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杨照南想不清楚。
“先不能回去,胡乱的转悠几个地方,我还不相信就甩不了你!”敌人异常强大,杨照南不得不小心。
“各位旅客,由北京西开往西宁方向的t175次列车已经开过来了,请各位旅客在二候车室检票,6站台上车!”西安火车站,杨照南藏身人流中上了开往西宁的火车。
马成看着车站的人山人海,为难的说:“师叔祖,那贼子定是想坐车逃遁,我们该怎么办?”
道人的手指如蝴蝶穿花,感应良久,仍一无所获。只觉神识感应中,车站人气聚集成浪,冲天而起,丝毫没有贼人的气息。
他皱眉:“是啊!这儿人气如炽,掩盖了贼人的气机。这样吧!你们几个赶紧回去,紧闭山门。我一个人去追,哼!几百年来我王引几想追的人,还从未逃脱过!”
“这!好吧。我们这就回去,预祝师叔祖擒贼顺利!”
火车终于启动了,杨照南此刻冷着脸,自己的座位居然被人占了。在他的座位上一个梳着马尾辫,脸上略显青涩,身穿短裙的女孩此刻正毫无形象的半躺着。
“啊哼!咳咳!”杨照南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张雨亭有些好奇的看着长相帅气,英气逼人的杨照南:“大哥哥!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来,我给你让个座,你坐下来歇会儿!”
“我……姑娘,这本来就是我的座位好不好!”杨照南没好气的坐了下来。
“大哥哥!不好意思啊!”张雨亭看了一眼照南羞涩的低下头。
“不知者不怪!”杨照南望着窗外。外面,天色已暮。夕阳下,西北苍凉的气氛涌动。
对面的一个男生不高兴了,雨亭怎么跟这个家伙道歉,而且对方居然对自己的女神不理不睬的。他忽的站了起来:“哪儿冒出来的傻帽?挺拽呀!知道哥几个是谁吗?”
杨照南一笑,没有理他,一个无聊的家伙而已!他此刻正在养精蓄锐,他不知道是否已经摆脱了敌人。
张雨亭也气的站起来:“吴海,你给我坐下!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吴海贱贱的一笑:“好,我坐,我坐!亭亭你不要生气!”
“大哥哥,我们几个是去西藏旅游的,你也去吗?”张雨亭好奇的看着杨照南,这个大哥哥真奇怪。
“旅游?也许吧!”
“你一个人吗?和我们一块去吧,我们可以保护你!”
“呵呵!我自由自在惯了,没有兴趣!”
火车已经走了8个小时,据杨照南估计,此刻他们怕是已经到了青海境内。四周一片黑暗,高原凉爽稀薄的空气昭示着这一切。
火车内,旅客基本都歪歪扭扭的睡着了,打着鼾声。就连那一路叽叽喳喳的张雨亭也靠着杨照南甜蜜的睡着。
吴海看着这一切,眼神阴狠的盯着杨照南。
“嗯?怎么有这么多人?”忽然一个乘客惊呼。
在一个悬崖的拐弯处,一队身穿蓝色衣服的人打着马灯,正说说笑笑的撬着火车的轨道。火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有人看到了他们惨白的脸。
“阴灵?”杨照南目光如炬,他分明看到了那些人不是活人。
“哐当!咣当!嗤!”火车毫无征兆的停下了。
“怎么回事?”
“这儿没有站啊,火车怎么会停下呢?”
人们顿时惊得没有了睡意,惊慌的乱叫。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由于大风吹断了电线,火车暂时休整,马上就好。请各位旅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乱走,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列车员拿着喇叭大喊。
“大哥哥!发生什么事了?”黑暗中,张雨亭紧紧的拉住了杨照南的胳膊。
“坐好!不要动!”杨照南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大哥哥,你要去哪里?咦!外面怎么那么多人?他们是干什么的?”不仅是张雨亭,其他人也看到了。
吴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他刚才明明看到窗外一个惨白的脸色朝他冷笑。
杨照南一步步朝着阴灵走去,夜风吹动他的衣摆。
那些阴灵看到了照南,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手拿镐钳,不善的盯着杨照南。
“怨气不散!停滞人间。哎!尔等前世开山凿石,修筑天路,有功于社稷。而今为何不去投胎,在此残害生灵?”
“是你要坏我们的大事?”一个中年工人模样的阴灵不善的说,声音如冬月寒雪,冷气逼人。
“路不平,自有人铲!”
火车上的人都好像失了魂,眼神呆滞的看着这一切。更有胆小者缩在一角,暗自哭泣。
“那你就去死吧!”
“哼!小小阴灵口出狂言!”照南一伸手,就将阴灵拘于手中。他盘膝而坐,口中念动《金刚古经》:
“汝观吾累劫勤苦,度脱如是等难化刚强罪苦众生。其有未调伏者,随业报应。若堕恶趣受大苦时,汝当忆吾在忉利天宫殷勤付嘱,令娑婆世界至弥勒出世已来众生悉使解脱,永离诸苦,遇佛授记……”
随着经文的念动,杨照南全身大放光明,脑后虚生出一金轮。双眼日月流转,眼中照射出神光。那些阴灵起初痛苦的惨叫,一阵阵黑气从阴身剥离。继而面色祥和,双手合十,跪倒在照南脚下。最后,阴灵化成几十股乳白色的丝线飞进了杨照南的双眼之中。
杨照南双眼一阵阵收缩,散发出生与死的气息。
“左眼定生,右眼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