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笑。”余生说。
他坐在小公孙不吹旁边,一起沉默。
“你不劝劝我?”公孙不吹伤心一会儿,见余生一直不说话,回头问。
“劝什么,劝你隐瞒下去,让你老爹戴绿帽子而不自知?”余生摇头,这也忒残忍了。
公孙一吹一想,是有点儿残忍,但说出去,他家就散了。
“对了,传言你爹是牛魔王。”余生好奇地问。
公孙不吹点头,“是。”
“嘿,你还真是红孩儿。”余生信口一说。
“哎,你这么知道我的小名儿?”公孙不吹回头看着余生。
“呃,猜的”,余生惊讶不已,还真有这小名,太巧合了吧。
对了,那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巧合?
余生眼珠子一转,找到一个劝公孙不吹的法子。
“如果我告诉你”,他委婉的说,“你爹牛魔王,在外面也有人了,譬如一狐狸精?你…”
公孙不吹豁然回头,惊讶的看着余生,“你别吓我,你听谁说的?”
“嗨,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说,这样你心情会不会平衡一些。”余生说。
公孙不吹望着天空的太阳沉思半晌,回头对余生说:“虽然我觉着不对,但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舒服很多。他们俩外面都有人了那我还操什么心?”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余生心中却在想,回去一定得解一头牛,看看这都什么脑回路。
公孙不吹心顺许多,但还是不忘确认一下,“我爹牛魔王真在外面有人了?你听谁说的。”
搞明白这个很重要,公孙不吹不能自欺欺人。
“真的,叫什么玉面公主,现在还在城都城养着呢,大悲山南荒的人都知道。”余生信誓旦旦地说。
他拍拍小公孙不吹的肩膀,“你放心,我从不骗人。”
被他余生骗的都不是人。
公孙不吹神清气爽的站起身,“很好,我的心结算是解开了。”
他最后望一眼四周,他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生活,也在这里经历美好与挫折,是时候告别了。
伴着牛人的释然,整个世界瞬间崩塌,余生回到现实中。
“行了”,余生踢牛人一脚,“他醒了。”
黑妞探头去看,果见公孙不吹悠悠然醒转,呆愣一会儿后瞬间起身。
“余公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天书呀。”公孙不吹由衷的感谢余生。
“呃”,余生一呆,十天书是什么鬼,他劝人的话难道还抵不上一年?
公孙不吹继续道:“经余公子你这么一劝说,我不敢成亲的心结也打开了。等我成亲后,再去外面找一个,岂不立于不败之地,不用怕别人背叛我了?哈,这法子不错。”
见公孙不吹笑的猖狂,所有人把目光放在余生身上。
叶子高靠过来,“掌柜的,你这怎么劝的?直接把不敢成亲的人,劝成娶两个了。”
“对呀,掌柜的,有这本领,你怎么不早点劝劝白高兴。”富难搭腔。
白高兴现在只差剃个光头,出家当和尚了。
“不关我事,全是他自己想的。”余生在小姨妈审视的目光下,忙与这奇葩思路撇清关系。
他转移话题道:“对了,牛头,这茶山的茶叶生意,怕有些变故了。”
“什么?”公孙不吹不乐意了,“余公子,虽然你解开了我的心结,但生意归生意,恩情归恩情,你说过不抢我牛记茶叶生意的,你怎么能说话不说话呢?”
“我哪里说话不算话了?”余生莫名巧妙,“我是不抢你的茶叶生意,但是…”
“但是什么?”公孙不吹牛眼瞪着余生。
“但是,现在争做茶山是我的了。”余生手一挥,一道门出现在后厨的墙壁上。
“什么!”公孙不吹的牛眼瞪的更大了,他向老妇人投去探询的目光。
老妇人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他是不抢生意了,他直接把茶山抢走了。
“放心,生意还跟你做。不过茶山的茶叶得先紧着客栈,余下的才归你们。”余生说。
公孙不吹不说话,他一时间搞不清楚,他只是睡了一觉,怎么一转眼茶山就易主了?
正在公孙不安想要安静时,墙上的门被推开,秃头大汉探进头。
在他身后跟着蜘蛛精,在环顾四周,见到双眼已盲的老妇人后,蜘蛛精说:“掌柜的,您这是把茶山的小楼也抢到手了?”
“怎么说话呢?”余生没好气的说,“本掌柜的抢那能叫抢吗?”
“那叫什么?”叶子高反问。
“这叫给,是别人送给我的。”余生说,
“对,对,我送给公子的。”老妇人忙说。
叶子高终于领教了余掌柜所谓的不要脸。
见老妇人这么说,公孙不吹也无可奈何,好在余下的茶叶归牛记,也算有所收获。
他这会儿把目光放在那道门上。
光头汉子居然从门后钻了出来,而在墙外,那儿什么也没有。
“这,这什么神通?”纵然公孙不吹走南闯北,也不曾见过这种让人凭空出现的门。
“门那边是大悲山,现在知道稷山为什么与我合作了吧?”余生得意的说。
“大,大悲山?”公孙不吹惊讶的合不拢嘴。
瞬息之间,从大悲山直达茶山,不愧是东荒王的儿子,居然有这等神通。
如果牛记也掌握这等神通,到时候还不是天涯咫尺,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商队的成本将大大减少,他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