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说完了甄璞公子与明心、明月姑娘的事情后,又将自己这些时日听来的其他各种小道消息也向林修然说了一遍。
什么天音阁某主事纳了一房小妾,那小妾是某小门派掌门的亲生女儿,某小门派从此有了靠山云云;或是这城中的风月阁头牌——彩蝶姑娘要梳笼了,各家公子争破了头;还有什么丹阳城的风公子近日也来了城里,要和甄璞公子唱场对台戏;甚至还言之凿凿地说什么暗阁已经派了几位排名前列的杀手进了城,要夺那天音阁的神秘石头……
如此种种。
这凤鸣城中,早已涌进了各方势力,局势波诡云谲。
林修然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店小二说的,真真假假,难以判断,但总归让他知道了这凤鸣城中的一个大概。
他也不小气,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来,又赏过了他,这才让他退下。
店小二见林修然这位大爷又打赏了自己,自然是喜不自胜,恭敬地接过了银子,悻悻地退下去,全心全意地替他们准备菜肴去了。
花解语见店小二退了下去,雅间里没了外人,这才露出真实的神色来。
她忧心忡忡地道:“相公,这凤鸣城如今风云汇聚,当真凶险,你现在虽是绝顶宗师,可终究还不是仙人,双拳毕竟难敌四手,而且,这里毕竟是陈国,要是真的打起来,恐怕……”
她没再说下去,她怕真有那么一天。
花解语的手仍紧紧被林修然捏在手里,林修然轻轻地揉捏着,感受到了她的担心来,不由出声安抚道:“傻瓜,无妨的,你相公我可不是普通的绝顶宗师,就是这陈国所有的绝顶宗师一起过来,打你相公一个,你相公也是不怕的,只让他们有来无回。”
一旁的洛馨儿听了林修然“吹牛皮”的话,顿时生气地伸过手来,白嫩的小手对着林修然的手臂狠狠一拧,也不心疼。
林修然吃痛,一缩,掉过头瞧她,她才嗔道:“相公,不许说胡话!你要真出了什么事,让我和花妹妹怎么活?”
花解语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担忧之色。只是,她不敢,也不忍像洛馨儿这般直接动手,而是选择了她那温柔的手段,在林修然的痛处,乖巧地轻轻摸了摸,算是安慰了他。
在洛馨儿和花解语二人的认知里,林修然虽通过了金鳞试,登临了金鳞山巅,有资格成为那仙庭仙人,可是,就如同世间没有经历过金鳞试,也没见过仙人真正神通的凡人一样,她们并不理解林修然的强大。
她们只觉得林修然是一个人间普通的绝顶宗师。
相公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绝顶宗师,能隔空驭物,这已经够厉害了。
她们纵使发挥自己所有的想象力,也实在想像不出林修然能对阵陈国所有绝顶宗师而立于不败之地的画面来,那毕竟太过疯狂了。
他们只以为林修然这个毛头小子,能敌过许多先天高手,却是敌不过那些积年的绝顶宗师的。
她们怕真的打起来,自家的相公会吃亏。
林修然自然是知道两女的担忧的,对于洛馨儿这狠狠的一拧,他也并不怪罪,只是将她的白嫩小手牵了过来,叠在花解语的小手上,捧着它们,道:“好,我不吹牛,今后也不以身犯险,行了吧!”
“嗯。”
两女听了这话,自然心满意足。
她们一左一右倚了过来,靠在林修然宽阔的胸膛处,任他搂着。
这场景,分外和谐,也分外旖旎。
林修然难得地有些享受。
说来,他已经很久没这么一左一右搂过这两位娇滴滴的美娘子了。
林修然闭目养神,手掌不规矩地朝里探索着,好享受享受这两块不同滋味的温香软白玉。
可惜,天不遂人意。
就在林修然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春色时,只听“哗——”地一声,窗外的凉亭处,那些潜伏在凤鸣湖底下的死士们,也终于按捺不住,纷纷跃出水面,朝荣国公府的甄璞公子,发动了攻击。
两女受了惊吓,纷纷望向窗外。
林修然无奈,只好松开了搂着她们细软腰肢的大手,也将目光放到了窗外的凉亭处。
只见四个水鬼一般的黑衣人,头戴着印有“东南西北”字样的各式面具,由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跃出水面。几乎是在他们跃出水面的同时,他们手中的四副夺命夺魂爪也同时击出,直取甄璞公子的头颅。
这一爪,若是抓实了,那甄璞公子必然被掀掉半个脑壳,落个红白俱出、当场横死的下场。
说时迟,那时快。
在四个面具黑衣人发动攻击的同时,站于甄璞公子身后的明心姑娘,也立刻利剑出鞘,冲上前来护住甄璞公子。
只是,这明心姑娘看着美若天仙,行事却如同粗鲁莽汉一般。
她见四副夺命追魂爪袭来,情势危急,也不管这甄璞公子是救出她妹妹的关键人物,一抬脚,毫不客气地便将石凳上的甄璞公子踹翻在地,让他跌了个狗吃屎。
只是,这一下,也恰好救了他一命,让他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但甄璞公子那一左一右的两个侍妾却没那般好运了。
那小家碧玉被夺命追魂爪贯穿了头颅,此刻面目全非,狰狞恐怖;那妖娆女子,也被贯穿了胸口,倒在地上,虽未当场横死,却也只是苟延残喘,活不了多久了。
甄璞公子经明心姑娘这一脚,顿时从温柔乡里惊醒过来,又亲眼见方才还躺在自己怀里的美人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