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吓坏了城中的百姓,官府都被惊动了,县衙立刻封锁了四周,瞧见那道士写下的镇鬼符碎成了好几办百姓吓得不轻,都说是恶鬼逃出生天安山城要遭殃了,安山县的县令也吓得不轻,厉鬼逃出,到时候再兴风作浪,他这位县令可就要承担着许多压力了。
等更夫醒来的时候人们都急切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人们却都发现更夫早就心智没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变成了个傻子,等他醒来之后就大喊着有鬼有鬼然后跑掉了,这么一喊更是惹得围观人群里掀起波澜,人言可畏,渐渐的安山城厉鬼出逃这两天必定要食人血肉了。
外人这些不知到底是不是谣传,反正凌衍知道不是,有了那东西姬红衣自然不需要再去食人血肉之中的气了,毕竟她还要这样做的话那就是本末倒置,不仅对修炼无益反而会阻碍。
而且既然姬红衣都知晓了凌衍现如今还要在西南道逗留她也不敢再兴风作浪了。若是她和曾经那样凌衍自然会出手将她擒拿,一个早就没了当年风光的妖女还不敢在她的眼皮底下犯事。
凌衍带着断水流并未走官道,专门挑拣那些羊肠小道,路途很难走,翻山越岭,不过幸好的是夜里好歹能有些破地方遮风挡雨。
途中遇见了耕种的老农,他也很是乐意的下地帮了忙,断水流有样学样也跟着做了起来,不过许多时候他连锄头都扛不起了来,作为报答凌衍和断水流便会去老农家里蹭上一顿饭。
其实说是蹭也算不上,临走之前凌衍都会放下点碎银子在人家床下,钱不多,对这些无权无势的百姓来说钱财够用便好了,钱多了必定会惹来外人红眼,或者还可能惹上些祸事,毕竟有些亡命之徒可是贪恋权财得很的。
可惜,凌衍最后却是没有一份银子是送出去的,因为主人家发现银子之后连着跑了好几里山路来把银子还到了凌衍手中,山里人淳朴的让凌衍拿回去。
路上两人偶尔也进趟城,毕竟也需要开荤一次,在云州沿途所见和在赫州简直是天壤之别。
来时之前凌衍已经有着些心理准备,可并未预料到西南道云赫两州之间竟然有着如此大的差距,其中不仅是人文,还有百姓安定。
云州境内凌衍便没有见到过有着饥民,更是从未遇见民不聊生的情况,凌衍越来越佩服田辛治理一州事务的能力了。
能将从前混乱不堪的云州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反正凌衍自认若是让他来管理一州政务不可能做得比田辛好。
“唉,看来这趟还有些棘手,田辛越是能干我越不好对他那儿子做什么。”
这是进入云州的第四天,凌衍出了山路重新走在了官道上,骑着匹高头大马,这白马是从一马队手里买来的,花的银子可不少,足足七两。
不过对凌衍来讲也才是小钱,身为镇世王府的小王爷,这点银子怎么可能拿不出来呢,身上带着的可是有着数万两的银票。
然后断水流也沾了光与凌衍同骑一匹马,不过虽然是在官道上可也没有随意快马加鞭,身旁呼啸而过许多骑着快马的人,超过凌衍时他们还不免回头来挑衅一番凌衍。
终于,这日花了半天功夫两人到了泉阳城,作为云州中枢城池泉阳城自然繁华非凡,这座城里住着的可都是能三言两语定夺云州动乱或安宁的大人物。
不过泉阳城最为让人敬畏敬仰的还是一手将云州打造得焕然一新如同脱胎换骨的云州令尹田辛。
凌衍在高大城门下驻足,右手牵马缰,左手牵着断水流。
泉阳城四通八达,并非依山而建,处于西南道少有的视野开阔地带,所以它的城门共计有着八道,而八座城门都是人来人往,因为泉阳城除了是云州州城之外,还是云州最为重要的一处贸易之地。
所以通道四通八达,人来人往很是频繁,在城里你可以看见头顶裹巾的黄州商户,同样也能看见衣着华丽的富商,同样也能望见身上只是披着兽皮的狂野山里汉子,这座城有着各地味道,五味杂陈,交易繁荣,如今泉阳已是大正西部最为重要一座贸易城池之一。
城里不许纵马,必须牵马而行,违者罚金三十两,另外还得打上八十大板,这可是严酷得惩罚。
田辛未曾接管云州的时候,这泉阳城可是西南道与赫州城并称为两大混乱地带,城中贵族纨绔子弟可都是行事嚣张得很的,恶意纵马踏伤他人的事情屡见不鲜,当年因此死伤的无辜百姓很多,可惜那个时候云州混乱得很,死了几个平头百姓根本没人在意,就算有人想要打抱不平可哪里对付得了那些背后有着权势长辈庇佑的犯法者呢?
这种情况等到田辛接任云州令尹之后才得到改善,所有人一开始都不认为京城来的田辛能够坐稳这个云州令尹的位置,或者说这位新来的田令尹活不了太长时间就会和以前的令尹大人一样死在任上。
不过田辛让所有看热闹的人大吃一惊,不仅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更是将云州这一摊死水变成了活水,大概就是百废待兴,而田辛便做到了。
那些曾经作为云州蛀牙的权贵们根本不是田辛的对手,玩阴的更是被田辛阴得更惨,玩明的他们也不敢,毕竟田辛可是朝廷正儿八经的三品大员。
凌衍行走于云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