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灵后愣在那里,眼睛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蒙着面的寻千度,盯着寻千度的眼睛。
寻千度正积极地投入到游戏中,并没有察觉到灵后异样的目光。只听见她大喊一声:“老鹰来也!”随即就伸长了手欲去捉白无尘。
宽宽张开双臂,挡在白无尘的面前,左躲右闪,一副誓要保护他的样子。
白无尘贬着嘴巴,低头看着面前的宽宽,这小可爱的身高只到他的膝盖,他却要躲在宽宽的身后,寻求“保护”。白无尘非常无语,一万个不乐意,却也只能跟着宽宽左躲右闪,躲避着寻千度的追赶。
远远看去,就是两位大人,在围着一个小孩子在转圈圈。宽宽跑不快,寻千度只是装模作样地吓唬着他,不过是在原地左右走几步。
一开始,白无尘还是双手拉住宽宽的衣角,后来就只是单手拉住了,还不停地打着呵欠。太无聊了!
宽宽却玩得不亦乐乎,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四周都回荡着宽宽的笑声。寻千度和白无尘一直积极地配合着他玩耍,直到他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寻千度和白无尘分别在宽宽的两旁坐下,寻千度还拿着纸巾帮他擦着汗水。
趁着宽宽玩得开心,放下了防备心,寻千度趁机就问:“宽宽,你们制做棺材有什么用呢?”
“睡啊,躺在里面。”宽宽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立即意识到不妥,赶紧双手捂住了嘴巴,闭嘴了。
“谁躺在里面啊?”旁边的白无尘也接着问了。
却,宽宽已经警惕了起来,只是摇晃着脑袋,不肯开口说话了。
见宽宽如此,寻千度故作生气状,还把脸别到了一边:“宽宽不跟哥哥姐姐说话,以后哥哥姐姐就不陪你玩了。”
宽宽急了,急着就解释:“宽宽不能说,这个秘密是不许外传的。”
到底是什么秘密,让所有精灵都守口如瓶?寻千度和白无尘更加好奇了。这一好奇,就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哥哥姐姐又不是外人,当然可以说了。”白无尘抚摸着宽宽的小脑袋。
宽宽眨着眼睛,皱着眉头,双手依然捂着嘴巴,一副为难的样子。
寻千度和白无尘轮番哄着他,软硬兼施,宽宽却再也没有开口,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正当寻千度和白无尘准备放弃了,却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躺在棺材里的都是我们的精灵。”
转过身一看,说话的正是灵后。宽宽松开了双手,吃惊地盯着灵后,不是说不能说吗?灵后怎么就自己说出来了?
寻千度和白无尘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联想到他们互相残杀,被杀的同伙葬身于棺材里。可是貌似又有什么不对,被残杀后就是灰飞烟灭了,还需要棺材吗?
还没等寻千度和白无尘想个明白,灵后就吐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千度,东汉末期,你是否在某天经过了相思桥?”
寻千度愣了。东汉末期,大概也是一千年前吧?她的记忆力虽好,但也记不住千年前某天的事情啊。有没有经过相思桥?哪一座相思桥啊?寻千度露齿尴尬一笑,不知道怎么回应灵后。
灵后却亲切地握起了寻千度的手,眼睛里泛着泪花,身子有些颤抖,激动地说:“当时,你就这样子握住我的手,说我长得灵气。”
寻千度懵了,灵后的言下之意,是说他们在东汉末期就认识了?而且听她的语气,她们像是挺熟的。但是,寻千度却丝毫没有印象了。尽管第一眼看见灵后的时候,寻千度也觉得她面熟,可是真的没有印象见过面了。
看着寻千度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灵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松开寻千度的手,摇身一变,换成了一身男子的书生装。
长发已经高高地扎起,长裙变成了长衫裤。灵后的这一身打扮,还挺像当年进京考状元的书生呢。
寻千度和白无尘又愣了。这装扮,他们许久也没有见过了。如今再见,觉得眼前一亮,有几分清新脱俗的感觉。
“你认得我吗?”换成男人装的灵后,望着灵千度就问。
寻千度的脸抽搐了几下,不过是换了一件衣服而已,会不认得吗?今天的灵后太奇怪了,该不是幻想症发作了吧?
灵后的目光暗淡了几分,有一丝失落。沉默了片刻,她抬头眼看着远方的天空,记忆回到了东汉末期。
那个时候,灵后还是人类,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那个时期,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认得字的女人多的是,有机会读书的并不多。得益于家里有钱,虽说是女儿身,灵后却也能跟男子一样,读书认字。不过,就是得女扮男装,穿上男书生的衣服上私塾。
本来,日子过得还是很美好的。但是随着灵后的年龄增长,家里开始为她张罗了婚事。却偏偏,灵后的芳心暗许,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
家里并不接受灵后的意中人,物色的夫婿是当地门当户对的人家,非要灵后嫁他不可。
反抗无效之后,灵后悲痛欲绝,便动了在相思桥上轻生的念头。
一身男儿装,却掉着女儿泪,哭花着脸,高高地站在相思桥面上,双脚一踮,一跃而下。
却,灵后并没有落进湖里,而是被人横抱了起来。这个人,就是蒙着面的寻千度。
“人长得那么灵气,怎么会做这么傻的事情呢?”这是寻千度对灵后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灵后也一直记着,到现在还记