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风老老实实的挨着杨潇的训话,对于这个从小对自己呵斥拳脚多过关爱的父亲杨应风心底里也是畏惧多余尊敬,但身为人子他也晓得父亲做的这些其实都是为了这个家族好,或许其中生的事对自己不一定好。
对于刚才杨潇的话杨应风清楚,如果他真的不再适合管理杨家,那这个家主之位他自然就要让出来更更适合的人来做,哪怕他是杨潇的独子又如何。
“应风,别觉得爹心狠。”杨潇终究是老了,对那个对自己总是处于害怕当中的独子有些愧疚,想起以前对他的打骂他不由得轻轻的伸手去抚摸杨应风的脸,他长得没有杨应风高,所以杨应风很自然的蹲下了些让杨潇苍老的手掌正好能碰到他的脸。
“你娘死得早,爹呢也不太会教育孩子,毕竟爹当年也没人教,就只突然就这么浑浑噩噩的长大了,甚至有时候爹晚上睡觉都会不由自主的觉得是这应该是在做梦啊,毕竟能活下来,还创建了这么一大份家业爹从来没想过。”
杨应风身子越来越低,最后半跪在了杨潇怀里,这个都已经四五十岁的汉子第一次觉得父亲的怀里有极大的安全感。
杨潇轻轻地说道:“你刚才说的事为父已经预算到了,三条路上的人都已经被我派到了此时四虎现在的这条走路上。
杨应道:“意思说在往东往西两处方向上都没有人了,若是四虎他们没有往秦飞那边跑怎么办?”,虽然四虎最终没有选择那往东往西的路,但期间若是出现了一丝差错那他们就要遭罪了啊,对自己父亲的胆识杨应风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杨潇淡淡的说着:“四虎才刚出了赫州我就猜到他们这四人定然不会往东西两处方向跑的,因为他们一定都会觉得这两条路上的伏兵会更多,以四人骨子里极其怕死的性格他们怎么可能会走这两条路,而现在这一跳条路,只要他们脚力够快到了秦飞驻军的地方,咱们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直接冲撞军营,这条至少看得见希望的活路他们怎么可能不走呢?”
“父亲深谋远虑,应风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在是有着太多了啊。”
杨潇笑道:“少拍马屁了,这段时间有消息讲从京城来了个清剿西南匪徒的钦差大臣,估摸着从京城出的时辰这两天也应该要到西南地界了,你现在就从赫州出去把人接到你令尹府上去。
“这次来的难道是六部当中的一位尚书大人?”杨应风问道,自己好歹也是个准准的拿着正三品官印的一州令尹,朝廷上除了六部尚书及其上面屈指可数的几位大臣以及平南王镇北王这样的异姓王可还没有谁能有这么大面子让自己去迎接。
况且现在居然还是父亲喊自己去迎接,对父亲这辈人来讲,现在的一部尚书在父亲的面前都还只能算作晚辈,凭借着东蜀之战中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甚至都有一个见天子而不跪的权利,哪怕是朝廷此刻那几位品大臣父亲见了也不是差多少,若非当时朝廷已经封无可封再加上父亲不愿入朝为官,现在肯定也是个品大员。
这个时候湖面上有着动静,看来是有鱼上钩了,杨潇一下转过轮椅抓起鱼竿,手法娴熟顿时拉起来一条锦鲤来,看样子足足有着七八斤重,杨潇抓鱼的手法也是极为老道,任凭这锦鲤使劲的翻腾也还是逃不过杨潇的手掌心最后还是落得个丢入鱼篓里面的命运。
杨应风脸上笑盈盈地说道:“恭喜父亲,这个时节钓到了这么大一尾锦鲤,这可是好彩头啊。”
杨潇掂量了一下鱼篓,瞧了眼不再闹腾变得温顺的这尾锦鲤心情也不错,顺势接了刚才杨应风提出的疑问,他讲道:“这次我喊你去接的这人就是一尾大锦鲤,不过那条锦鲤闹腾起来可比真鱼要厉害得多。”
“无论再闹腾,终究还是逃不过父亲您的手掌,只能是入我杨家鱼篓的命。”杨应风见缝插针又是一句好话,不过这话杨潇爱听,而杨应风只觉得虽然讲了这么些哑谜但他还是不知道京城来的钦差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杨潇也不急,换了个语气在讲他,“你这个赫州令尹最近是一点政事都不管了,竟然连朝廷派来了钦差大臣的事都不去理会,你在外面使的那些小手段别以为我不清楚,虽然有些作用,但你要明白那些终究是小玩意,应承好朝廷咱们杨家才有未来,至少在我没死之前朝廷就是我们的主子。”
杨应风额头上冒了好几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划了下来,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亲,他忙说道:“儿子明白了。请父亲给儿子解疑答惑,好让儿子有些准备怎么接待那位钦差大臣。”
杨潇点了点头,还算有所教而不是完全目空一切。
“来的钦差大臣叫个凌衍,这名字你应该晓得了吧?若连这都晓不得你这个家主令尹就真的是要到头了。”
“儿子晓得的,这若是再晓不得不须父亲讲话,儿子自己辞去家主和令尹的位置。”杨应风急忙讲到。能做钦差大臣名字还叫凌衍的人还能有谁,只能是那位镇世王凌远山的独子,虽然此人此时已经被削去了王位但反而是更加前途似锦了,才刚十九之龄就坐到了监天司四司司命的位置上,这可是完全不亚于三品文武官的存在,并且还是当朝唯一一位驸马,这样的身份的确是需要自己去接的。
“父亲,朝廷对咱们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我去迎进凌司命他也不一定来啊,毕竟他要是刚到西南地界就与咱们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