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青轻轻地点了点头,镇世王府的威势虽然已经大不如从前,可毕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镇世王府还没有死,只是成了一只受了伤的猛虎,而这只猛虎的伤势世人所见的正在慢慢的好起来,逐渐付复苏哪怕还未完全也已经散发着震慑人心的气味,更何况镇世王府的小王爷凌衍还是监天司的四司司命。
如果说镇世王府是受伤的猛虎,那监天司就一直都是张着獠牙的恶鬼,没人能逃得了监天司那群野鬼,或者在京城两家动用手脚会有所束缚,毕竟在那还有好几家与他们等同的势力,更重要的是那里住着大正朝的天子,这泱泱大国的君王比谁都要厉害,无论是什么方面。
可黄青所在的是西南道赫州,一座从来都不受朝廷待见的地方,在这里监天司镇世王府随便说几句怒话都能引得地震。况且一州令尹的位置人家都能掌控更别提其他的了。
黄青已然愿意同苏坡合作,不过他还是有着疑问,现在宋濂虽不是如日中天,可丝毫看不出落败是迹象,莫非是苏坡掌握了什么宋濂是罪证。
“令尹大人现在可否告知一下,怎么将宋濂扳倒?”
苏坡笑了笑,这扳倒宋濂之事也是临时想起,不过也怪宋濂,谁让你是这个掌管征收税粮的右别驾呢。
苏坡从怀里拿出那封凌衍派人传给他的信递给黄青,他那带墨的袖口正好暴露在黄青的面前。
“黄别驾还请忽略这些细节,来时匆忙了些。”
苏坡自动忽略黄青刚才喊他为令尹大人,自从进府之后黄青可就一直没有这样喊过,一直都是直呼其名,这下大概是黄青对于苏坡这个赫州令尹才算有点认同感。
当黄青正看信的时候苏坡也顺道说着:“原本按照我的意愿赫州如今官场不能再乱了,毕竟经历过一次对于杨家党羽的清洗之后本就没剩下多少人,哪怕从各郡县提拔选举出来多人如今现在空缺的位置仍然还有七分之一。若是再闹一场动荡,或者赫州就是只有民没有官了。”
“不过对于凌司命的命令我们没有办法反驳,再者按照朝廷律法这走私军粮伪造税粮账簿这些都是杀头的大罪。”
黄青看完之后也是对那宋濂觉得悲哀,这段时日以来宋濂一直想方设法的准备接近镇世王府凌衍,那可是浪费了无数人力财力,可没想到现在是不费一丝一毫的功夫,人家是直接就能找到你了。
信中虽未明确提出查宋濂,可却是严厉的讲了彻查军粮一事,而赫州负责征收军粮一事的便是宋濂。
而现在苏坡知道了这事,到时候查来查去必定要查到宋濂的身上去,都是做官的,哪个屁股底下都不干净,只要用心查谁都跑不了,更别提让苏坡这个与宋濂一直不对付的新任赫州令尹去查宋濂铁定的要遭殃。
“黄别驾,现在知道苏坡为何自信能扳倒宋濂了吧,另外在这里先同黄别驾说些题外话。”
“愿闻其详”黄青好奇现在苏坡能讲什么题外话,苏坡脸色玩味让黄青凑近前来听:“苏坡来的时候已经派人送了只言片语讲给宋濂听,宋濂也知道了我来黄别驾府上的事,另外以宋濂的聪明大概能从我的那几句话之中察觉出来他即将遇见的祸事。”
黄青脸色微变,随即怒容相向:“好你个苏坡,你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啊,刚才我无论答没答应你宋濂都必然认定我已经答应了你合伙对付他。宋濂也知道他无法在我两人的联手安然脱身,以他的性格必定是死也要要拉个人垫背,你苏坡有监天司镇世王府做靠山宋濂奈何不了你,那倒霉的就是我黄青了。”
黄青这一下子就猜透了苏坡的心思,苏坡就有些意外,还以为这九指黄还得等他出了府过个几个时辰才能缓过神来呢。不过也无碍,反正他打算做的一切都只是去让宋濂看。
苏坡起身,双手随意的擦拭着袖口,冷冷地道:“黄青,你真以为我苏坡会这么大度对你们以前和前段时间对我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真觉得我做了赫州令尹之后就会与你们冰释前嫌?我要让宋濂家破人亡,同样也会让你黄青身败名裂。”
苏坡大步往外走去,黄青一声大吼:“站住!”门外家丁听见动静冲了进来黄青大喊:“拦住他。”
苏坡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我乃赫州令尹苏坡,你们谁敢拦我?”
此时苏坡也真的是表现出了一州令尹的威风霸道,一个赫州左别驾的家丁敢对他这个盒赫州令尹动手,除非你是奉了皇命行事否则就是等同于造反,你黄青敢冒着这个罪名对我动手吗?
黄府的家丁不敢上前,可也未曾退开,黄青重重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已是无可奈何,有气无力地讲道:“让他离开。”
苏坡大摇大摆的离去,他不担心等下黄青去找宋濂解释,因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