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诶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到底在哪里,我想不起来了。”路鹏突然也叫道,而陈独生一脸无奈地暂停了视频,给两个人的脑门上一个暴栗,“别捣乱。”
路鹏委屈地抱着头,“我说的是真的啊,感觉像是哪里看见过的。”
“哦,想起了,前一段时间不是出了一个赛道的宣传片吗?好像就有这个赛道啊!”陈墨一拍脑门,突然醒悟,然后满脸兴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过这个赛道的难度不会设置得太大,它并不适合竞速,相比于跑酷这个来说,叫它速降更合适。”陈独生抹了一把脸上被陈墨喷了一脸的唾沫,面无表情。
“赛道中一共有……”陈独生突然关掉了视频,他尴尬地摸了摸头发,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放错视频了,官方视频就喜欢bb一些没有用的东西,还是看一下后面被传到油管的私人视频,那个时代的比赛我们可以不用看,但是你们最好熟悉一下这些障碍物。”
官方的视频的尿性,反正就是用来重复那些给外行人看的东西,各种姿势普及,弄得高大上得不得了,内行人一眼看出来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包括后面白旅说的那些东西,百度上明明白白的一字不差,反正陈独生是一脸无奈地不想浪费时间,他从油管视频网站上找了一个那个时候的国外小哥的视频,放在上面,说起来也奇怪,向视频这种东西,居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保存完好,不得不佩服网络技术的发达。
“ready?”
视频中,一个黄头发的小哥身穿轻便,纹身的手上指了指旁边帮忙拍摄的人员,点了点头,镜头也晃动了一下,估计上待在头上的便携式摄像机,这是很多极限运动员为了获取第一人称视角用的东西,用专门的东西套在额头上,拍摄出来的视频会让观众很直观地体现到第一人称的视角。
而他问了一句旁边的人,一句yes,显然是准备就绪了,随着一声命令,镜头晃动,小哥的身体也开始奔跑了起来。
起步并不快,跑酷最开始分为两种,一种是竞速,另外一种是技巧,但是因为这个赛道和其他的赛道都不一眼,巨大的海拔差和坡度,陈独生相信没有任何敢加速,但是偏偏这又是一个竞速赛,所以在运动中,它有一个特殊的名字——速降。
镜头所到之处,放眼全是阶梯,小哥开始跑的一瞬间,身影已然飘起,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赛道太过陡峭,速降就是这样,不敢跑,只能卸力,然后微加速,继续卸力,这个赛道上,重力成为了最严峻的考验。
第一个障碍物,大概一米五的平台,在阶梯上以之字型摆放着,平台不宽,不到一米二的宽度,高度也不高,一米五,大概一个正常人胸膛的高度,如果放在平地上,相信很多人都可以做到,可是如果是在999级阶梯的顶端呢?
一步跃下,完全不敢加速,连水平速度都被小哥尽可能地省略了,只是用左手轻轻一撑身体,然后身体前移,修长的腿部顺势就落到了即将要超过下一个平台的位置,膝盖微微弯曲,身体慢慢放平,然后不带一丝停顿地继续下降。
不得不说,对于这个跑者,陈独生很是佩服,他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精神,一个年代,跑酷的灵魂,要知道,那个时候的跑酷还具有非常高的危险性,如此高的地方,一旦身体的协调能力没有跟上,或者说任何一个地方出了差错,就有可能直接顺着阶梯滚下去,非常危险,但是这个小哥,作为一个跑者,不管是心里素质,还是对身体的控制力,或者说是对距离的把握,都应该是顶级的。
而就在视频中的小哥还在跑的时候,弹幕也被不断浮现出来,陈独生的脸抽了抽,其实他是不想要这个弹幕的,但是偏偏又找不到其他的视频了,只能带着弹幕看,别说为什么不去掉弹幕,他不想翻几十年前的黄历了。
“哇,大神啊,在我没有进医院之前我也跟他一样。”故意搞笑玩梗的。
“暂停,和小哥握手的那个小哥莫不是日本11区的那个跑酷大神?”有好奇问人的。
“壮哉我大张家界!”有打趣的。
“2017.世界跑酷大赛,湖南张家界天门山天梯。”还有知识普及的。
陈独生看着这些弹幕只觉得自己的脑仁都疼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后面还有一大群弹幕影响观看。
话说视频那边,小哥用同样的方式以及跨越了三个同样的障碍物,无论是腿部的完全程度,还是卸力的标准,连陈独生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都无法超越这位小哥。而三个高低台一过,就是台和栏的搭配了。
台,是指高度差的平台,栏,是指在重心之下的短障碍物,而杆,是长条的借力障碍物。
小哥从一个平台再一次跳下,到了下一个平台,在不到两米长度的平台尽头,一个大概有七十厘米的栏摆在那里,高于重心,如果是平常人的话,估计必须得减速后再缓慢翻越,但是小哥并没有有任何减速,不过也不敢加速,只是稍微顿了顿,然后身体向前面倾斜,一个金刚跳的姿势就摆了出来,身体从双手中穿过,才到一般的时候就立马松开,借助惯性下降,然后继续卸力,下降。
速降的基本,就是下降,卸力,下降,卸力。
陈独生数了一下,这个赛道中,卸力的次数达到了42次,38次脚腕卸力,4次受身翻滚卸力,障碍物的高度差,最低1.5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