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修会不会有危险?”我问。姜清说过灵修很脆弱,如果这时候有人要对她不利,岂不是很容易。
“她还没这么弱,说她脆弱也是相对成熟的山鬼所说的。”姜清给我解释。
这时,姜清的手机响起来了。
姜清看了一眼来电提示,说“是林荣恒。”
“喂,嗯嗯,嗯。”“林荣恒问你吃不吃包面。”姜清对我说。
其实我早就有些饿了,但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里也没有个卖东西的地方。
我说“在哪里吃啊。”
“张一问你在哪里吃。”姜清对电话那头说。
“他说他给我们带回来,让我们在家里把水烧开,直接带熟的回来会糊住。”姜清对我说。
“在哪里烧?”我问。
“锅里。”
刘大妈今天已经把林荣恒家里里外外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包括他家那两口大锅。
“这怎么烧?我不会啊。”我一摊手。
“我也不会。”姜清也这样。
我艰难地在灶孔里烧火,但是实在是点不然,姜清又在一旁玩手机,也不帮我,还笑“连火都烧不好,还想吃饭。”
我火了,把打火机往他脸上一扔,说“你行你上啊。”
姜清从地上捡起打火机,笑眯眯地说“我要是把火烧燃了,你就把这大铁锅给吃下去。“
见我没说话,可能知道我些生气了,嬉皮笑脸地说“你知道恼羞成怒是什么意思吗?”
我还是难得理他,他干笑两声让我去舀水把锅洗一下。
其实这锅可能比他脸都还干净,但他就是个臭毛病,不管是洗什么不洗五遍以上绝不撒手,不管是再干净的碗或锅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总要再洗一遍。
我拿着瓢去大石缸里舀水,这里光线较昏暗,又湿漉漉的,我只感觉有人看着我。
这石缸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都被磨得发亮了。
我看着缸里的水,因为光线昏暗,所以感觉这水都是深不见底的,又因为是山里下来的水,还带着一丝冷意。
我在心里想“要是这缸里有什么虫啊蛇啊什么的也都看不见。”不过随即就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心到了,连忙不在想,专心舀水。
“啊!”我吓得把瓢都给扔掉了,这里地面太滑,我又一个没站稳,摔地上了。
姜清从灶前赶过来,把我扯起来。“怎么了,又见着女妖了?”姜清打量四周问我。
“不是,是有虫子。”我惊魂未定地说。
刚刚我正准备舀水的时候,突然看见瓢里有只大蜈蚣,黑色的身子,红色的腿。光是身子恐怕就有小拇指粗细,数不清的红色的腿在身子两旁不断蠕动,两条触角几乎都要伸我手上来了。
“什么虫子?”
“一条大蜈蚣。”
姜清把我扔地上的瓢捡起来,又拿手机照明,看了两圈没有发现它。
“可能是跑了吧,这里的气候最适合虫子的生长了,长这么大虽然很罕见但也不是不可能。”姜清说。
“它不会跑水里去了吧?”我看着石缸,想起了刚刚自己的脑洞。
“不会,跑进去它不就淹死了。”姜清安慰我。
我的裤子刚刚最摔地上的时候打湿了,所以我要去换裤子。我也不想吃任何东西了,我总感觉这条大蜈蚣在这栋吊脚楼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爬过,可能爬过这口大锅,它这么大,应该会有很多子孙吧,蜈蚣最喜欢阴冷潮湿的地方,说不定它还这栋吊脚楼的某个符合特征的地方……我连忙离那口缸远了些。
“为什么总是我啊,看见女妖也是我,看见蜈蚣也是我。”我心里只觉得有些不舒服。
“是吧,为什么是你呢?”姜清摸着下巴思考。
“我也想知道,难道这是长得帅必须要承受的吗?”我吐槽说。
“只有你能看见,我却不能看见,如果它们是真是存在的,我为什么看不见呢?”姜清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知道了。”姜清一拍大腿,说。
“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为什么你能看见我却不能看见了。”
这我倒想仔细听听。
“因为它们本来就不是存在的。”姜清兴奋地说。
我有些不解,女妖对于我们来说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只是一个虚影,我是不清楚的,因为如果她是妖怪的话,就会有肉身,是可以触摸的,是一个活物,但如果她是‘鬼’的话,又还做何解释了,肉身不存在,只是一到灵魂,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她到底算不算是存在的呢?而且那个传说本来就是杜撰的,哪里来的女妖呢。
至于那天蜈蚣,我敢发誓它一定是真实存在,那种黑亮黑亮的光泽,那密密麻麻的小腿,那快要伸到我手上的触角,那种看见多足虫类的背脊发麻的感觉现在都还让我回味无穷。
姜清又说“这是幻术。”
我还是一头雾水,幻术我是知道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小说电影我也不是白看的,我疑惑的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姜清说“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看见吗?”
“为什么?”我一直等着他说。
“因为你的眼睛,还有就是你实在太弱了。”姜清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的眼睛和他是一样的。”姜清说。
“和谁?”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能是姜清所说的盘古姜家那人,十有八九也就是我梦中那人。
“姜水,他的眼睛是天生的慧眼,你也是。”姜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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