前不堪一击。
余生那道剑影的剑意似乎是比她的剑意更高的存在。
“不,不是,那不是剑意。”红衣女子很快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