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南回来的时候,家里都在看电视。照南坐了一会儿就去了默然家。那丫头昨晚鬼压床,吓得不轻。这会儿看到照南进来,她十分高兴。
“二虎哥,你回来了?”默然坐了起来,圆圆的脸蛋,精致美丽。高领毛衣映衬的她像个精灵。
“躺着,别动!”照南快步过去将她按在被窝里,“昨晚做噩梦了?”
一听这话默然惊恐的四处看看,委屈的哭着:“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她说我拿了她的眼睛,要我还给她。后面,后面还要抠我的眼睛呢!呜呜!”
“那你有没有拿别人东西?”照南苦思。鬼神的世界对他而言并不陌生。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拿的!”默然急急的辩解。
照南摸了摸默然的额头,没有发烧:“那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梦到她?”
“没有,没有梦到她。就是好像听到一个和尚在念经,好吵!”默然说着将爸妈以前去白雀寺求来的那串佛珠扔在了炕头。
“丫头,那是高僧在为你念经祈福呢。听话,将它戴在手上。”照南可不敢让默然扔掉佛珠。虽然他修为低下,鬼物神秘莫测,他还是知道佛法的威力。
“好吧,我听二虎哥的,嘻嘻!”默然天真无邪的笑着。照南痴痴的看着她笑。
“丫头,明天早上我要去给李帮主祝寿,就不来看你了。”
“那晚自习你回来吗?我想和你一起上晚自习!”默然一个人躺的倦了。
“好吧,晚自习我来接你。”
第二天天刚亮,李军就起身了。多年的部队生涯养成了他早起的习惯。
“军子,还早呢,在睡会!”阿娟朦胧中伸出莲藕一般的手臂。
“阿娟,你再睡会儿,我走了。杨堂主少年英雄,定会早起的,我不想让他小瞧我。”李军重新燃起了斗志。
“是是是,军子是英雄,英雄要早起!你去吧!”生活改善后,阿娟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不和李军吵架了。
“记得给阿娘做饭!”
“知道了,只记得你阿娘,不记得你老婆!”
“呵呵!”李军傻笑着,像猎豹一样窜了出去。外面的天空依然黑漆漆的。
李军一路小跑,袖子了藏着昨天照南给他的一把精制的“獠牙”。只见獠牙“嗖”电光石火般刺出,“呼”一下又隐藏无踪。在快到照南家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忽然他的眼神紧锁,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照南家的隔壁,默然家的墙头爬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衣。
“是贼?不对,天快亮了,贼来干什么?是鬼?”一想到有可能是鬼,李军头皮一麻。他暗暗用獠牙刺破手指,将血涂在獠牙的刃上。这是他娘告诉他的,说是碰到脏东西,就咬破手指。十指连心,手指血就是心头血。鬼是阴物,心头血极阳,能克鬼怪。他慢慢的摸近,距离还有七八米远时。对方转过了头,黑暗中,李军看的清楚。一身白衣,双眼流血。他大喝一身“去”,手中粘了鲜血的獠牙激射而去,正中目标。“嘭”的一声打实了,那白色的影子凄厉的惨叫一声,一闪而逝。李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谁?”照南从黑影中走了出来。
“堂主,是我,李军。”李军听到是照南的声音。
“阿军,你怎么来的这么早?不多睡会?”照南也刚起来,听到声音就赶出来了。
“堂主,我刚才看到……”李军惊魂未定。
“进去说!”照南向四周看了看,打断了李军的话。
“刚才看到什么了?”照南隐约猜到了。
“堂主,好像是鬼。一身白衣,两眼流血。”李军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样子。
“果真是一身白衣,两眼流血?”太蹊跷了,和默然梦中梦到的一样。
“不错,她吃了我一击,逃走了。”李军有些得意。
“你打伤她了,怎样打的?”照南好奇,李军难道身怀玄门奇术?
“就用这个!”李军拿出了獠牙。
“獠牙?没想到獠牙还能打鬼?”照南想不通。
“这个,帮主。这是我娘交给我的秘术。将心头血涂在上面,就能打鬼了。”
“心头血?”
“不错,十指连心。心头血就是手指血。”
“我算是开眼了,阿军,谢谢你了。”
照南和李军站定在默然家的门前。经过李军目测,那白衣女鬼退往了南山方向。
“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无惧!你若敢来,我定和你纠缠不休。”照南轻声的说着,语气坚定。
到了县城帮主李雄的别墅,照南让李军将车开往后院,卸货。他自顾自的走进了大厅,秘书李三招呼着。一进大厅,照南脸上不动声色,心里震惊不已。明黄的墙壁,充满西洋气息的吊灯,考究的地毯……一件件,一样样都在挑战着照南的心脏。
“这老哥,每个堂口拿2成分红。这些年下来,果真不凡啊。”照南感叹着。
“老弟,来了怎么不给我说一声。来,老哥给你介绍,这位是汉水堂堂主‘崔鹏’。你们认识认识!”李雄带着崔鹏走了出来。穿着绣有“寿”字的唐装,手抚三缕黑须,倒像个富家翁。
“小弟在此恭祝老哥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照南先实实在在的给李雄祝寿。然后转头:
“你就是‘毒蛇’崔鹏?大名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你就是‘书生公子’杨照南?幸会幸会!”崔鹏惊讶的看着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