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的,那同样是蒙着面巾的柴爷冷笑一声,哼道:
“那些盐商以为花银子请山东军来就能夺回盐路,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咱们十八家豪绅联合,马队足有五百人之数,装扮成山贼马匪又有谁知道?”
“况且,几日前听到消息,那王争带着十二营战兵跟着杨老儿去打张献忠,张贼搅的中原天翻地覆,岂是那么好剿灭的。依我看,山东军定然倾巢而出,最后能动用的估计也就这么多人。”
最开始那马贼掐媚的笑了笑,说道:
“柴爷所言极是,山东军经此一败怕不仅要名誉扫地,更是能给他们长长记性,咱们淮安有柴爷的庇护,岂是寻常地界可比,趁早打消夺取盐路的念头!”
柴爷的眼睛弯成了月亮,显然对这套溜须拍马很是受用,自信的说道:
“听着,这些断后的山东兵都吃掉之后,剩下的能杀多少是多少,估摸着受到重创的山东军应该也就是龟缩在海州城了,也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盐商们看看,这地界到底是哪家说了算!”
两人正在讨论如何追杀山东败兵的事情,却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喊杀声。
“杀!杀!杀!”
柴爷抬眼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一名披着铁甲的山东军将亲自提刀上阵,正率领红衣红甲的山东兵漫山遍野的喊杀而来。
这种一往无前的阵势好像后方跟着上万大军一样,就连柴爷和身边几个亲丁的马匹都有些躁动不安的打着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