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站立于纱幔后栏杆前这一站就是站了小半个时辰,而他也极其有着耐心,不过反正站着也是站着也就顺着理了下体内的气息。
习武许多时候练的就是这口气,而世间功法高低就是靠着这气机运转层次来区分,高的气机流转简直是一个呼吸就能数十个大周天,而低的十个呼吸下来莫说大周天,便是小周天都还差近一半才能完成,所以高下就有了判决。
武人对战,这气机流转可就是生死立马见高下了,慢了步步步慢,基本上奠定了败局,生死对决那可就是快没命了。
而凌衍对身怀的镇世歌气机流转这简直是超出了他所认知,一个呼吸就是超过八十一周天,比之凌衍所知的世间顶级功法都好要高上不止一筹。
闲暇时候凌衍便熟悉镇世歌,眼前正好得空,便好好继续了解番。
今夜月色并未有几多,这街上零星有着几分光,那是打更的更夫提着照灯不停的行走在各处,他到哪亮光便到哪,等这位更夫行走至了人人谈及色变鬼楼的时候脚步就变得急急匆匆了。
不过今夜不知怎的,其他夜里打更的更夫他路过此地那直接是喊了一声就小跑而过,看都不敢看,可今晚他觉得他自个是抽风了样竟是朝鬼楼那看了两眼。
毕竟这鬼楼以前女人不说好看与否,但毕竟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他这辈子庸庸碌碌的,至今都还未成亲,以前时候也是进过缘起楼的人,那次玩的那女人的滋味他现在都忘不了,真是给个如至仙境的感受。
“可惜咯,那么多让人怜爱的女人就这么没了。”他砸吧嘴巴,心里自可惜着,今日又到了这里看看也行,可这这一看可是撞上小鬼了,他恍惚间望见那门楣有着呼喊的姑娘,而那些花枝招展的叫客姑娘娇媚的朝更夫喊着“过来玩……啊”
这啊声可是余音不绝,可它在更夫脑海里响起来不停的时候简直是把他吓得出了满脑袋大汗,这时他就后悔了怎么自个这么抽风了,看什么看啊。
可等他还想搬走脚步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身体竟是不受控制了,他本来是想往外逃的,可现在整个人却是直接往鬼楼靠近,这眨眼的功夫就走入了一丈范围,那牌子上的镇鬼符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可估计是因为时间太久这镇鬼符竟是摇摇欲坠。
打更的更夫就这么不受控制的站在了刚刚一丈内,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心肝皆颤立马就想要往回跑出去,可双脚如同浇筑在了地上,动不了。
而原本还在门前颤笑的衣着暴露的姑娘竟是到了他身前,然后拉扯着他朝鬼楼而去。
此时,更夫想喊却喊不出来,他面如死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年年夜路行果真是让自己撞见鬼了。
若是有外人看见这幕更是会惊讶,这更夫竟然如同世外高人腾空而行,一番之下更夫进了鬼楼。
那当初本是山里道法高深的道人赐下的镇鬼符竟是破烂成了好几片在夜风里飘来飘去。
而早就进了鬼楼的凌衍眼睛眯着,他自然望见了那体态瘦弱的更夫无风而入了鬼楼,而让他疑惑的是并未瞧见其他任何人。
更夫刚入进楼就是被狠狠砸在了地上,他头都不敢抬便不停的磕头哭喊着:“姑奶奶们,我可没有过什么坏心思,我上有老下有小,绕过小的啊。”
这话自然是糊弄人,你个连媳妇都没有的汉子哪里来的小,若说老倒是还算真的,不过这话用来糊弄鬼估计还能行,毕竟人说人话,贵说鬼话,他这么讲的自然就是鬼话了嘛。
不过没人回应他,这阴气阵阵的鬼楼让人不寒而栗,凌衍舒展的双掌成握拳,眼从眯眼着然后直接闭上。
俗语讲的闭眼就是黑夜这话有些不准确,闭上眼之后炸然时候的确是漆黑得紧,可只需缓上眨眼功夫闭眼之后的世间便会在夜色背景下有着五彩斑斓的彩线以及斑点。
这是普通人,凌衍身为武道路途上行走至接近顶峰所见的自然不同,他闭眼之后除了那寻常之外,还多出来四根白线。
东南西北为起点,以此纵横两上两下,而在某处结点,有着数十道隐晦的影子浮现,凌衍嘴角轻轻拉起个弧度,这便是所谓的厉鬼吗?看那身姿妖娆的确有着女鬼的形象。
这些比黑夜还能隐藏的影子在缘起楼各个角落之中散布着,不过凌衍却依然未曾睁眼,因为他觉着这些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鬼还未寻到,至少断水流讲的那红衣女鬼这个时候都还没有现身。
而被小鬼搬进楼里的更夫早就吓破了胆子,屎尿一股脑掉了出来,在三楼凌衍都能闻到味道,至于二楼的断水流却是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就连楼子里进来了个人他都没有察觉到。
凌衍见二楼断水流那间屋子久久未有动静心神便有些不宁,他轻轻一跃便将眼前纱幔冲开,然后身影稳稳地落在了二楼楼梯上,他走进断水流所在的那间屋子,可等他手掌刚刚触碰到屋门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反弹力震飞。
他的身躯直接将二楼的栏杆撞碎,然后整个人砸在了一楼的地面,那更夫因为这巨响直接被吓昏了过去,这还免去了凌衍打晕他去的时间。
等凌衍站住身体之后瞧上二楼,那原本断水流所在的屋子竟然出现了淡淡的金光,而且凌衍竟然在这金光之中听见佛陀罗汉诵经之音。
凌衍心头震惊,这诡异的金光莫非便是佛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