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宁波与苏晨走后,只剩下明秀宫内失魂落魄的众人。一旁的樊郢看着失魂落魄的汉明帝,不禁心生不忍,虽然间接在他的手中死去几百万人,但他还是那个当初没有丝毫皇帝架子,抱着自己肆意欢乐的伯父,是关心他更甚关心自己儿子的好伯父。
樊郢相信,就算李泗洪没有答应汉明帝,将这件事告知天下,汉明帝最终也会将灵芽草拿出来给自己治病的。
现在,看到那个原本雄才伟略,心怀大志的汉明帝变得失魂落魄,无精打采,不由得有些心疼。樊郢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此事真的没有一丝余地了吗?就算苏家实力惊人,可以随意审判我们,但是也不能随意决定皇帝的人选啊!”
樊冕此时也是满脸的复杂之色,他即心疼这位自幼相识的兄长,又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那可是几百万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听到樊郢的问话,樊冕不由得长长的叹息一声:“唉,不然还能怎样,孩儿你也知道,我们北域三大顶尖势力,一个是十万大山深处的苏家,是我们大汉的靠山。另一个是隐身世俗的银环山庄,是大楚的靠山。最后一个是极冰岛上的冰蚕世家,是隋朝的靠山。这三家虽然是我们北域的三大顶尖世家,但是放眼整个大荒,银环山庄、冰蚕世家都只能算是二流势力,只有苏家,才是最顶尖的一流势力,在整个大荒之中,也是排行前三的超级存在。”
“我们有幸依附在苏家身后,已经是万世修来的福分,这事以后等你突破之后,就会明白了,我们汉朝的顶尖战力比其他两朝都要多上不少,就是因为我们依附着苏家的原因。所以,苏家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靠山一般,我们对苏家的意义,就好像仆人对主人一样。主人说话,仆人岂敢违背,即使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子弟,我们也不敢有丝毫的违背。更何况那位苏馆主在苏家中年一代中的地位,堪比你父亲我在汉朝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次于那位传说中的存在。他一句话,我们汉朝可能就会灭亡。所以,谁都不敢招惹苏氏武馆,平时都给在苏氏武馆里习武的学员们几分颜面,生怕惹到哪位是深受苏氏武馆馆主宠爱的弟子,没想到此次居然踢到铁板,那苏晨居然是苏馆主的侄子,苏馆主震怒,谁敢求情?”
樊郢脸上一阵黯然。
樊冕则安慰道:“别伤心了,皇上他只是被迫退位罢了,最起码还能保住一条命。你看看任志刚的下场.......”
樊郢看看任志刚,愤恨的说道“他那是咎由自取,为了一己私欲,置百姓于死地,死不足惜。”
樊冕摇摇头“唉,他也是为了自家孩子,就像你李三叔一样,人之常情。”
“李三叔他......”樊郢想到李泗洪,不由又是神色一黯。
说起来苏宁波对汉明帝已经格外开恩了,李泗洪只不过是知道这件事,就被赐死,汉明帝最起码还保住一条性命,不过李泗洪的身死也有一些原因是樊府的那几个侍卫出言不逊,李泗洪又维护他们,打伤苏晨,这才让苏宁波震怒,才将李泗洪杀死。
樊冕摇摇头:“行了,郢儿,皇上他要退位,但是心里肯定已经想好让谁登基大典了,我们就不必瞎操心了,现在只等苏公子为你疗伤,然后你就在家中好好静养,不要参与朝廷上的事情了。”
樊郢点头应是。
另一边,苏氏武馆内,苏晨正在陪着贾念衾在一凉亭之内见苏宁波。苏宁波正在一处花园内侍弄花草。见到苏晨二人之后,不由得用星力将手上的泥土去掉,笑呵呵的迎接他们。
“贾姑娘,乖侄儿,你们来啦,快坐快坐。”苏宁波将他们引到一处凉亭之中。
待二人坐下之后,苏宁波开口道:“贾姑娘,不知你对我的审判可否满意,不瞒你说,叔叔我也有难处,现在是多事之秋,蛮族与匈奴齐齐进攻,朝廷之上实在是不宜发生太大动荡,所以我才这样草草了事,实在是对不住啊。”
贾念衾立刻起身行了一礼,开口道:“苏叔叔严重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不忘,要不是您和小晨,我现在还在兰台之中被软禁呢,父亲的大仇也无法报得,现如今首恶已出,连陛下都被剥夺皇位,小女子已经很满意了。”
苏宁波爽朗一笑:“哈哈,贾姑娘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虽然现在是多事之秋,我无法大肆杀人,但是我却可以追封你的父亲为忠义候,以列候之礼将你的父亲下葬。”
贾念衾又站起来行了一礼道谢“多谢苏叔叔大恩,不过不用了,家父已经安葬,念衾不愿再打扰他老人家安息,请苏叔叔见谅。”
苏宁波点点头,“好吧,那我也不勉强你,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贾念衾点点头,“多谢苏叔叔理解,念衾感激不尽。”
苏宁波哈哈一笑“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以后谢不谢的就不要再说了。”
顿时贾念衾脸色羞红,立刻告退,只剩下苏宁波与苏晨二人。
苏晨也是一个脸皮极厚之人,苏宁波说出这话之后,苏晨居然在心中为苏宁波竖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好叔叔!
只剩下苏晨与苏宁波之后,苏宁波脸色一正,道:“小晨,我见你近几日来一直愁眉不展,无精打采的样子,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苏晨听到之后,又是脸色一哭,说道:“没有,宁波叔,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不想在青峰军团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