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个凌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杨之临带有极大好奇之意问道,毕竟在他印象中自己的父亲除了在祖父面前谨小慎微外从来没有对旁人这样过,哪怕是同位三品大员的云州田辛无论是在明在暗都没有表现过任何的忌惮,而一个甚至好还不足二十岁的官员再怎么难道还能比一个三品官大吗?
在杨之临脑海里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存在,官场起伏这些年他虽然不怎么涉猎,虽然其中也是因为父亲不太喜欢他掺和朝政的缘故,但毕竟生养在这样的家族当中,耳濡目染之下杨之临对于官场上的晋升也是知晓部分。
自己父亲掌管着赫州的军政大权,但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杨家家主,更重要的是为赫州令尹,一州令尹对管辖境内的军政大权本来就能掌握,只不过杨家掌握得比其他州更加有力量。这一点就足以见得三品令尹大员的能量来,而要想从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做到三品官,期间需要付出的金银和其他东西是数不胜数的,另外没有几十年的时间基本上都没有希望。
但杨之临今日却见到贵为朝廷封疆大吏的父亲对一个不过十九岁的男子平等对待,他晓不得在朝堂上怎么还有这么号人物。
对杨之临的问话,杨应风没有个好脸色,他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右手搭在冰凉的石桌上,冷哼道:“我看你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竟然敢让下令明目张胆的杀朝廷的官兵。你真以为杨家能这样对朝廷肆无忌惮吗?”
杨应风心里还有些后怕,当时杨之临和凌衍他们遭遇的事在后来他就立刻知晓了的,但正因为知道才有些怕,自己这一直都觉得做事还不错的儿子这次竟然这么糊涂,差点就将杨家拖进深渊里去了。
杨应风又把脑袋转向看到姚舒楠,责骂道:“还有姚舒楠你,竟然敢无视我的命令,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这件事若非你一直想要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哪里会多出这些意外来。”
姚舒楠低头不语,不过杨之临在一边心里还有些高兴,让你这个女人得意,这个时候还不得是和我一样被骂。
“你知道你们两个遇见的是谁吗?那是镇世王府的小王爷,监天司的四司命,七公主的准驸马,陛下钦点的巡查西南两州的钦差大臣。杨之临你竟还敢让那帮人对钦差队伍动手,你这个威风可比我的还要大许多啊。”
杨之临听完双腿立刻就是被吓软了去,竟是得罪了这么个大人物,不说其他前面的,便是一个钦差大臣就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毕竟这可是代表了陛下的威严,杀钦差大臣和官兵这可件事就是等同于造反。
他双腿发软跪在了杨应风的面前,磕头哭泣道:“父亲,孩儿知错。当世孩儿只害怕西南四虎被人救了过去,这才不得不如此啊。”
姚舒楠此时虽不至于和杨之临那般不堪,但在她的心里还是有着极大的起伏,对于那位在天下都有些名气的镇世王府小王爷姚舒楠这辈子可从来没有想过能见着一面,现在不但见到了人还是闹起了矛盾。
不过姚舒楠未曾下跪,杨应风对她的行为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姚舒楠便以一个媚眼还击,并且还顺势倒在了杨应风的怀里,用身体在抚摸在杨应风的胸膛,当着杨之临的面她也是如此无所谓,而杨之临对这幕自己脑海中幻想了无数回的画面却未曾敢抬头,甚至连瞟一眼的胆子都没有。
“幸亏我把四虎这事搪塞过去了,不然若是让那凌衍套出四虎的事情来,咱们杨家兴许就是要走到尽头了。”杨应风脸色沉稳的说道。“这几天你给我好好待在府上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大门半步,被我知道你犯了界你这个未来杨家家主的位置也没有。你祖父讲过,从来没有什么东西就天生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你不争气,我定然是要把杨家交给其他人的。”
讲到这里杨之临可是真的有些害怕了,急忙点头说着孩儿遵命。
杨应风挥手让杨之临离开,然后后院里原本在他怀里蠕动的姚舒楠慢慢地抽身,然后坐在了杨应风的另一边。杨应风没有丝毫怒气,若是寻常家的丈夫看见自家女人这般纵然不打也要骂上几句没有礼数,而杨应风没有。
姚舒楠坐的心安理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下肚,慢慢的说:“这事是我疏忽了,竟然中途遇见了监天司的凌衍。而且他的实力比传言中的还要强,应该是已经入了一流层次了的。”
杨应风把玩着手中小小的茶杯,轻轻地晃来晃去,“这事也是因为你太过自信,以为西南四虎不过是手到擒来便这般散漫。而且你还擅作主张的把四人赶到了另外的方向,让家父的安排的人落了个空,不然按照计划西南四虎不会到那边去,没有去那自然就没有你们与凌衍交战的事情。这事你办得太糟糕,我都要好好向家父那边解释,不然他若是追究下来虽然不一定能查出你的身份,但一定会有怀疑,一旦有了怀疑你以后做事这些便不再这么简单了。”
这在外界讲的都是杨应风纳的第四房小妾姚舒楠此刻却一点都没有为妾的样子,而杨应风也没有将姚舒楠当做妾,短短两句话似乎姚舒楠的身份不一般,而她是和杨应风做着一件瞒着所有人的交易。
姚舒楠撩了撩头发,面带媚意的讲道:“这事我会想办法,至于若是杨公怀疑了那便由他怀疑去,到时候舒楠自然有办法消去他的疑虑。”
杨应风看着姚舒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