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惊叫之声,所有观战队伍的目光皆是循声望去,将目光注视在那比武场地正中央的鼎炉之上。
此刻的土系防御鼎炉,已是自原本的土黄色呈现出明黄之色,甚至连同那表面上的土系命力“墙壁,”居然也开始外皮急速突兀翻起,不时簌簌落地而下。
“看目前的情形,这外层的土系防御墙壁只怕已经到达临界点,随时有可能崩塌下来。”
灵兽族群的观战队伍内,林凡目光怔怔望着场内,同时口内坚定道:“换而言之,他们两人这一回合的比拼,即将会呈现最终的结果。”
“轰!轰!轰!”
他话音未落,果不其然,自那比武场正中央处传来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尘土四起、土墙崩塌,内中的火系灰烬及浓滚黑烟更是一涌而出,向着那天空高处直冲而去,许是同那外界的空气甫一衔接,便立刻将整片区域完全污浊覆盖。
这诺大的动静,直令得那数丈范围的未曾熄灭的火焰,依旧连续摇曳颤抖不已,随着数道爆炸声彻底消弭后,立刻有着两道纤长的黑色身影直接自火焰内跌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面之上。
在战场观望的两族众人的惊叫声中,大家几乎瞠目结舌的发现,这两道身影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对阵被困于鼎炉内的朱砂和风缺。
此时的朱砂落地后率先挺身跃起,但就表面尚未完全褪落的金系外层,以及身躯上不少灼烧通红的伤痕来看,显然也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形貌颇为狼狈。
分明是在适才发生的剧烈爆炸中,已经将其身躯上灼熟不少部位,好在朱砂体内还拥有着自我疗愈的天命九如,以及水系命力降温,所以在不过片刻间已是几乎恢复大半。
而在比武场地的另外一侧,风缺此刻的情形却是极为怪诞,虽然在表面上可以看出乃是他的身形,但是全身上下却似乎裹有一层外“衣,”随着其缓缓站身起来,那身上的灰烬碎屑更是洒落满地。
“呼!”
一阵轻风抚过,风缺身躯陡然一震,竟是将身躯表层上那些黑漆色全数抖落,内中的他不仅衣衫依旧完好无损,就连清俊的脸庞更是一尘不染,唯一看上去有些怪异的,就是其双手各自执有一截半丈多高的木板。
这木板方正细长,自其头顶一直延伸到脚下,被场外所有观战人群看在眼里,顿生一股极为熟悉的感受。
“这木板,难道是那青墨竹扇的扇柄么?”
人族区域内,神水宫的水轻痕长老惊叫出声道:“怎么?难道连这木系天地神器,居然也承受不住那朱砂的多重命力修技?”
“大惊小怪什么?”
武才人面色不悦的冷冷道:“那的确是青墨竹扇的扇柄不假,可不过是风缺用它来暂时护住身躯而已,堂堂木系的天地神器,又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那水轻痕长老被其出声斥责后,竟是下的一伸舌头,唯唯诺诺站在那里,竟是一声也不敢吭。
而此刻的比试场地内,风缺已是面色凝重异常,将两手内的木板重合一处,口内一声冷哼,催动起体内的命灵之力,然后徐徐将那两片方正细长的木板打开了来。
说来也怪,那本是已经被燃烧殆尽的扇面,此刻竟是在其缓缓的错分过程中逐渐恢复原形,待其将那诺大的
青墨竹扇完全打开后,整个扇体已经如崭新一般。
“果然不愧为天地神器啊,竟是在这般关键的时刻,能够护得你周全,甚至乃至完好无损,实在令人惊撼不已。”
朱砂面带赞叹之色,凝望着风缺手中的青墨竹扇,苦笑道:“如今同你相比,我的处境就有些不堪,弄个灰头土脸不说,还大大消耗不少的命灵力量。”
风缺闻听朱砂的话语后,面色不改,淡然道:“是否有所伤害,可谓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过经过适才那一回合,我却是明白了一件事!”
“喔?居然还打出心得来了,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朱砂一脸好奇道。
风缺意味深长的瞧了朱砂一眼,冷冷道:“那就是,若想击败你的话,就绝对不能够给你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话音甫落,已是脸色陡然一沉,身躯更是陡然一震下消失不见。
而朱砂双目收紧,精神感知内更是危险感骤然闪现,随着一阵飓风扑面而至,风缺的身影赫然在头顶处出现,同时双掌隔空当头拍落,口内一声断喝道:
“风卷残云针!”
“兹!兹!”
本是当身拂过的劲风,在一声声闷响中直接凝化为细锐利的长针,就好似漫天飞雪一般向着朱砂周身罩落而下。
朱砂眼见数以千万的利针齐齐扑面而来,心念电转间,那浑身的金系命力已是自行的向全身覆盖而去,瞬间已经成为通体黑金色的模样!
“叮!叮!叮!叮!”
一阵清脆的响声中,那些风系利针已经是直接击在朱砂的身躯各处,在同那黑金色防御撞击之后,已经是直接悉数掉落在地,化为无数细密风系命力消弭不见。
朱砂眼见这些细针尽皆落地,心内刚松一口气,那体表上的黑金色转瞬消失,它内金系命力更是开始转化回流。
可万不成想,就在这时,眼前又闪现出风缺的身影,同时双手内竟是攥握着不下十杆细长浑直的风系长枪,向着自己奋力抛掷而来,口内同时大喝出声道:
“风神枪!”
朱砂此刻已经是来不及细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