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东城其他府上开始有着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到了京城的老鼠出没的声音,在京城里的耗子都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这边的耗子体型比寻常的大了一圈,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养出了一堆体型硕大的老鼠。
京鼠最爱在东城出没,因为这里都是朝中大员的官邸,每天都有着大量的泔水从官邸后门一桶一桶的抬出来,它们的生活在这边滋润得很,吃喝无忧,比人过得还要惬意。
然后在吱吱吱的声音中出现一些轻轻的脚步声,后来又有抱头鼠窜的老鼠,有人惊扰了它们的夜宵,但它们就算吱吱叫个不停也阻拦不了来抢食的一个高大身影。
在它们的记忆里,这个时候好像是被称为人的存在不应该出现啊,怎么一下跑了出来。
这人伸手进入一桶泔水之内,不在意那看着就让人恶心的残羹剩饭其中还混杂着汤水,从他的手掌里最后可以看见一个黄色的小盒子,盒子不过才拇指大小,丢进桶里根本看不出来。
随后,身影消失,被喧宾夺主了的老鼠又悄悄地回来,看见那人不在了仍然不放心的看了好多次,直到确定再也没人的踪迹它们重新开始一场饕餮盛宴。
等吃饱喝足,老鼠们趾高气昂的走到正门那里,有着一高门大匾,是户部尚书官邸,占地极广,内里应该也是豪华得很,老鼠们从正门前的大道上大摇大摆的离开往洞里赶去,回去的路上走在最前方的应该是老鼠头,它在思考明晚要去哪处去换个口味呢,这家都已经吃腻。
那道身影从户部尚书家的后门离开后,在东城各条道里穿插着,似乎是在刻意打乱自己的行走轨迹,最终消失在夜色中,不知所踪。
而在镇世王府里,凌衍和凌纪进了屋子,因为凌纪在外面受了点风吹然后咳嗽了凌衍是一直拉着凌纪去屋子里。
两人在外面一谈就是谈了半个多时辰,原本凌衍喊让做的菜都已经去开始热第二遍,凌衍眼睛有些红肿,看来是熬不起了,不过他还是强撑着等凌纪讲完。
凌纪的确是打算一口气讲完,这些事其实都算不得什么秘密,不过换做是其他人讲的话不一定能有那么多的感觉。
“田延因为这件事被陛下免去了镇世军步军统领的职务,对于他的部下朝廷和薛贵他们合力将其削去兵权,至于还有几位田延的心腹都被以各种理由砍头,不可一世的田延被打落高台。”
“而薛贵一系在打压田延的时候也遭受到了极重的损伤,大家屁股底下都不是特别干净的,薛贵既然这般不讲道理的做事那田延自然也不会再留面子,两人这么一闹,镇世军至少有着三分之一的将军死的死,贬的贬,人心彻底涣散。后来的镇世军已经无法面对朝廷里的压力,后来又因为四虎员率领两万人直接加入了陛下新成立的三大营,这下镇世军就更是无法维持下去,薛贵最后自动卸任归隐田野,许多镇世军的将军也心灰意冷的离开了,曾经无敌一时的镇世军名存实亡,后来陛下直接下旨解散了镇世军。”
……
听完了所有,凌衍唏嘘不已,镇世军以前虽然强大,但正因为太过于强大了而导致了如今的状况。
薛贵田延这样的人物,任何一位都能作为独当一面的将军,而这样的大将除了凌远山能镇得住外哪怕是天子都无法压制住他们,这便是群狼吞虎的事态。
在凌衍慢慢坐着思考的时候香儿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名抬菜的下人,只听香儿轻轻的说道:“老师,公子,菜都热第二遍了,要再不吃可就要扔掉了,怪可惜的。咱们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这么浪费嘛。”
凌纪笑了笑,说道:“不错不错,香丫头说的不错,凌衍你今天也没有吃过东西,老师也饿了,正好咱们两个吃一些。”
“好勒。”凌衍扶着了解啊坐下,下人将菜端在桌子上,香儿在一边伺候着,凌衍抬头看了看她,讲道:“你也忙活一晚上了,坐下一起吃点。”
“不了,香儿啊,在上菜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尝了的,都饱了。”香儿说着还俏皮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样子哪里像是王府的丫鬟做派,完全就是个大小姐的样子,不过在镇世王府的确也没人真敢把她当做丫鬟来看,大家知道香儿正妻应该是做不成了的,毕竟皇上下了令的,公子的正妻是那位七公主殿下,而香儿最多为一个偏室。
但就算如此,那也比府上所有下人的身份高,毕竟人家和府上老爷的关系可不一般,许多小丫头在闺房里私语的时候都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已经做了那事。
“你就别装了,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坐下吃吧,都是一家人,你这小妮子还学着撒谎了哈。”凌衍对香儿说,然后伸手将她拉坐上了椅子。
凌衍夹了几口菜,吃着果真是比外面的好菜。“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屋,这家里的寻常小炒也比外面的大菜好许多,特别还有香儿你亲自炒的。”
凌衍吃得津津有味,等三人吃完之后天都已经快亮了,等香儿收拾东西出门后凌衍又问凌纪,“既然陛下让我去西南剿匪的事情不可更改,那怎么将影响降到最低?”
凌纪敲了敲桌子,讲道:“尽可能的保住那些无辜的人,另外我会让一些人去协助你,王府在西南那边的力量还要强些,毕竟那边朝廷一直管辖的力度都不太强。”
“嗯,不过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那位秦飞是否会将我看得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