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婶闻言,不可置信的望着周恨常,见其点头,整个人的力气顿时去了八分,无力的问道:“为什么。我到底是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你要如此对我。”
“不满意,呵,岂止是不满意,几十年了,你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想法,你一向不是什么都替我决定好了吗。”
丈夫嘲讽的话,只让王二婶如遭雷击,喃喃道:“我,我没有。”
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王二叔苦笑道:“没有,那我大哥怎么死的,西凤又是怎么死的。”
“那是,那是因为,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你有没有问过我。”撕心裂肺的喊了这一句,王二叔,仿若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一般,整个身子都依靠在了墙上。
王二婶眼中泪光闪现,“我”“我”了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恨常既恨女儿无用,却也不能将这罪名挂在周家的身上,若不然两家往后可就是不死不休了,想到这里忙上前道;“你在那里我我我什么,难不成他们真是你害死的。”
这一句话,终是将王二婶给惊醒了过来,正待反驳,就见丈夫眼中露出了疯狂的笑意,还没反应过来,王二叔已经冷笑道:“岳父大人何必急着否认,若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又如何会将这事爆出来,来人还不将人给我带上来。”
周恨常心中一惊,就见自家媳妇竟被人绑了进来,想着临行前,管家的回话,周恨常心中闪现过一抹杀意,神色也冷的厉害,冷笑的望向王二叔这个曾经的女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二叔动了动脑袋,抽了抽鼻子,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这才缓缓的道:“还能是以为什么,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我这个做人弟弟的,当然是义不容辞了。”
“哈,真是好笑,你以为摆出这种架势来,就能将自己给摘干净了,且不说你兄嫂的死,你那个侄子的命,想要的人总是你吧,我可是听说了,连盗贼都惊动了,你还真下的去手,若说你兄嫂的死与你无关,你自己信吗。”
“是我干的。”
周恨常原以为其定然是找理由推脱,实在没想到自家便宜女婿会这么直接承认,一下子便愣在了那里,王二叔却是无所谓的道:“我兄嫂是我兄嫂,王聪是王聪,这里面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我对兄嫂不忍,可不代表我会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不忍。”
这话可谓是一道晴天霹雳,将众人炸的够呛,王聪的反应更是激烈,“你还真是想为自己脱罪,什么离谱的话都敢说啊,野种,我爹娘刚刚过世,你居然说这种话。”
“我说错了嘛,不用别人看,你自己看看,你与我们两家之人可有半分相像之处。”
“那又怎么样,也许,也许,我长得像曾祖母或者谁谁谁那边的人呢。”
不屑一笑,“别在那里拼命找理由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绝对不是我王家的孩子,也不会是西凤的。”
王老爷子闻言,当下厉喝道:“怀远,住口。”
听闻此言,王怀远歪着脑袋,一脸玩世不恭的申请的道:“住口,我为什么要住口,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几十年了,不过是顾忌西凤,这才闭了口,既然今天什么话都说透了,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真当我是乌龟了。”说罢,王怀远眼睛注视着王聪,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我王家的孩子。因为和我的事情,西凤被我大哥下了药,根本就不可能怀孕,而他如此对西凤,我又如何会让他好过,所以我也下手了。他们二人躲出去一年,再回来时将你给抱了回来,你说,你可能是他们的孩子吗。你要是不信,就问你的好爷爷啊,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呢。毕竟在王家我可不认为有什么事情,真的能瞒过他的眼睛。”
王聪闻言,忙扭向王老爷子喊了声“祖父。”
长叹口气,王老爷子整个人也陷入了回忆中。
王二叔,“父亲,都这个时候了,你可要实话实说啊,要不然儿子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
“怀远,聪儿毕竟……”抬手止住了王老爷子的话,王二叔一脸没得商量的道:“我们今天只谈真相,若父亲,你想打感情牌的话,请换个时候。”
王老爷子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聪儿,你二叔说的没错,你的确不是你父母所生,而是你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实在都没想到,王家竟然将一个外人当做继承人,这在外人眼里那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王聪自己更是无法接受,只摇着头道:“祖父,您说的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不是王家的孩子,若我不是,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说起。你也不可能默认一个没有王家血脉的孩子,继承王家不是。”
王聪这边话音落下,王老爷子眼中已经盛满了痛苦,无力的道:“都是我的罪过,当日一个错误的决定,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说罢,王老爷子直面着儿子道:“给你大嫂下药的人,根本不是你大哥,而是我。”
王二叔脸上神情大变,整个人都有些僵住了,当下便惊叫道:“不可能。那碗东西明明是大哥端给西凤的。”
“可东西是我给的。怀远当日怀遥是真的喜欢西凤,若不然我王家也不会跟一个小世家提亲,便是后来知道了你和西凤的往事,你大哥对你大嫂依然始终如一,是我,是我有一日看你与你大嫂匆匆从你的房里出来,我怕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