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诺的妈妈将手里的摄像头顺手装进裤子口袋,然后让老严把他们家老太太抱到一旁的沙上。之后,老严想给秦炎帮忙,但被他摆手制止了。
老严的老婆将床上的被褥掀掉,秦炎便弯腰用两手在床垫上面细细摸索起来......
过了大约五分钟,秦炎床头位置将厚厚的床垫掀开,将正对着老太太枕头位置的地方撕开一条缝,再把左手伸进去,而等到左手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单单是一只手了......
秦炎皱眉看着手里巴掌大的布偶娃娃,一身暗红且说不出什么样式的诡异服装,头上戴着一顶圆形黑色帽子,帽子下面用黑笔画了两条细缝一样的眼睛,没有嘴巴和鼻子,也没有耳朵;像木棍一样的两条胳膊又扁又长,两条腿也亦然;胸前有一条写了日期的白布,中间用钉子直接牢牢订进了布偶娃娃的心口处......
“这上面的日期是咱妈的生日。”三个人围着秦炎满脸惊骇的在观看那个布偶娃娃,当郝一诺的妈妈看清白布上面的日期时,忍不住出声说道。
“这就能说的通老太太今天为什么会心口疼了,显而易见嘛。”秦炎将那条透着银光的钉子从布偶娃娃的心口处拔出,白色布条随之便掉落一旁,之后他抬头看向不远处单人沙上的老太太,问,“老太太,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太太长长舒出一口气,笑了笑说,“舒服多了。”
秦炎将布偶娃娃交给老严姐弟俩,说,“最好把它赶紧烧掉。”
郝一诺的妈妈皱了皱眉,问,“不能等等吗?我还想查查是谁放的呢。”
而不等秦炎回答,老严却着急的接口道:“姐,咱妈的身体重要,还是先按小秦说的,先烧了它,回头再慢慢查。”
郝一诺的妈妈扭头看了眼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把布偶娃娃递给老严,说,“去卫生间烧吧。”
秦炎跟着老严进了卧室的卫生间,在他用打火机烧那个布偶的时候,趁他不注意用食指弹了一点真火进去,霎时间布偶娃娃和那枚铁钉顷刻间便化为乌有.......
“这......”
老严简直目瞪口呆,叹为奇观,他转头看向秦炎,见他神色自如的摸着鼻子微笑,好像一切都在其意料之中一样,遂心里对这名年轻人的佩服又多加了几分......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老太太已经在大女儿和儿媳的搀扶下可以缓慢行走了。
“用这种布偶娃娃来给人施咒,一般来说需要三个.......”
“三个?”不等秦炎把话说完,老严的老婆便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出声打断,在她看来,这种诡异恐怖的娃娃有一个就够吓人的了,现在竟然还有两个,那他们家老太太不是还得受这样的罪?
“您先听我把话说完。”秦炎假意咳嗽一下,以加重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的重要性。
“一般来说呢,三个才能构成这种施咒的阵法,一个放在被施咒人身边,就是刚刚咱们现并烧掉的那个,一个放在施咒人手里,以便他用来操控施咒的时间,最后一个需要放在委托人那,这个不用我解释你们也都能理解吧。”
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秦炎非常满意三人的默契,而更加满意的是他们对他的这种尊敬的态度,他不话竟然没人再插嘴了,这现象非常不错。
“施咒人身边不止是有一个实体的娃娃,还有三个这种娃娃的影子,他施咒的时候就是三个影子围成一个阵法,而我们刚刚烧掉了一个娃娃,那这个娃娃相对应的那个影子也会在同一时间自燃,这样虽然破坏了他的阵法,但同时也给了他一个讯息,就是他的这种行为已经被人现。所以......”
说到这里,秦炎挨个看了三人一遍,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如果所料不错,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委托人,告诉他被施咒人的娃娃已经被毁掉了,然后让委托人做出相应的对策。所以你们现在应该出去看看外面还坐着哪些人,有没有什么人匆匆忙忙的离开.......嗯?”
听到这里,郝一诺的妈妈简直想兜头给秦炎一巴掌,这种话为什么不在刚刚烧娃娃之前告诉她?绕了那么一大圈,到现在才说出来........
这孩子一定是属蜗牛的!
郝一诺的妈妈两步跨到门口,打开卧室的门就风一般的闪了出去,老严紧随其后......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屋里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老太太和扶着她胳膊的老严的老婆,以及凉凉等着看好戏的秦炎.......
老严和他大姐回到众兄弟姐妹所待的客厅时,那里竟然只剩下他们最小的弟弟,严少钢一个人坐在沙上。
看见他们从卧室出来,严少钢极为淡定的起身,并伸手抚了抚被坐皱的裤子,说,“三哥和四姐他们有事先走了,我就留下来传个话,要是没什么事,我也回去了。”
郝一诺的妈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吭一声转身走向餐厅去倒水喝。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老严装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问道。
“也没多大会,最多十分钟吧。”
“嗯,行,你也走吧,今晚我会在这儿陪着妈。”
“......妈没事了吧?”
“没事了。”
等到严少钢出门后,郝一诺的妈妈跟老严说,“哼,现在怎么都不等着分家产了呢?打电话给你的人,让他们一个去盯着老三,一个去盯着老四,让彬彬的舅舅去盯着老五。”
“老五?可他没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