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惊可吃的不小。

虽然我们在这个荒岛上生活这么久,胆子也变大了许多,但是,猛然看到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还是着实的吃了一惊。

我把水手刀抽出来,如果对面这个人有什么异常动作的话,我会毫不客气的把手上的柴油灯泼出去的。

奇怪的是,这个人一动不动,他戴着大檐帽的脑袋连抬都不抬一下,更加奇怪的是,我们的狗狗——挖墙脚的黑手巴克,竟然没有吠叫。

“这是一个死人!”小野人歪着脑袋看了一会,松了一口气道。“你看,这个人虽然穿着衣服,头低下去了,帽子遮住了脸,但是身体都干瘪下去了,眼睛陷下去好大的一个洞。这是一具干尸。”

我现在的视力很好,刚才只是我拿着柴油灯,在灯下黑,看的不清楚,现在把柴油灯举高,果然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具尸体。

他穿着一身绿色的迷彩服,头上戴着一顶大檐帽。我把柴油灯凑近点,只见他领口袖口的扣子都扣的严严实实的。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死的时候很安静,他好好的收拾了自己。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而且他的右手的无名指上,有一枚老大的宝石戒指。

他就这样安详的坐着,右手搭在左手手背上,就好像是一个安安静静正在等待死亡降临的人。

“这个死人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还真没有注意到。我只注意后面的仓库了。”我把柴油灯在四周照一照,看到这个人的高背椅的底部装上了一个大转盘,可以自由转动。“这个人可能是这个仓库的管理员。”

“我们就在这个仓库管理员的眼皮子底下,吃了他仓库里的食物,而且,还用他仓库的食物喂了我们的狗狗。”小野人卡卡妮用力揉这巴克的大脑袋。它非常享受。

“我们不仅在这里用餐,还在这个死人的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我咂咂嘴,好像嘴里有一股不好的味道,“小野人,这好怪异。”

“这确实是一件疯狂的事情。”小野人卡卡妮说,“我们还是把他弄出去吧。有死人在这个屋里,我晚上睡不着觉。太瘆人了。”

我点点头。

现在我们正好有一把铁锹,虽然有一点生锈,但是,锹头上刷了一层厚厚的防锈漆,使得铁锹整体上还是很结实好用的。

我打算在房子的边上的荒草地里挖出一个大洞。我不想把他埋到公共墓地里,因为那个地方有很多白老鼠,它们在坟墓里做了老鼠窝。我很怀疑这些白老鼠就是吃那七个坟墓里的尸体而长得那么大的。

月亮正好出来了,不甚明亮,我就着月光挖洞,夜晚的海边,海风很亮,吹的人皮肤飕飕的凉。

月黑风高,在荒草地挖洞埋死人,这种感觉真的太怪异。

即使我这荒岛生活很久,胆子很大,还是感觉心里毛毛的。

我挥动铁锹,花了二十分钟,就挖出一个大洞。这个地方土质松软,我很轻松就挖好了洞。这个洞大概有一米五长,五六十厘米宽,深度大约半米多。那具尸体是坐姿,我挖的洞正好合适。

我把门口的布帘拽下来,然后把这句尸体搬到布帘上。他的大檐帽从他头顶上掉下来,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生前有着一头金色的浓密头发。

他的身体上积累了很多灰尘,我也没有去清理,只是用布帘当作裹尸布把他裹起来。

我没有处理过尸体之类的东西,所以不知道应该怎么裹,布帘很长,把这具尸体裹的跟粽子一样。

我原本打算把尸体手指上的大宝石戒指拿下来,但是发现他的手指已经变得完全僵硬,而且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长时间并在一起,已经几乎成为了一个整体,把戒指整个都卡住。

我放弃了,后来想一想,把死人的戒指从枯萎僵硬的手指上拽下来,然后戴在自己手上,这种感觉太过于怪异,于是就算了。但是我把他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

这是一双软底翻皮军靴,又轻便又结实。而且大小正好合我的脚,这里很多地方都浸没在水里,我担心有树桩或者尖锐的石头戳破脚,而且我更担心会遇到那种白老鼠,它们巨大的门牙足以咬破我的脚皮。如果穿上了靴子,我就可以用脚踩死它们。

接着我又在他双手下压的膝盖上发现了一本书,看样子像是一本笔记本的样子,上面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把这本书留下来。

在小野人卡卡妮的帮忙下,我把这具尸体放进大洞,盖上土,堆成一个土丘。我砍了一根树枝,插在他坟墓前面,然后把他的大檐帽子顶在上面。我拿了他一双靴子,吃了他仓库里的实物,我们把他安葬,让他入土为安,也算是等价交换了。

我们关上门,我不想坐那把死人坐过的高背椅子,所以把那把它当作档门石,把大门挡住。我们又在木屋里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再也没有类似的东西。我们就放心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很无聊,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早,于是我们在油灯下,翻看仓库管理员留下的一些登记册之类的东西。

这些登记册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的一角,因为时间过的太久,纸质的颜色变得发黄,而且,好多纸张都粘到一起,再也撕不开了。但是这个桌子的位置没有什么水汽,所以,纸张保存的还算可以,没有发霉腐烂的迹象。

我认识一些英语单词,但是不多。于是小野人卡卡妮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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