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姜钰是真的想不通。
而宇文烺也最终并没有给她一个真实的答案,而是撇开头去,淡淡道:“没什么,大概就是找不到人听朕说这些,所以只能跟你说。”
姜钰才不相信他这种理由。
不过宇文烺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安静下来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姜钰也是无话可说,一时寝殿里倒是安静起来了。
姜钰闭上眼睛,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宇文烺又突然开口道:“你很讨厌崔氏和崔家?”说着顿了一下,也没等姜钰回答他的话,又继续开口道:“好在朕也一样,所以我们好好合作吧。要对付崔家,看来我们需要加快点进程了。”
姜钰没有说话,对付崔太后和崔家这件事吧,主要还是他在主导,她顶多也就起一个辅助和配合的作用,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宇文烺又道:“你想找出当初害你的凶手?朕知道你一直在查这件事。”
姜钰听着心里大动,一下子从榻上滚了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宇文烺,吃惊的问道:“你知道?你知道是谁?”
宇文烺轻轻的笑哼了一声,道:“朕自然知道。很显然,朕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多。”
姜钰连忙问道:“是谁?”
宇文烺道:“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机。”他不想因为她打断他整一盘的计划。
姜钰气得骂道:“你既然不准备告诉我又故意让我知道你知道,你不是想故意怄死我吗?”说着顿了顿,觉得自己态度是否有些不好,于是又笑了笑,带着些恳求的道:“皇上就告诉我呗,你要是有自己的计划怕我报仇坏了你的事情,顶多我就暂时不报仇先。我知道了是谁要杀我,也好防一防。”
宇文烺却闭上了眼睛,道:“歇了吧,天晚了。”然后就是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模样。
姜钰还想再争取两句,唤了声:“皇上……”
宇文烺打断她道:“朕明日还要早朝。”
姜钰张开的嘴只好又重新合上,心里十分的不爽。
他是故意勾起她打探的**,偏偏又故意吊着她,就像是他故意捏住了她的鼻子不准她呼吸,然后只给了她半口的空气,死不了,但心里就是十分的不顺畅。
姜钰坐在榻上发呆了好一会,来来回回的想他的话,想从他的话中猜测出究竟是谁害的她,结果一无所获,最终不满的踢了踢被子,这才带着不甘心的躺会了榻上,拿被子捂住脸。
等到了第二天,宇文烺早早就出门上早朝去了。姜钰今天也起得早,因为心里还想着事,早膳也有些无精打采的,筷子戳着碟子里的一子,可就是不吃。
一旁的墨玉看着她这样,开口问道:“娘娘,您昨晚是没有睡好吗?今日看起来没有精神。”
姜钰摇了摇头,然后仍是不想说话。
用完了早膳之后,姜钰走了一圈消了消食,然后准备回寝殿里睡个回笼觉——她昨天晚上装着事,其实是一晚上没睡。
谷莠小心的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四下无人,小声的问她道:“姐姐,皇上昨天晚上是不是欺负你了?”
她也是看她今日精神状态不佳,加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昨天心情不好,所以有此担心,怕皇上会迁怒姐姐
姜钰摇了摇头,道:“正相反,他昨天晚上对我的态度出奇的好,还跟我说了好多的事,跟我剖心似的,奇怪的很。”
然后姜钰这样那样将昨天晚上宇文烺跟她说的关于白贤妃的事,关于他和孟蘅玉的事都说了,最后道:“说得我心里都怪同情他的,差点都想我还是默默离开让孟蘅玉回来成全他和孟蘅玉好了。”
谷莠一听,连忙抓住姜钰的手,惊慌道:“姐姐,你可千万别,你……”
姜钰连忙安抚她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贪生怕死得很,也就这么一说罢了。”然后又是一脸疑惑的道:“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话。”
谷莠也跟着她沉思了一下,接着灵光一闪,竖起一个手指笑着开口道:“我知道了,皇上爱上了姐姐,所以才跟姐姐说这样的话。”
姜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道:“爱你个大头鬼,他像是这么轻易移情别恋的人吗?”虽然她也很想以为是自己魅力无边,但是做人有时候还是现实点好。
姜钰接着又小声感叹着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吧,他不一定爱上了我,倒是有可能想让我爱上他。”说着越想越对头,点了点头,道:“对,他在跟我卖惨,他在引诱我对他产生感情。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一听到男人悲惨的遭遇,很容易就对他产生柔软之心。而他那样性子的人,昨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根本不是随便的人他都愿意倾诉的,怎么说也得是对他来说有些特别的人他才愿意说。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让我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满满变得特别。”
说着啧啧啧了两声,忍不住道:“真是好深的城府。”
谷莠蹲在地上,托着下巴抬头看着姜钰,眼冒星光,实在想不到姜钰竟然会想到这么深去。谷莠忍不住问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如果不爱姐姐,干嘛要姐姐爱他?”
姜钰道:“废话,肯定是为了报复我呀。你想呀,我占了孟蘅玉的身体,皇上恨我恨得要死,偏偏他没法在身体上报复我,因为那样伤害的是孟蘅玉的身体,所以只能在精神上来报复了。能摧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