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凌衍还停留在阿右岭,而那位李二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过孤已经调查回来。
“小王爷,这李二在赫州的时候与咱们的赫州令尹苏坡苏大人有着大大小小的联系,按道理来说李二这种极为普通的士卒,不会让苏坡注意,毕竟他以前好歹也是四品郡守。另外我查了之后发现李二家中每年都会收到一份钱,大概是有着十两银子,要知道他的兵饷一年也才一两银子,这多出来的银子是何处来的呢?我调查过了,是苏坡的一位手下送过去的。”
凌衍坐着,闭目养神,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每天睡得很晚可不过才刚睡着一两个时辰就困意全无,醒来之后就一直睡不着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觉着估计是这段时间有些疲惫了吧。
当听见孤的回禀之后,凌衍闭着的眼眸动了下,不过并未睁眼看看,知识点淡然说道:“既然是苏坡的人,那就不用再继续去查了,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他来解释。”
能够说让一州令尹前来解释的如此年轻公子大概当世仅有凌衍一个了,至于那几位陛下的儿子不一样,因为他们不是公子,是皇子兴许里面还有位是太子储君。
孤默然,这苏坡的赫州令尹本就是王府扶持上去,而他若是还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就得跟着王府,至少在王府这座大厦并未倾塌之前苏坡贸然离开就是自寻死路。
“对了小王爷,李二说的那件事虽然的确是和秦飞无关,可与杨峰却是有着实实在在的关系,三天下来,咱们的人已然查探到过半的证据证明杨峰将那笔抚恤音拿了”,凌衍睁开了眼,眼珠有些红,眼睛里血丝都还能够被看见,他站了起来,个子比孤要矮上半个手掌。
他慢慢地讲道:“既然如此,那就照章办事吧。”凌衍也没有对孤讲他离去之后杨峰意图做的事情,不然以孤的性子或许是要直接将那位杨将军的脑袋看下来当做尿壶。
孤退下去,凌衍继续坐下来闭目养神,额头上冒着虚汗,凌衍觉着有些口干可是又不想喝水,所以就让人去拿些酒来,战时军中不许饮酒,这是铁令,不过既然是督军大人想要喝那阿右岭的驻军也不敢不拿,当然这些酒都不是最好的那种,但好歹能够解酒馋。
独酌酒本来大多时候是没有趣味的,但凌衍其实已经习惯如此,以前虽然流连出入许多烟酒之地,可许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的,在京城的那些年,去哪基本上都和谢华华一起,不过两人各自忙活自己的。
大营里有着士卒在训练,秦飞带兵有着一套,其部下不讲战斗力,光是这份士气就不是西南道的其他兵营能比拟的,凌衍自己抬了张椅子还一张桌子摆在校场上,边饮酒边瞧着人家的把式,这些士卒手里拿着的无尖的长矛,几套简单的冲刺杀动作一气呵成,虽然简单,可有着大用。
凌衍知道,每一个将军对于部下的训练方法都不同,而士卒使用的杀敌招式大致相同,皆是为了杀死敌人,因为在战场上你要是不杀死他便要被杀死,差别之处就是将士之间的配合,此时凌衍瞧见的为百人为伍,然后其伍长中心调度,在他的命令下百名士卒变换各种阵型,而还有一帮又是以无尖长矛彼此对刺,双方身上都穿着护甲,不过普通士卒的护甲自然不能和万夫长校尉统领将军这类的铠甲相提并论,打大正帝国公认的有着天下最优良的战马,最好的战甲,所以有着最为强大的战士。
这个时候,杨峰出现在了校场上,他背着手昂首阔步脸色严肃,在走过某位动作不标准的部下时候伸出手去替其纠正然后说了几句,然后便瞧见那位被将军教训的小卒脸红,估计是被骂了。
而杨峰自然也瞧见了凌衍,他踱步走来,自己拉了个草垛子坐在了凌衍对面,笑问:“凌大人,我秦家军如何?比之曾经的镇世军又还是差几分?”
都不晓得是谁给杨峰的自信,竟然将这些士卒与之镇世军的相提并论,对于这样的问题凌衍仅是笑而不语,而杨峰却是突然提高音调朝校场那边成堆的人高声大喊:“督军大人说你们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你们觉着你们是吗?”
立刻就有上千道目光朝这边瞧来,而且个个都是怒火欲喷的样子,他们是骄傲的,至少在西南道如此,毕竟西南道多的是滥竽充数的兵,能被称之为精兵的少之又少,所以他们骄傲也没人以为有什么。
凌衍硬着头皮,恶狠狠地刮了一眼杨峰,这是让自己惹众怒啊,不过既然提起了镇世军的威风那自然是不能丢的,所以凌衍很是郑重其事的点了头,讲道:“各位虽然也是帝国的精锐,可与镇世军比起来如何?”
这是个问题,可那帮叫嚣得十分凶的人这个时候已经是彻底安静了下来,镇世军啊,那可是无敌之师,他们虽然也算精锐,可比起人家好像是真的没有可比性啊,所以大家都不敢言语,凌衍摊开双手笑着说道:“杨将军,好像没有人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刚才说你们与我镇世军比起来如何,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还差得很远。”
随后凌衍又轻声说着悄悄话,说道:“况且我镇世军对于死去的将士从来都会照顾好他的家人,而不是像某些人居然敢贪污了阵亡将士的抚恤银。”
杨峰瞳孔一缩,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峰心底有些慌了,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这件事连将军都不知道,这个凌衍不过才来三天时间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