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黎歌抓紧,仲孙涂猕跟身进步夺了过去。
“抢什么?难道你还以为我要做你女婿不成?”“呸,嘴再犯贱小心我拿你的鸡舌头下酒。”
就在俩人再次争吵的时候,锲而不舍的铁笊篱又钻过来了。
仲孙涂猕正在气头上,用胳膊一扒拉,“行啦,今天不抛了,要想接听着信儿再请早。”光顾着生气了,圆了咕唧的绣球没拿稳掉地上了,要不是女郎又给抄走了,就让“球迷”们给扑住了。
又是一场有争有夺有追有跑的“绣球大战”。
这时不知道哪个“球迷”使坏,竟然用“犯规”动作,用手里的傢伙给女郎使了个绊儿,要不然女郎的功夫那么高一跑了之他们也没地方找去。
遂绣球不“耐烦”地滚了几滚,恰巧正滚到一个墙角里,使虾米须子的和大胖子僵持不下的两个身子正好把绣球给挡在里面,要拿着可不易。
其实只要再等会儿,使虾米须子的怎么也没大胖子力气大,可偏就有等不及的。
那个拿铁笊篱的胖男人一低头看见一块朱门前的下马石,一股急劲给抱起来了,照着他们就砸了过去,可却神奇地滑到了一旁。
这时他们俩也看见了绣球就在一旁,立刻打破僵局一人一手奔绣球抓去,几乎同时抓到的,可还是让大胖子得着了,但是同样神奇地一滑又躺下了,绣球亦是神奇滑飞,一落落在一个瘪嘴人的怀里。
仲孙彤虽然没下场,可一直合情合理地关注着,最后一见那瘪嘴人的模样,咧着嘴抹着泪就跑了,她娘在后面边唤边追。
“嗯……我是过来打酱油的。”瘪嘴人把绣球还出的时候,那想笑一下却不知该不该笑的表情,简直从头到脚都是尴尬。
众“球迷”一见绣球又红眼了,刚要群起而抢之,却见一个白衣女子亮出了六扇门捕头的身份。
“今天就到这儿了,大家散散吧。”
“球迷”们一见有官家的人出面,互相看了看没人敢挑头违背,遂一哄而散。
鱼爱媛一回头,没见到大胖子,那个使一双虾米须子的没胆和她朝相,蔫溜了,因为鱼捕头认得他,他就是抛弃须小翠的栾钟器。
刚才那“虾戏浅滩龙”的功夫是“老虾米”独创的,还有那虾米须子的功夫。他怎么会?她疑忖到。
其实干攻戎把自己的武功秘籍留在了满依人那里,满依人把它留在了厂公府里,无意中让年统找到后交于邵公公,邵公公不愿睹此物思人,就令其烧掉,可年统早就想学点武艺防身,遂秘密收起,可一练上却发现“老虾米”的功夫不但难练而且难看就给扔了。
栾钟器去京城投亲时给厂公府倒过垃圾……
此时鱼爱媛一眼看见了那个胖男人,胖男人也想溜,可被人家夺下铁笊篱给拦住了。
“为抢个绣球至于那么玩儿命吗?”“嘿嘿,您不知道,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整天别的不想,就想着能赶快找个老婆。让您见笑,让您见笑。”
鱼爱媛冲他一瞪眼,手里的铁笊篱照胖脸上快速地比划了比划。
“欸!您别来真的,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嗯……自打那个姓幺的小子偷了我的钱后我放高利贷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心想着回老家来能好过点儿,没想到也那么不容易,正没饭辙的时候,我听到……”
曾经有一个传说,“邋遢真人”年少的时候曾被当年恶鼠帮的人下药后强行带入帮中,后来发现这群鼠辈们想利用多年琢磨出来的秘密害人药物和豢养的异种恶鼠称霸武林,在当时的武林名人汤亩、郄瑞、支努比的帮助下,他们一举捣毁恶鼠帮并将那害人药尽数销毁,可是恶鼠帮歪门邪道弄来的财富却一直都没被发现过。
最近有个传言,当初“邋遢真人”把那批恶鼠财宝的所在之地绘了一张图留了下来,图就藏在那仲孙彤抛的绣球里……
“是那个跟你那么说的?”仲孙涂猕喝问到。
“是个叫简鸣的小子,他得谁跟谁说。”
“简鸣!果不其然,我早就知道那小子还没死心。”黎歌生着气道。
“甭装蒜了。我看就是你们师徒俩核计着这么干的。”“嗳,你这只老猴儿,再放屁看我不……”
鱼爱媛充耳不闻,手里把弄着铁笊篱看着胖男人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嗯……饭馆儿里拿的,回头我就还回去。”“没白拿,你有饭辙了。”“是吗?哪儿呀?”“牢房呗。”
鱼爱媛说着用铁笊篱一敲他的脑袋,顺便点了穴道后回头看那女郎。
“真巧呀。怎么只有赖姑娘你一个人?你把幸花水给放了?”“没有,我把她放在……欸?她人呢?”
赖显纯说着几个起落上了不见幸花水的楼顶,站在那里到处踅摸。
鱼爱媛此时到了她的身边,“用我帮你把她找回来吗?”
“不用,我能的,我非自己把她找回来不可。”赖显纯怒气不消。
“说!你这么干为的什么?”“我我我,师傅您别生气,我本来是一番好意,就想给仲孙师妹抛绣球这事儿上再添点儿彩。”“那图呢?”“我……不是还没来得及放里吗?”“图你哪来的?”“师傅您是知道的,我十几岁的时候进了地耗帮。”“就是那个说自己亲娘是‘白日鼠’白胜后人的小子挑头儿的地耗帮。”“可不?您别看是攒鸡毛凑掸子,可真偷到过好东西,后来那小子给捕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